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呼嘯,吹動著荒野上遍布稀疏,生長的不是很高粗,樹葉也較枯黃的樹林樹葉沙沙作響,紛紛揚揚的像極了經歷過時光被學生們揚飛而起的泛黃試卷們。
同時也吹的行走在此處樹林中少年的寬松衣裳呼呼輕響。
讓面容清朗的少年感覺沒那么孤單了。
他已經獨自一人走了一天休息了一夜,他也不知該往哪兒走才能找到信物,他有心理和身體雙重作用下產生的情感情緒缺陷,讓他給他人的感覺就像是沒心沒肺一樣總能在一些時候讓人討厭漸漸的被疏離,不過倒是讓他在這種情況下要自在自得的容易心平靜和的活下去。
但畢竟也只是現下的情況,他想著不可能一直如此他總要回到文明社會上,所以對于恢復情感情緒缺陷的渴望不可能放棄,他想要做一個正常的人。
拉開拉鏈敞開著黑白色交錯帶有兜帽長袖衛衣的他邊走邊感受著風吹過的力量聆聽著風吹響樹葉的聲音,心靜思空的望著飄落的樹葉腦海里閃過一副試卷飄揚而下的畫面,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接住了一片樹葉,可當接住后看著手里的葉子一種清醒了的空空的失落感占據著他的內心,他其實只是想接住那未曾正確感受過的飛揚起試卷的情緒,他想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正確感覺。
“那會很快樂嗎?雖然他看同學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那會很輕松嗎?雖然他聽同學說這樣會感覺輕松一些,但這些還是要自己去感受才能真正正確體會到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吧!”
他感嘆的想道。
隨后這種情緒很快就被開心所取代,面露微笑的瞇起眼睛指間夾著接住的枯葉,雙手有節奏的揮動著就像是在指揮著一場愉悅的交響樂,他的腳步是如此輕快如此的愉悅,飄揚的樹葉好像是在用生命最后的時刻隨著風的伴奏為自己獻上一段生命的歡樂落幕之舞。
而他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在這末世中死去。
或許,他想過吧。
許久之后走到樹林邊緣不遠的他停下了腳步,眨了眨眼的看著自己前方大概兩三米處對持的兩位男士,此時的風依然在吹動著,吹的地上的沙塵微微揚起掩蓋掉了少年愉悅的情緒。
也吹動著對持的兩人之間警惕緊張的氛圍漫延向少年。
不熟的兩人紛紛默契的微微側過身一半面對著對方一半皆面對著那個剛才好像很開心突然走來的少年。
少年好像沒有察覺到現在這緊張的氛圍般,面露一副突然好奇的樣子:
“兩位大哥,呃…或者大叔,你們是在對持嗎?”
“廢話?!?p> 兩人盯著這個給人一種心大感覺的少年心道。
“隨后心里又嘀咕著,自己的面相長的有這么不確定?”
“啊,對了我叫槐艾,你們呢?!鄙倌觌p手習慣性的插入衛衣的口袋一副很是輕松的樣子,口氣平常的問。
面對槐艾這突兀轉變的一問,兩人微皺起了眉頭,看著他一副輕松的樣子對這個好像有點奇怪的少年竟一時之間感覺有點無奈,但還是準備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就當是一次禮貌的回應。
“我叫甲……”
“我叫乙……”
就在兩人正在告知自己名字時,忽然之間就灰飛煙滅了,字面上的灰飛煙滅。
面對兩人的槐艾一副感到奇怪又好奇的樣子,其實他本該是呆泄害怕驚恐的,但情緒上的缺陷導致了情緒上的錯位讓他顯得有點怪異的平靜,不過他也已經習以為常了,此刻的他內心正為兩人默哀著。
“兩位安息吧,可惜只知道兩位姓甲和乙,只能稱呼兩位甲乙了,我就先走一步了,告辭!”
默哀完,槐艾就準備抬腿跑路,可腿剛抬起就見一名身材健美的美女如流星般從天而降,然后灰飛煙滅。
他不住的盯著那美女墜落的地方,放下剛抬起的腿,身有缺陷無法正常感到害怕的他直接為那名隕落的不知名美女定名為丙后再次默哀了一下后快速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信物,面顯平靜的準備再次跑路。
不過可惜的是他又沒跑成,一個身材勻稱挺拔,身穿著一身修身黑衣黑褲,頭發剪了個隨意短發,手掌和中性面容上還跳躍著藍色電弧的中年雷械族從天而降堵住了他就這樣面對著他看著他。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同樣看著他的槐艾想到。
隨后緊握著一顆糖一樣信物的槐艾認命了的無奈松開了手,眨巴著眼睛將信物遞向面前的中年雷械族。
這時那名雷械族終于動了,不過卻是將槐艾扛在了肩上行走如奔的沿著樹林邊緣遠去,同時自顧自的說道:這個信物歸你,而你歸我……
“哈?”
一臉懵的槐艾此刻忽然感覺自己的情感情緒缺陷好了,似乎懂了什么有點害怕。
“……女兒。”
不過還好對方只是喘了一口氣后面還有兩個字。
聞言,槐艾的情感情緒缺陷立馬又回來了,只聽他發出一聲平靜的: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