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門(mén)」不是什么厲害的東西，但依舊能給予這個(gè)(gè)瘋狂無(wú)序世界下無(wú)助的人們的一絲希望罷了。”

　　“即便，這種希望是幻象嗎？”

　　燕無(wú)歇席地而坐，給自己點(diǎn)(diǎn)上了根香煙。

　　“能……分我一支嗎？”

　　加布癱坐在地上背靠著天堂之門(mén)的運(yùn)(yùn)輸箱。

　　“你他媽的……難道真的有什么狗屁信仰？”

　　燕無(wú)歇蹲下塞了根煙在對(duì)(duì)方嘴里，點(diǎn)(diǎn)燃。

　　“你對(duì)(duì)自己人也太狠了吧。”

　　“咳咳，但想要有尊嚴(yán)(yán)的信仰前提就是——必須有力量啊……”

　　加布深深地吸著香煙，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殺了多少人？可能全部加起來(lái)還沒(méi)有南美一天因?yàn)樨毟F而死的人多。這世界就像一座列車(chē)，那些M國(guó)人是乘客，而我們都是廉價(jià)(jià)的燃料。「天堂之門(mén)」給了我們逆轉(zhuǎn)(zhuǎn)身份的希望。”

　　“你一定會(huì)(huì)失敗的。”

　　燕無(wú)歇搖了搖頭。

　　“「天堂之門(mén)」太不穩(wěn)(wěn)定了，用法、體質(zhì)(zhì)以及劑量不同會(huì)(huì)讓其在致幻劑、毒藥和成為「覺(jué)醒者」的催化劑之間搖擺不定。”

　　“呵呵，這不是重點(diǎn)(diǎn)。”

　　“我輸了，說(shuō)再多都沒(méi)有意義了，我們來(lái)玩最后一個(gè)(gè)游戲吧，我，加布，并不是什么幕后黑手，你，燕無(wú)歇，就試試能不能找到最后的。”

　　“……”

　　燕無(wú)歇輕蔑地看著他，但耳朵豎了起來(lái)。

　　“提前告訴你：你未必會(huì)(huì)喜歡這個(gè)(gè)真相。”

　　“天堂之門(mén)就在地獄之下……”

　　“砰砰砰。”

　　忽然而來(lái)的槍響，燕無(wú)歇受到驚嚇的同時(shí)(shí)立刻蹲下觀察四周。

　　尤斯塔連開(kāi)幾槍打斷了加布的話。

　　燕無(wú)歇詫異地看向尤斯塔，尤斯塔惡狠狠地瞪了回來(lái)。

　　“怎么？難道這畜生不該死嗎？”

　　“砰砰砰。”

　　她又開(kāi)了幾槍?zhuān)硬伎謚袔а南銦煹袈湓諏說厴稀Ｑ酂o(wú)歇無(wú)奈地聳了聳肩，打開(kāi)了通訊器，寫(xiě)下：蕭老頭，派人來(lái)處理一下現(xiàn)(xiàn)場(chǎng)(chǎng)，此地有很多高危的煉金藥劑，坐標(biāo)(biāo)發(fā)(fā)給你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通訊器。

　　“對(duì)(duì)了，茉莉呢？”

　　“她死不了。”

　　“哦，那就好。”

　　“「天堂之門(mén)」的抑制劑是你放進(jìn)(jìn)去的？”

　　“是我，我逃出來(lái)后在其他的導(dǎo)(dǎo)彈里做了手腳。”

　　“我就賭你這個(gè)(gè)聰明人會(huì)(huì)做點(diǎn)(diǎn)什么了，尤斯塔·馬瑞哈博士。”

　　“哦？假如我行動(dòng)(dòng)慢了點(diǎn)(diǎn)呢？”

　　“大不了就，噗，一死唄。”

　　燕無(wú)歇吐掉了煙頭。

　　“不閑聊了，接下來(lái)還有很多活要做呢。”

　　——

　　“砰砰砰砰砰。”

　　“室內(nèi)(nèi)清理完畢，開(kāi)始檢查。”

　　“這里有名失血過(guò)多的平民，哦不FBI探員。”

　　“她……她還活著。”

　　“快把她送出去。”

