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竹閣,王朝兩大怪事武將之最顧東流不居遠行街,文官之最的大丞相司馬源光三年不曾參一本。
松下竹閣此時,微風吹過青松,松下奕棋的兩人先后抬頭。面對顧東流所坐之人一席青衣,青衣之下是常人難以比擬的細嫩皮膚,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上卻只顯露出了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卻無時不透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男人長嘆了一口氣,高松出眾木,伴我向天涯。顧東流你不該回來的,你大可以走到更高更遠的位置。現(xiàn)在的朝堂不比從前,此次的事情牽連太廣,以你在朝堂的脈絡注定是孤立無援。
北疆國師于我有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三年潛伏猶如龍戲淺灘,又有幾人知曉其中艱辛。李長寧一聲長嘆一子落下,棋局猶如撥開層層迷霧,黑白之間涇渭分明,竟有屠龍之意。就在此刻顧東流卻以中腹的一顆死棋硬生生遏住了屠龍之勢,李長寧頓了一下隨即投子認輸。跟我說說你的計劃。
光陰入水,片刻之后。
李長寧瞳孔微縮似是聽到什么不可思議之事,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意,修長的身軀逐漸緊繃,原本無風的小院吹過一陣清風。顧東流,虎毒還不食子,你的計劃云軒可曾知道?當然,此事他自然有知情權,云軒可曾同意?他不需要同意,只需照做。
凜然,寒風升起,吹散院內積攢多年的松葉。要是我姐姐還在你怎敢這么做?寒星她會理解,生在我顧家,就得抗的起我顧家之事,這也是云軒的意思。聽到此言,李長寧似乎失去了全身力氣癱軟的依在太師椅上嘴里喃喃自語:這個孩子,這個孩子。
片刻之后李長寧恢復,需要我做什么嗎?顧東流的臉上第一次浮現(xiàn)出絲笑容,此行云軒九死一生,當然需要你這個京城第一易容手出馬。看到這張艱難擠出一縷笑意的面容,李長寧的心平靜了下來,只回答了一個好字,就往大門走去。
在即將跨上過檻之時,說到,我李家的密報上說你走之后皇帝開了次小朝會,朝會十四人皆為皇室之肱骨,說完轉身快步離去。
顧東流的目光從李長寧消失處收回,看了眼桌上的棋盤又看了眼戴在胸前的玉佩,神色溫柔,寒星我們的孩子長大了,很像你。我多希望她也是個女孩那樣就能無憂無慮的長大了,不必沾染圍墻之外的硝煙。但他卻是個生在顧家的倒霉鬼,我不能也不可以磨平他的菱角,少年自當有凌云志,鯤鵬展翅飛躍八萬里,于九天之上乘風破浪。這是我得決定,更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不要怪我。
顧東流收起思緒然后望向那座王宮。細長的眼眸瞇起,一群躲在功勞簿上吃墨水的太平鼠也配算計我顧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