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會大口喘氣,看著遠處幾乎昏死過去的羊祜。“就算你們毀掉了……神氛陣……但我仍然是贏家!”
羊祜猛地張開眼睛,隨后袒露出自己的胸口,發現明靈鏡直接懸掛在他的胸口,明靈鏡發出神秘的光芒,羊祜胸口的燒焦的痕跡慢慢就消失了。“明靈鏡恢復了……吸收了火焰傷害……”
鐘會慢慢走上前:“好吧!那就來最后一擊決定勝負吧!杜元凱已經死了,你也不會例外!”
羊祜看著已經徹底消失的佚左傳,眼中仿佛映照著血淚。他手中緊握著懸魚劍對準鐘會,一言不發。
此時外面傳來聲音:“羊叔子,你還在嗎?叛亂的部隊已經被壓制住了,剩下的只有……”這是衛瓘的聲音。
羊祜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我知道,衛監軍,你必須完成你的任務,我也會完成我的使命!”說完,羊祜直接一劍掃向鐘會,鐘會奮力用火焰擋住了,然后猛地往前一推,只見一道火墻撞向羊祜。
羊祜直接用懸魚劍直接一擋,在火墻中直接開了一個口子,隨后整個人就穿越了火墻,繼續逼近鐘會。
鐘會第一次露出畏懼的眼神,他空中念念有詞,只見上方、下方、兩側都射出類似火焰柱,分別攻向羊祜不同的要害位置,但是羊祜絲毫不為所動,連續掃擊將火焰柱全部彈了回去,他的目光全部放在了鐘會的身上,眨都不眨一下。
鐘會勉強咽了一口口水,內心想道:“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辦法了,使出最后一招了!”隨后他雙手高舉,在胸前做了一個大回轉的手勢,隨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焰球體。鐘會喊道:“羊叔子,你擋不下這一招!”隨后鐘會奮力雙手往前一推,火焰球瞬間一下子徹底覆蓋了整個室內,整個房間也全部在一瞬間化為了灰燼,直接坍塌了下來。
衛瓘在外面只看到一個巨大的火球將房屋全部吞噬,嚇得幾乎癱倒在地。“這是……”
鐘會輕輕收回自身的火焰之力,發現剛才這一擊之后自己身上的燃焰筆已經都化為一根焦炭了。鐘會苦笑道:“送出這一招之后,我的火焰能力還能剩下多少呢?”但是羊祜仍然在他身前,屹立不動,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被烤焦了,面色也是一片焦黑,空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羊叔子,你竟然還沒死嗎?……”
羊祜繼續慢慢往前推進,隨后他的懸魚劍不斷蓄積力量,鐘會感覺到灰燼中力量不斷在涌動,他不自覺地往后倒退。“不,不可能的,你為什么能……”
羊祜奮力往前一刺,一道青光直接沖到了鐘會的胸口,鐘會奮力想要擋住這一擊,但已經力不從心,懸魚劍從他的兩個手掌之間穿越過去,正中胸口,隨后貫穿了背部。
“呃……”鐘會看著胸口的懸魚劍,以及面無表情的羊祜,他輕輕說出最后一句話:“呵,這就是我的結局嗎?”
羊祜奮力將懸魚劍重新拔出,鐘會慢慢倒了下去。羊祜轉過身去,喃喃道:“結束了……真是漫長的一天……”
此時衛瓘終于走了進來,問道:“解決了嗎?”羊祜沒有回答,只是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不過衛瓘已經看到倒在地上的鐘會,他嘆了一口氣:“鐘士季,多么可惜的一個人啊……本來是能夠在大魏享受榮華富貴的,現在走上了這條路……”
此時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這個一開始就不能避免吧……衛監軍,你就別說了……”衛瓘一看,發現是奄奄一息的胡烈。“胡玄武,你還活著!”“沒錯,我還算命大……不過基本上距離鬼門關也就一點點的距離了……”
“還有田章將軍呢?”衛瓘稍微搜尋了一下,發現田章已經直挺挺不動了,上去談查了一下他的氣息,搖了搖頭。“他已經不行了……”
羊祜慢慢走向衛瓘,懸魚劍仍然發射著光芒,但是他眼中毫無生氣,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羊叔子,你怎么了?你不是已經擊敗了鐘士季嗎?清醒一點吧!”