　　——

　　“你要立刻回上海了嗎？蓋薩德不是有出任務(wù)(wù)就能休假的慣例嗎？”

　　“抱歉，不能在這里待太久了，華國(guó)分部那里還有很多活要干。”

　　“好，那就再見(jiàn)了。”

　　“嗯。”

　　“怎么了？有心事？”

　　“不，只是……”

　　燕無(wú)歇揉了揉眼睛，轉(zhuǎn)(zhuǎn)身走了。

　　“再見(jiàn)。”

　　——

　　里約熱內(nèi)(nèi)盧市區(qū)(qū)里一座臟兮兮的小房子，尤斯塔·馬瑞哈博士的私宅。燕無(wú)歇看著手中的地址，觀察著這座房子，青苔和藤蔓早已爬滿(mǎn)了房頂和屋檐，他敲了敲門(mén)。無(wú)人回應(yīng)(yīng)。接著把手搭在門(mén)把上，他猶豫了會(huì)(huì)兒還是推開(kāi)門(mén)，走了進(jìn)(jìn)去，沒(méi)想到內(nèi)(nèi)部竟然是整潔干凈的景象。

　　“有人嗎？”

　　“「千機(jī)(jī)·鯤鵬」”

　　千機(jī)(jī)的熱成像掃描了所有房間，沒(méi)有人的蹤跡。燕無(wú)歇觀察著四周。

　　“這就是一個(gè)(gè)平常人家的模樣啊。”

　　燕無(wú)歇走到端詳著破舊的書(shū)架前。

　　《物種起源》、《圣經(jīng)(jīng)》、《懺悔錄》……

　　他走進(jìn)(jìn)衣櫥間，打開(kāi)了衣柜，伸手扇了扇撲面而來(lái)的灰塵。

　　兩件不同尺碼的足球衣，一件是成人的，一件要么是女性要么是小孩子的。

　　“這是……”

　　衣柜下還有個(gè)(gè)東西。

　　他撿了起來(lái)，擦拭了下，放進(jìn)(jìn)了口袋里。

　　應(yīng)(yīng)該是個(gè)(gè)警徽吧。

　　燕無(wú)歇四處翻找，只得出了一個(gè)(gè)簡(jiǎn)(jiǎn)單的結(jié)(jié)論：

　　這是尤斯塔的家，至少是她以前生活過(guò)的地方。

　　“但這些東西說(shuō)明不了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加布死前的畫(huà)面在他的眼前閃過(guò)，他說(shuō)：天堂之門(mén)就在地獄之下。

　　“不對(duì)(duì)。”

　　但是也肯定不在地獄酒吧里，燕無(wú)歇回想著，自己這些天早就把地獄酒吧探了個(gè)(gè)底朝天了。

　　燕無(wú)歇抬頭看向天花板，竟然有個(gè)(gè)六芒星樣式的吊燈。

　　地獄在上。

　　“那么意味著。”

　　天堂在下。

　　燕無(wú)歇掀開(kāi)了地板上的地毯，發(fā)(fā)現(xiàn)(xiàn)若干板條箱，他用「千機(jī)(jī)·刃」撬開(kāi)其中了一箱。

　　“草。”

　　里面是堆滿(mǎn)的裝載有「天堂之門(mén)」彈頭的導(dǎo)(dǎo)彈。

　　——

　　燕無(wú)歇立馬抬頭，環(huán)(huán)顧著四周。

　　“擅闖民宅啊，燕無(wú)歇先生，按照巴西法律，我完全可以把你擊斃哦。”

　　“果然是你……”

　　“為什么？”

　　“為什么你一定要來(lái)？”

　　坐在沙發(fā)(fā)的翹著二郎腿的尤斯塔露出了無(wú)奈的表情，說(shuō)話的語(yǔ)氣竟然變得溫柔。

　　“安心離開(kāi)這里，回到華國(guó)不好嗎？回到你熟悉的生活不好么？明明你的任務(wù)(wù)已經(jīng)(jīng)完成了，我也該去完成我的了。”

　　“我也想。”

　　燕無(wú)歇聳了聳肩無(wú)奈道。

　　“可惜我做不到。”

　　“好奇心害死貓。”

