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歷了系統(tǒng)多次調(diào)教之后,李欽總覺得系統(tǒng)的邏輯十分奇怪,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的同時又完全沒辦法反駁,思來想去,李欽還是決定先放過統(tǒng)公公,等下次自己再收拾他。
雖然李欽被懟的很慘,但是這卻也讓李欽本來過于激動的情緒平復(fù)了不少,冷靜下來下來的李欽最終還是決定,先聽聽自己之前解析的曲子,看看能不能把譜子寫出來。
與上次李欽只能感概臥槽牛逼時不同,現(xiàn)在的李欽,已經(jīng)大概能說出這首曲子為什么牛逼了。
在李欽的印象里,完全沒有任何一首交響曲,是以竹笛作為主樂器演奏的,甚至竹笛這種東盛的傳統(tǒng)樂器,幾乎沒有運用到西方交響樂中的先例,能將竹笛作為主調(diào),這本身就是一種極為大膽的嘗試。更別說,這首歌還將二者配合的如此精妙,簡直讓李欽贊不絕口。
而且有過那么多次的人生經(jīng)歷的李欽,對于這首曲子表達的情緒,他也大概有了些猜測,但要求證,卻是無比困難。
“系統(tǒng),能不能告訴我這首曲子,表達的是什么?這么特別的曲子,不可能是一拍腦袋寫出來的吧?”
“不錯不錯,這才是一個求知者該有的態(tài)度,既然宿主都誠心誠意的發(fā)問了,那本系統(tǒng)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宿主吧,這首曲子,名叫《夜鶯》,剩下的,還請宿主自行體會。”
李欽得到系統(tǒng)的回答,心里的猜想被驗證了大半,他之前就覺得,這首曲子所表達的感情,很像是一個人類和另一種生命的溝通,竹笛的演奏代表了另一種生命,而交響樂則是代表了人類的心情,現(xiàn)在看來,竹笛所代表的就是夜鶯了。
在曲子剛開始時,二者分開演奏,彼此之間沒有合奏。正如兩種物種之間無法交流一樣,但他們又似乎能感受到互相之間的心意,相互應(yīng)和著,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很久,直到竹笛聲停止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里,交響樂似乎也沉悶了些許。就好像是那個人類,還在照例呼喚著夜鶯,但夜鶯卻沒有給他回復(fù)。
接著,一道微小的竹笛聲出現(xiàn),夜鶯的叫聲重新出現(xiàn)在人類耳中,人類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交響樂也變得輕快了些,這次夜鶯回來,并沒有如之前那般懼怕人類,反而是像見到了自己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般,互相玩耍了起來,竹笛聲和交響樂在此刻也終于迎來了合奏。
可惜,夜鶯的未來終究是屬于廣闊的天空,他們終究是兩個不同的物種,無法陪伴對方一生,在曲子的最后,是一聲竹笛,似乎在表達夜鶯的告別,而交響樂也到此為止,人類也選擇目送這位老友離去,沒再挽留。
許久之后,李欽才從這首曲子當(dāng)中回過味來,現(xiàn)在他掌握的樂理知識,雖然可以讓他勉強把這首歌復(fù)現(xiàn)出來,在他的理解下,也能讓樂手較為準確的將作者的感情演奏出來,但這卻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交響樂隊就能辦到的,而且,竹笛這種樂器,在如今的東盛國,雖然談不上銷聲匿跡,但也確實很少有人學(xué)習(xí)了。
李欽嘆了口氣,他一直對《夜鶯》這首曲子有著很強的執(zhí)念,他認為,要是能把這首歌復(fù)現(xiàn)出來,一定可以收貨難以計數(shù)的聲望值,可惜,短時間內(nèi),李欽是看不到希望了。
……
從短暫的失落中緩過神來,他又想到了昨天自己聲望值的一波瘋漲。這讓李欽感到很不解,為什么上次的央媽宣傳,帶來的聲望點漲幅速度都沒辦法和這次相比,難道央媽的影響力還不如一個圍脖嗎?
一番思索過后,李欽覺得,央媽雖然貴為中央媒體,但是他的受眾卻是有限,就比如央媽每天晚上六點半的央媽新聞,哪怕?lián)Q臺解決不了問題,也就那么幾個人看,那幾個人里,又有幾個是真的是在認真看的,終究還是未知數(shù)。
但看圍脖的人不同,那些人大多都是普羅大眾,他們更加感性,更加容易被感動和影響,再加上自己歌詞中暗暗的鼓勵意味,產(chǎn)生聲望點,似乎也不足為奇。
事實和李欽猜測的差不多,有耐心認真看央媽文章的人,他們多半已經(jīng)習(xí)慣了讀取央媽文章中的重點——央媽要宣傳傳統(tǒng)文化,而在他們看來,李欽只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他們不會去在意李欽寫的詩詞好不好,只會在意他們自己是不是要在文化產(chǎn)業(yè)多投點錢,因此,李欽自然沒辦法從他們身上獲取聲望點。
再加上古詩本就有一定的閱讀門檻,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靜下心來去體會詩詞的,這就導(dǎo)致了,很多看到李欽詩詞的人,很多就真的只是感概一句,臥槽牛批,然后關(guān)閉頁面,全當(dāng)無事發(fā)生。
但這一次的歌詞卻不同,首先,有著之前照片宣傳打底,很多人都看到了照片,并且被照片中的兩人所感動,畢竟共同身處在這個冰冷的世界里,誰還沒點emo(一個人默默地哭)的時候呢?
