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隨著大巴車在坑坑洼洼的馬路上飛馳,隨著夏天的云被甩到了遠方,仿佛整個夏天,也就這么過去了
大巴車上,楊忠霖拄著下巴,思考著怎么一夜間才能寫完自己的暑假作業,卻好像又不那么負責,僅僅幾分鐘,便棄之腦后,要說失落吧,肯定有點,不說那姥姥家的藍天白云,綠樹紅花,也不說那墻邊的小貓,玉米田間的小蟲,單是院中的筆直小木棍,便能讓他放下了在城市的克制,無人打擾,自己一個人能光著膀子在院子中,拿著棍子當初扮俠客的日子,倒也是些許愜意和舒爽啊,想到這里,楊忠霖突然打了個冷顫,想到了那個大大咧咧的姥姥,別看姥姥這個人啊,看著大大咧咧,其實細的很呢,光是夏天光膀子就不止和楊忠霖叨叨過一次了,楊忠霖之前還認為姥姥都愛叨叨這種都不太可能是真的,現在嘛,心服口服,啊,突然想起姥爺了,姥爺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據說年輕時候喝酒打混,啥刺激就干啥啊,姥姥那是個愁的啊,后來啊,可能老天都看不過眼了,姥爺得了個病,從沒跟我們說過是什么病,但是就是動不了,每天只能在床上和輪椅上度過,別說,我姥姥好像還挺厲害,有個佛家師傅,就是自己修,牛啊,據說閉關五年,出關時都是飄著出來的,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既然連我媽都見過這位大師的手段,應該是真的吧,唉,姥爺可能這病啊,想到這里,楊忠霖心中就是一陣悲傷,傷心中,睡著了,外面是藍天白云,而誰家窗邊,卻是流著淚的少年呢。
“叮,xxx到了”楊忠霖被母親一陣猛拽叫醒了,迷迷糊糊的就又上了地鐵,從東北前往京都了,火車上的楊忠霖啊,倒是好像忘了之前的傷感,看著床邊飛過的天空嘿嘿直笑,只是誰也沒發現他手上帶的佛珠,正有些微微的光點落下…
“去年暑假都去姥姥家了,今年暑假就去爺爺家吧!”剛十歲余四五個月的小男孩帶著一條耷拉著腦袋的小狗,興高采烈的和身邊的父母講著話“好好好,今年就去爸家,老公你覺得怎么樣啊”“誒呦,還是兒子疼我,再不去回去看看,我爸都得從湖南飛過來打我嘞”時間,正在如同一條永不止步的河流,飛速向前…
“話說爺爺,為啥您這邊感覺方圓十里都是山,就您一戶啊,都沒人啊,您不無聊嗎”“哈哈哈哈,無聊什么,這不有你奶奶呢嘛,你小子要是有這心關心我,倒不如多來看看我呢”“那爺爺,為什么天上的星星總是這么多啊”“emmmm…可能因為都覺得這咱地球好,人好,山好,水好,尤其咱爺孫關系好,都來羨慕我們唄”皎潔的月光下,兩人正在月光下躺在躺椅上慢慢閑談,一條小狗在一堆雞旁邊睡覺,不過怎么看都感覺不安好心,后院是媽媽和奶奶在不知道聊什么,不過總算傳出陣陣鬼笑,我看著爺爺每次聽到這笑聲身體都會抖一下,臉上帶著一些哭笑不得,可是總會在搖椅上躺的更加舒坦一些,側院,我爸正拿著平板和姥姥姥爺說話,看著好像還有點拘謹,可健談的姥姥卻好像不給面子,總算說兩句就大笑出聲,旁邊的姥爺躺在輪椅上,好像也在開心的笑,靜靜的月光斜照過閣樓,仿佛掛在紙糊的窗戶邊上,透過了中庭敞開的大門,在陣陣蟬聲和風吹葉打下,映在了今天早上爺爺剛去河里打過來的清水上,這一切一切仿佛這么平常,卻又讓我感到莫名的快樂,比在城市中打游戲還快樂啊,我還是不太明白,可能我還小吧,不想了,這些困難的事情就留給長大以后的我去思考吧!如此想著,在陣陣蟬鳴下,楊忠霖熟睡了起來,一旁的人好像沒看到,一點表示也沒有,這才發現,原來也熟睡了起來,甚至鼻涕泡都冒出來了,屋子中的眾人聽到陣陣鼾聲,無奈的搖搖頭,便把他們各自抱到各自的床上了。
云,仿佛載著幼年孩童的夢想,在明月的指導下,小心翼翼的向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