賈充進(jìn)(jìn)來向司馬昭行禮,司馬昭說道:“賈大人,有什么情況嗎?”
賈充說道:“我們探查到有可疑人士出入阮嗣宗的府邸。”“哦,是嗎?”司馬昭不太在意。
賈充說道:“阮嗣宗是竹林派的人,竹林派對大將軍一家可是恨之入骨啊,他們很可能又在謀劃新的策略了。”
“竹林派有什么好怕的?之前那個(gè)嵇叔夜不是也已經(jīng)(jīng)死了嗎?剩下的阮嗣宗在我面前也只能俯首帖耳。”
“嵇叔夜是死了,但是那個(gè)女人,就算只有她一個(gè),還是會(huì)對大將軍你不利的!”
“那你們天啟門有什么良策嗎?你們要徹底鏟除竹林派嗎?”
賈充楞了一下說道:“本門門主從來不打包票,不過請大將軍您放心,我們會(huì)使出全力,不會(huì)讓竹林派的任何陰謀得逞!”
“那就行了……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xiàn)(xiàn)。”
賈充離開之后,司馬昭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一個(gè)傳令說道:“你去一趟羊府把羊公子請過來。”
傳令一下子愣住了:“羊公子是指羊叔子嗎?他不是在伐蜀的陣容之中嗎?”
司馬昭立刻變色:“我說的是羊太常的兒子羊稚舒,不是羊叔子,趕緊去!”傳令恍然大悟,急忙趕赴羊府。
傳令來到羊府,說道:“我是大將軍的傳令,大將軍有事要找羊稚舒公子,請羊稚舒公子立刻前往大將軍府邸!”
此時(shí)羊琇聽說消息之后大吃一驚,此時(shí)羊瑁也走了出來:“什么情況,要找稚舒公子嗎?”
夏侯妙帶著女兒羊筠出來說道:“稚舒你直接去吧,我去知會(huì)叔叔跟嬸嬸就是了!”羊琇在忐忑不安中來到了大將軍府邸。他心想:“我不過是一個(gè)年輕書生,大將軍突然召見我是什么意思呢?難道跟堂兄有關(guān)(guān)系嗎?”
羊琇經(jīng)(jīng)過一個(gè)府邸的時(shí)候,聽到里面非常郁悶的聲音:“好難啊,實(shí)(shí)在是讀不通啊!”不過他也沒時(shí)間理會(huì),而是來到大堂上面,拜見司馬昭。
司馬昭看來羊琇過來說道:“羊公子,叫你過來是有一件任務(wù)(wù)交給你。”羊琇說道:“在下才疏學(xué)(xué)淺,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不及堂兄,不知道有什么能幫到大將軍的?”
司馬昭說道:“相信你家里都很擔(dān)(dān)心羊叔子的情況吧,不過現(xiàn)(xiàn)在已經(jīng)(jīng)收到傳令,蜀國皇帝劉禪已經(jīng)(jīng)投降,所以這場戰(zhàn)(zhàn)事已經(jīng)(jīng)勝利結(jié)(jié)束了,你堂兄羊叔子也立下了不少功勞。”“哦,那可真是可喜可賀啊!”
司馬昭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繼續(xù)(xù)說道:“所以我現(xiàn)(xiàn)在讓你作為使者前往已經(jīng)(jīng)平定的成都,對兩位最大功勞者進(jìn)(jìn)行封賞,并且勸誡他們要和平共處。”
“啊……您指的是?”“當(dāng)(dāng)然是主將鄧士載和鐘士季兩人了。”“我明白了,可是為什么……”
“沒事,你就安心過去傳令就是了,具體的封賞詔書之后就會(huì)給你了,鄧士載會(huì)被晉升為太尉,而鐘士季則會(huì)晉升為司徒。然后讓他們二人在接受詔書之后立刻班師回朝,巴蜀之地的守備工作會(huì)另作安排。”
隨后,王元姬在后面把詔書拿了出來,司馬昭讓侍衛(wèi)(wèi)將詔書轉(zhuǎn)(zhuǎn)交給羊琇。羊琇接過之后,露出惶恐的神色。
此時(shí)司馬昭直接走到羊琇面前說道:“還有一件事情算是我的私下囑托吧,你去成都之后可以單獨(dú)(dú)去見羊叔子,如果鐘鄧之間發(fā)(fā)生沖突的話,希望他千萬不要卷入其中,明白了嗎?”
羊琇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明白了,多謝大將軍大人關(guān)(guān)心。”
“如果沒別的疑問的話,你可以回去了,當(dāng)(dāng)然你想探望一下堂姐的話也行。”羊琇跪下叩謝。
羊琇將詔書仔細(xì)(xì)守好,便走了出來,又聽到之間的房間中傳來非常煩躁的聲音。“好難啊!誰來教教我,這段經(jīng)(jīng)文到底應(yīng)(yīng)該如何理解啊!”