羊祜慢慢說道:“衛伯玉,我殺死了鐘會那又怎么樣,但是元凱已經葬身火海,尸骨無存……我的人生到此可以結束了……”
衛瓘急忙說道:“不能這么說,之前你隱忍待時,幫助我們逃脫險境,又親手誅殺了叛臣鐘會,你可是大魏朝廷的有功之臣啊!”“不,沒有杜元凱,我還能做什么!元凱為了救我,犧牲了自己,現在他人沒了,我茍活著還有什么意義!”羊祜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吼。
胡烈勉強爬起身說道:“這可不太像羊叔子啊……看來杜元凱對你來說可能比你妻兒還重要啊……”
羊祜直接轉頭直接揮起懸魚劍對準胡烈:“你在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此時傳來微弱的聲音:“叔子兄……我可是還活著……”“什么!這個聲音是元凱!”羊祜臉色驟變,急忙順著聲音的方向瘋狂尋找,扒開地上的灰燼和碎石碎土,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元凱,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元凱!”羊祜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此時一個士兵跑了過來:“衛監軍,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這邊鐘士季的近衛部隊聽說鐘士季死亡之后,已經基本上潰散了,但是其他參戰的部隊說鐘會的幕后策動者是成都的蜀國人,現在不少人已經沖往成都城,要把城里的人全部殺光泄憤!”
“怎么可以這樣!速速傳我的命令,現在逆賊鐘會已經伏誅,不可牽連無辜百姓,違反軍令者,斬立決!”“是!”
羊祜仍然趴在地上瘋狂尋找:“元凱,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此時羊祜看到壓在一塊石頭下面的小半張紙,他一下子愣住了。“這是……佚左傳?”“叔子兄,果然還是被你找到了啊。”聲音確實是從紙中傳來的。
羊祜奮力將石頭搬開,輕輕把紙片拿在手里,問道:“元凱,你在里面嗎?”“我……確實在里面,但我沒辦法出來了……”“怎么會這樣?”“鐘會的神氛陣斷絕了我出入佚左傳的能力……后來雖然神氛陣破除了,但是佚左傳已經被燒的只剩下這點了,我也找不到能夠出入的地方,我被徹底鎖死在里面了……”
羊祜拿著紙片的手在微微顫抖,此時衛瓘在安置胡烈之后已經離開了。杜預說道:“叔子兄,你也趕緊去阻止那些亂兵吧!蜀地的百姓也是無辜的,他們只是鐘會之亂的犧牲品!……”
“我明白了,那你就跟著我一起吧。”羊祜小心翼翼將紙片緊緊塞入懷中。
當下一行人跟隨衛瓘趕往成都阻止亂軍。而此刻的成都,魏軍士兵已經沖開城門,沖入城內,見人就殺,這時候已經接近清晨了,成都的百姓嚇得落荒而逃,城中一片混亂。
幾個帶頭的士兵說道:“這次策動鐘會的謀反就是蜀國人,特別是那個偽皇帝劉禪,我們去殺了他!”“對,大家沖啊!”
亂軍開始重沖向劉禪所在的館驛了,守衛的幾個士兵根本阻擋不住,全部被擊殺。里面是劉禪和他的長子劉璿,以及前車騎將軍廖化。
劉璿說道:“父親,亂軍快要殺進來了,請您從后門逃走吧!我去前門擋住他們!廖將軍,父親就交給你了!”廖化大吃一驚:“璿公子,這樣你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