　　尤斯塔語(yǔ)氣變冷，她摸了摸胸口上的十字架，不，是倒十字。

　　燕無(wú)歇趕緊捂住鼻子。

　　“糟了……”

　　高濃度的氣態(tài)(tài)「天堂之門(mén)」充滿(mǎn)了整個(gè)(gè)地下室。

　　燕無(wú)歇楞了楞，揉了揉眼睛。緊接著，眼前出現(xiàn)(xiàn)了粉紅色的幻象，魚(yú)和蝴蝶同時(shí)(shí)在眼前粉色海洋里飛舞，尤斯塔。

　　這是怎么回事？心率不受控制地加快，體溫開(kāi)始上升。

　　一只粉色的蝴蝶飛到了他的眼前。

　　——

　　“砰！”

　　一瞬間，火焰升起，以燎原之勢(shì)(shì)圍繞著整個(gè)(gè)圓形平臺(tái)(tái)，一個(gè)(gè)倒立的十字在露臺(tái)(tái)上燃起，爆炸和烈焰把燕無(wú)歇和黑影隔開(kāi)。

　　燕無(wú)歇自己也被烈焰炸飛，重重地摔在地上，昏沉的腦袋清醒了。

　　“還以為尤斯塔·馬瑞哈博士你，真的掌握了神明的力量呢。”

　　燕無(wú)歇終于看清了對(duì)(duì)手，經(jīng)(jīng)過(guò)「天堂之門(mén)」的洗禮而產(chǎn)(chǎn)生了某種畸變的尤斯塔·馬瑞哈博士。

　　“「天堂之門(mén)」在液態(tài)(tài)時(shí)(shí)是讓人成為狂熱「覺(jué)醒者」的工具，如果為氣態(tài)(tài)則是控制大腦的致幻氣體。”

　　“精彩。”

　　紅發(fā)(fā)女人微笑著拍手，伴隨著背后八翼，四對(duì)(duì)翅膀扇動(dòng)(dòng)所帶來(lái)的風(fēng)(fēng)聲。

　　“你竟然能在這么濃的「天堂之門(mén)」夠清醒過(guò)來(lái)。”

　　“你差點(diǎn)(diǎn)成功了，不過(guò)你就說(shuō)錯(cuò)(cuò)了一點(diǎn)(diǎn)：我從在「蓋薩德」上班開(kāi)始，就沒(méi)有什么狗屁崇高理想。”

　　燕無(wú)歇微笑著承認(rèn)(rèn)。

　　應(yīng)(yīng)該是在和加布決戰(zhàn)(zhàn)之前注射了大量「天堂之門(mén)」導(dǎo)(dǎo)致自己身體里有了抗體。

　　“我只是一直在做我想做的事罷了。”

　　燕無(wú)歇攤手道。

　　“至于這個(gè)(gè)狗屁世界會(huì)(huì)怎么樣，和我關(guān)(guān)系不大。”

　　“但還有一點(diǎn)(diǎn)我實(shí)(shí)在沒(méi)看懂。”

　　他疑惑地問(wèn)道。

　　“你為什么不和加布合作呢？反而要幫我。”

　　“加布想要戰(zhàn)(zhàn)爭(zhēng)(zhēng)，那樣做有很多無(wú)辜的人流血，而我有更好的方法。”

　　紅發(fā)(fā)女人提到這個(gè)(gè)名字時(shí)(shí)眼神暗淡了下去。

　　“氣態(tài)(tài)的「天堂之門(mén)」……”

　　燕無(wú)歇恍然大悟。

　　“啊，我明白了，直接把「天堂之門(mén)」氣體在M國(guó)本土投放，在華盛頓這樣的地方投放更好，以最小的代價(jià)(jià)直接控制M國(guó)的領(lǐng)(lǐng)導(dǎo)(dǎo)人，兵不血刃。”

　　“以往M國(guó)在南美搞代理人政權(quán)(quán)，你想利用「天堂之門(mén)」做同樣的事。”

　　“這是你最后一次通過(guò)「天堂之門(mén)」的機(jī)(jī)會(huì)(huì)。”

　　尤斯塔誠(chéng)懇地說(shuō)。

　　“燕無(wú)歇先生，加入我吧，我不會(huì)(huì)再說(shuō)第二遍。”