羊琇直接站定說道:“在下粗通經(jīng)(jīng)文,是否可以幫上忙呢?”“你是什么人?”“我是羊耽的兒子羊琇。羊叔子是我的堂兄。”
“你是羊叔子的堂弟!進(jìn)(jìn)來吧!”
羊琇猶豫了一下,便走了進(jìn)(jìn)去,看到一個(gè)公子在那邊研習(xí)(xí)經(jīng)(jīng)文。公子就是司馬昭的長子司馬炎。
司馬炎說道:“我是司馬炎,羊琇,你有本事的話就幫我看看這段經(jīng)(jīng)文吧。”“沒想到時(shí)候大將軍的公子,那就失禮了。”
當(dāng)(dāng)下羊琇使出渾身解數(shù)(shù)給司馬炎講解經(jīng)(jīng)文,司馬炎非常高興,幾乎直接講了大半個(gè)時(shí)辰。羊琇說道:“時(shí)候不早了,請讓在下回去吧。”
“羊琇,你講的很好啊!看來平時(shí)沒少用功!在下有機(jī)(jī)會(huì)的話,我們還能繼續(xù)(xù)交流嗎?”
“只要司馬公子愿意的話,在下可以隨時(shí)奉陪。”“那就說定了!”
看到羊琇離去的背影,司馬炎非常興奮:“雖然跟羊叔子沒太多機(jī)(jī)會(huì)交流,但是跟這個(gè)羊琇公子確實(shí)(shí)感覺有種特別的緣分!”
羊琇回到家中,辛憲英跟夏侯妙都出來迎接了。辛憲英問道:“稚舒,大將軍找你什么事情?”
羊琇就把司馬昭的囑托說了一遍,眾人都吃了一驚。羊瑁說道:“讓稚舒公子一個(gè)人去成都我可不放心,我就跟著他一起去吧!”
夏侯妙說道:“如果能見到叔子的話,那我也去吧!”還沒等辛憲英說話,后面羊筠說道:“我要去成都見父親!母親大人,也讓我去!”
“啊……”羊琇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此時(shí)辛憲英說道:“其實(shí)(shí)我也想去的,但是我必須留下來照顧夫君。妙兒,你也不要去了,否則的話,筠兒和箬兒怎么辦?”
夏侯妙看到羊筠,一下子回過神來:“去成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現(xiàn)(xiàn)在已經(jīng)(jīng)平定了蜀國……只可惜父親大人早已經(jīng)(jīng)不在了……”
辛憲英摸了摸夏侯妙的前額說道:“還是讓稚舒和阿瑁兩個(gè)男人去吧,既然大將軍如此傳令的話,那么叔子他們應(yīng)(yīng)該會(huì)馬上啟程回來了。”
羊瑁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請夫人放心!我一定保護(hù)(hù)稚舒公子安全!”
當(dāng)(dāng)下辛憲英讓羊琇和羊瑁下去準(zhǔn)(zhǔn)備行裝,自己卻站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若有所思。“嬸嬸,你還在擔(dān)(dān)心什么?……”
“我還是擔(dān)(dān)心鐘士季,這家伙野心太大了……雖然大將軍已經(jīng)(jīng)洞察到他跟鄧士載的矛盾,但是稚舒此行真的能趕得及嗎?”說完,辛憲英嘆了一口氣,轉(zhuǎn)(zhuǎn)身進(jìn)(jìn)入羊耽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羊琇在羊瑁的陪同下從洛陽啟程,趕赴成都。
此時(shí)在鄧艾的陣營中,士兵們都在竊竊私語。看到這個(gè)情況,鄧忠顯然有些著急。鄧忠找到了父親:“父親,情況不妙,我剛才從士兵那邊得到消息說鐘士季想要陷害父親。”
“陷害我,什么意思?”鄧艾問道。
“那當(dāng)(dāng)然是奪走父親大人的兵權(quán)(quán)……”“鐘士季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夠帶走我的直屬部隊(duì)(duì)算他厲害了!”“但是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士兵們的流言肯定不是空穴來風(fēng)(fēng)。”
鄧艾說道:“忠兒,你想怎么做?”
鄧忠猶豫了一下說道:“不如先下手為強(qiáng)(qiáng),上書朝廷說鐘士季圖謀不軌,然后我們直接起兵攻擊鐘士季!”
鄧艾大吃一驚,此時(shí)一人說道:“這樣做太魯莽了,少將軍!”鄧忠一看,是杜預(yù)(yù)。
“杜元?jiǎng)P,你有什么好的點(diǎn)(diǎn)子嗎?你應(yīng)(yīng)該也聽說士兵中的流言了吧?”“依我看,此事不可信!可能是蜀漢殘黨散布的,目的就是引發(fā)(fā)鄧將軍跟鐘將軍的不和關(guān)(guān)系,然后他們可以趁亂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