對于許多成年人來說,放肆的哭一場對他們來說都成了一種奢望,看到趙汗青的照片,很容易就讓他們聯(lián)想到自己,從而產(chǎn)生影響和聲望點。
李欽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盛華五代,打開了圍脖,此時,他的帖子下面,已經(jīng)蓋了上百棟樓,場面之壯觀嚇了李欽一跳。
二十四歲老大叔:“臥槽臥槽,這么好的詩居然是一個高中生寫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生猛了嗎?我也才二十多歲啊,為什么人家這么牛批,我酸了。”
檸檬投喂官:“給樓上遞檸檬!樓上慢慢恰!”
沒心沒肺:“難道只有我關(guān)注了到了這張照片嗎?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啊,哭的和個孩子一樣,反倒需要旁邊那個看著像孩子一樣的人來安慰,這反差感,真的有點讓人有些心酸。”
閑云野鶴:“樓上的,這張照片都傳了兩天了,你村子里剛通網(wǎng)嗎?而且你看看那個小個子的背包,上面還有補丁啊,這一看就是兩個苦命人的相互安慰啊!”
一級咸魚:“臥槽,樓上牛批啊,有沒有興趣來給我們《新考試》當(dāng)閱讀理解出題人啊!”
蹺蹺板:“這些線索這兩天里都被說爛了好嗎?還沒看過原帖的,麻煩先移步,我想聽聽大佬怎么看這兩句詩!”
何處不相逢:“你們都覺得這兩句詩很好嗎?為什么午夜街頭的燈光要借啊,而且看那個燈,那么暗,難道就沒人換一下嗎,要是哪天在這樣的路上開車路上看不清怎么辦!”
蹺蹺板:“樓上是覺得路燈是你家的唄,因為是你家的所以不用借唄,因為是你家的所以你說換就能換唄,你要換你出錢啊!”
木成林:“老朽反而覺得,那個借字恰恰是兩句詩的精妙之處,街頭的燈光,本就是便民工程,本不用借才對。可是請各位看下一句,照亮那坎坷路上人影一雙,再觀察圖片,各位不覺得在那二人的世界中只有彼此嗎?所以在他們看來,什么都是外物,因此才有借一詞。而且,這里的燈光可不僅僅是指路邊的街燈,老朽認為,這燈光更是這兩個年輕人心中的彼此,路燈照亮了路,他們照亮了彼此的人生。”
社會我杰哥:“樓上該不會是教語文的吧,和我們語文老師一樣,整天神神叨叨說些有的沒的!”
木成林:“劉杰,你圍脖ID和你敲敲ID一樣也就算了,連頭像都一樣,你是怕老頭子認不出來你嗎?暑假作業(yè)做完了嗎?等開學(xué)了,你的作業(yè)老頭子一定認真檢查!”
社會我杰哥:“林老師,我錯了,原諒我吧,我以后絕對不會說你壞話了!”
……
李欽看著沙雕網(wǎng)友們的評論,笑得差點沒岔過氣去,要不是察覺到了一旁的趙汗青在暗中觀察,李欽覺得自己可以就這樣笑一整天。
“趙大哥,你在這躲著干啥呢?鬼鬼祟祟的,我家這小門可遮不住你兩百來斤的體型啊。”
趙汗青回想起李欽一笑就會暈倒的猜想,和李欽剛才那副樣子,實在有些為李欽捏了把汗。
“李欽啊,你仔細想想,是不是自己每次昏倒前都特別興奮,或者說特別開心。”
李欽被趙汗青問的一愣,不過這么說也確實不能算錯,畢竟那統(tǒng)公公見不得自己好,每次自己開開心心的時候,都要給自己來一下悶棍。
“算是吧,趙大哥,你有什么事嗎?”
趙汗青看了眼李欽不太聰明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勸了他幾句。
“以后不要用那么大的情緒波動,對身體不好,你的身體可能承受不住你激動的心情,還有,看你那么累,下午的俯臥撐就改成三組吧,一組還是九個啊!”
李欽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哪還顧得上和趙汗青解釋,連忙應(yīng)了下來。
……
下午趴在地上的李欽對著一臉假笑的趙汗青怒目而視。
“我一直以為數(shù)學(xué)是體育老師教的這句話是一句調(diào)侃,直到我遇到了你這個莽夫!”
趙汗青仍舊一臉和藹的看著李欽,可嘴里的話卻是讓李欽分外心寒。
“最后一組了,李欽,你自己答應(yīng)要做五組的,我都給你減了兩組了,每組還打了對折,你這還做不完,不像話了啊!好了,跟上我的節(jié)奏!”
說完趙汗青無視了李欽那想要吃人的眼神,自顧自地數(shù)了起來。
“1234、5678,223…這個不標準,重新來,2234、5678……”

初七了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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