　　“「天堂之門(mén)」太危險(xiǎn)(xiǎn)太不穩(wěn)(wěn)定了，尤斯塔·馬瑞哈博士，你現(xiàn)(xiàn)在收手還來(lái)得及。”

　　燕無(wú)歇望著對(duì)(duì)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勸道。

　　“M國(guó)白宮辦公室里的人犯下的罪行數(shù)(shù)不勝數(shù)(shù)，但不意味著我們要做同樣的人，做同樣的事。”

　　“你說(shuō)的倒是輕巧，畢竟事不關(guān)(guān)己。”

　　紅發(fā)(fā)女人淡淡地說(shuō)道，張開(kāi)翅膀，舉起羽翼構(gòu)(gòu)成的刀鋒指向燕無(wú)歇。

　　“但我即是「天堂之門(mén)」的意志，我即是南美人民的意志。”

　　黑衣男人站起身來(lái)，面朝對(duì)(duì)方，伸出雙手。

　　“等等，我……”

　　那只仿生無(wú)人機(jī)(jī)此刻終于飛到了他的手中，「千機(jī)(jī)」在被黑衣男人指向紅發(fā)(fā)女人的同時(shí)(shí)變形。

　　“「千機(jī)(jī)·功率超載炮」”

　　“「熾天使之劍」”

　　「千機(jī)(jī)」的粒子光速和赤紅的羽刃在空中交織，然后閃過(guò)，緊接著空中發(fā)(fā)生了巨大的爆炸聲。

　　尤斯塔的胸口處產(chǎn)(chǎn)生了巨大的貫穿傷口，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口，緩緩地倒下。

　　孩童們的傳唱圣歌的聲音從上方的耶穌像傳了過(guò)來(lái)。

　　粉色的天空在開(kāi)始破碎，真實(shí)(shí)的陽(yáng)光開(kāi)始射了進(jìn)(jìn)來(lái)。

　　“可惜……天堂之門(mén)最終還是沒(méi)能降臨……上帝我的萬(wàn)能之主啊……這也是您的旨意嗎？”

　　燕無(wú)歇走上前去接住了對(duì)(duì)方，懷里的尤斯塔望向耶穌像氣若游絲地說(shuō)道。

　　燕無(wú)歇也看著耶穌像，不過(guò)，是尤斯塔眼中的，他冷漠地回答道。

　　“也許，這東西本來(lái)就不該存在于世上。”

　　尤斯塔搖了搖頭，看向燕無(wú)歇，問(wèn)道。

　　“我美嗎？”

　　燕無(wú)歇凝視著對(duì)(duì)方的眼睛，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似乎這具熾天使的身體里還住著那個(gè)(gè)小女孩。

　　“很……很美……”

　　“謝謝……我要先走一步了……我要去見(jiàn)上帝……”

　　尤斯塔氣息越來(lái)越弱。

　　“噗。”

　　燕無(wú)歇對(duì)(duì)著一旁的空地吐出一口鮮血，咬牙道。

　　“為什么這么做，上帝啊他早就死了。”

　　“哈哈哈，真是個(gè)(gè)無(wú)趣的男人呢……為什么要執(zhí)(zhí)著于真假呢？”

　　“很多很多的人都依靠虛假的東西活著。”

　　“我所見(jiàn)日光下的一切，都是虛空，都是捕風(fēng)(fēng)……”

　　尤斯塔閉上了眼睛。

　　耶穌只是看著。

　　“上帝早就死了。”

　　燕無(wú)歇喃喃道。

　　“上帝早就死了。”

　　——

　　我叫尤斯塔·馬瑞哈，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shí)(shí)候就被人謀殺了。

　　那天，那天我看到了我家公寓樓下來(lái)了幾輛陌生的車(chē)輛，父親看到這些車(chē)輛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快跑，躲起來(lái)，快！”

　　“為什么？”

　　“寶貝，聽(tīng)我說(shuō)，爸爸需要你暫時(shí)(shí)呆在這里。”

　　父親把我藏在了墻里，好像這里早就準(zhǔn)(zhǔn)備好了一個(gè)(gè)玩捉迷藏的地方。

　　“我們是在玩捉迷藏嗎？”

　　我當(dāng)(dāng)時(shí)(shí)抱著芭比娃娃，天真地問(wèn)著父親。

　　“是的，親愛(ài)的，安靜一會(huì)(huì)兒，一會(huì)(huì)兒爸爸就來(lái)接你。”

　　但是父親的手上緊握著上膛的手槍。

　　第二天，我在警察局叔叔辦公室的電視機(jī)(jī)里看見(jiàn)了父親的身體被肢解成了六塊，掛在耶穌像的面前。

　　叔叔沒(méi)有告訴我發(fā)(fā)生了什么，但我不蠢，我知道那是——父親。

　　奇怪的是，我并不覺(jué)得悲傷，我只覺(jué)得自己看到了父親帶我去教堂做禮拜時(shí)(shí)牧師們布道時(shí)(shí)口中的那扇——天堂之門(mén)。

　　——

　　燕無(wú)歇睜開(kāi)了眼，自己以一種安詳?shù)淖藨B(tài)(tài)雙手抱腹，躺在客廳的地毯上。

　　他感受到了眼眶的濕潤(rùn)，抬手摸去眼角的淚水。

　　他轉(zhuǎn)(zhuǎn)頭看見(jiàn)了另一個(gè)(gè)女人，如同睡美人般的靜靜地躺在一旁的，不知為何，他知道她再也無(wú)法醒來(lái)了。

　　地獄酒吧前，一個(gè)(gè)胡子拉碴的男人把一個(gè)(gè)女人放在了吧臺(tái)(tái)上，他倒汽油，點(diǎn)(diǎn)了根煙，抽了一口就丟了過(guò)去，熊熊的烈焰點(diǎn)(diǎn)燃了四周了此處，男人走出店外。

　　這時(shí)(shí)電話鈴聲響起，在噼啪作響的聲音里，他接起了電話。

　　“蕭老頭？”

　　“是我，你小子還沒(méi)完事？”

　　“蓋薩德南美分部「地獄酒吧」全滅了，尤斯塔·馬瑞哈博士腦死亡，死于吸入過(guò)量的「天堂之門(mén)」。”

　　“嗯，知道了，我會(huì)(huì)派人來(lái)處理的。對(duì)(duì)了，這次任務(wù)(wù)不用報(bào)(bào)告到系統(tǒng)(tǒng)，寫(xiě)一份紙質(zhì)(zhì)報(bào)(bào)告給我就行了，等等你小子哭了？”

　　“沒(méi)有，誰(shuí)他媽哭了。”

　　“對(duì)(duì)于南美分部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情報(bào)(bào)確實(shí)(shí)不足，不過(guò)我必須麻煩你馬上回到SH市，無(wú)歇。”

　　“什么？”

　　燕無(wú)歇突然感到疑惑。

　　蕭老頭怎么突然開(kāi)始說(shuō)人話了。

　　“這是我的私人請(qǐng)(qǐng)求，克雷貝爾王親自來(lái)地球了，情況緊急，我要去一趟BJ市。”

　　“現(xiàn)(xiàn)在需要你回到SH市保護(hù)(hù)我的兒子，無(wú)歇，保護(hù)(hù)我的兒子。”

　　“是保護(hù)(hù)你的兒子還是保護(hù)(hù)他身上的——「超越石」？”

　　“……”

　　“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回來(lái)。”

　　通往天堂的大門(mén)消失了，但地獄酒吧還在燃燒著。

　　——

　　“嗯……我要說(shuō)的就是這些了。”

　　一名金色短發(fā)(fā)的女人躺在病床上，臉色看起來(lái)不錯(cuò)(cuò)。

　　“情況只是山姆叛逃到販毒組織了，僅此而已嗎？”

　　中年女人疑惑地問(wèn)道。

　　“對(duì)(duì)。”

　　“還有一件事，茉莉·史密斯探員，你馬上就要升職了，你確定你要在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辭職嗎？”

　　“對(duì)(duì)，等我出院通過(guò)審問(wèn)后，就遞交辭職申請(qǐng)(qǐng)書(shū)。”

　　“為什么？”

　　中年女人疑惑地問(wèn)道。

　　“尋找真正的天堂。”

　　茉莉堅(jiān)(jiān)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