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致低垂著眼,向她說了聲不好意思,就虛坐在她身上,并沒有她想象中的斷腿。
沈落感到一只手掠過過了她的脖頸處搭在肩上,隨后他眨著桃花眼對她說:“寶貝,人家想你了。”她無語地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撓撓頭說道:“挺好的。”
許瞳直接笑著打鳴,謝迎傳來的鵝笑突然終止轉(zhuǎn)(zhuǎn)而被砰的一聲代替,沈落疑惑的望向那邊,看清楚狀況之后,也笑到差點喘不過氣。
“媽耶,你怎么還給自己笑摔了呢,人家沙發(fā)(fā)不疼的啊!”
“你禮貌嗎。”沙發(fā)(fā)那邊幽幽的傳來一聲。
“我很禮貌,謝謝。”沈落報以微笑。
“那個可以了嗎。”直到耳邊的聲音響起,她才想起她身上還有個人,“可以可以。”
陳以致起身后看了一眼她,她今天穿著一身淡藍(lán)色長裙,飄逸的長發(fā)(fā)披在肩后,看上去真的很耀眼。
耀眼的沈落還在無情的嘲笑謝迎。
謝迎從地上翻起來說:“好了好了,下一局下一局”
沈落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哦豁不是國王,莫名有些失望。
耳邊傳來一聲囂張的笑聲:“哈哈哈,我終于不非了,我抽到國王了。”
許曈十分得意地挑了挑眉,開口說道:“我要3打電話給列表第一的說‘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哎呀,誰是3?”
一直在沈落身邊的許潭哀怨道:“許姓人何苦為難許姓人!”
“乖,寶貝~不是故意的,但是我還挺期待的。”許曈抿了口橙汁慢慢的說。
“姐~”
面對眼前裝可憐的許潭,沈落摸了摸她的頭。
許潭感動的眼淚汪汪。
“好了打電話吧”沈落慢慢的往自己嘴里塞了顆草莓,嘟囔道。
許潭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撥通了電話:“喂,你在干嗎。”
“在琴房編曲,怎么了潭潭。”溫柔的男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某潭心虛地?fù)項^,“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那孩子還能是誰的。”
“咱們重點是不是偏了。”要是聽到他的語氣帶著驚喜,她真的要生氣了。
“不是,你現(xiàn)(xiàn)在在哪,我去接你。”電話那邊明顯傳來開門的聲音。
“哎,不是不是我沒懷,我玩游戲呢。”許潭急忙喊道。
“潭潭,你騙我。你害我白高興一場,我要?償。”秦歸委屈巴巴的說道。
許潭瞬間遁去另一邊的沙發(fā)(fā)上安慰她家寶貝。
許曈葛優(yōu)(yōu)癱癱在沙發(fā)(fā),明明是我當(dāng)國王,我看笑話,為什么我最后吃了頓狗糧,合著我才是那個笑話是吧?
沈落像是免疫了,又往嘴巴里塞了顆草莓。
后續(xù)(xù)大家又玩了幾局,拍了一張合照,就陸陸續(xù)(xù)續(xù)(xù)回家了。
許譚被秦歸接走了,沈落也準(zhǔn)備回家,簽售會那邊處理的差不多了,這離家不遠(yuǎn),她打算走路回去。
她看著身旁兩側(cè)(cè)燈火通明,小店飄出的香味在靜謐夜里顯得更加勾人。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沈落被嚇得一機(jī)靈,回頭看到剛才見不久的人。
“陳以致,你為什么出現(xiàn)(xiàn)在這里?”沈落疑惑地問道。
男人一雙桃花眸看著她,很自然的說道:“因為我也是走這條路回家的。”
“這樣啊。”沈落尷尬的低下頭,可肚子叫了起來,毫不留情的讓氛圍更加尷尬起來。
可惡,晚上啥都沒吃,就吃了點水果,這誰能不餓,這能怪我嗎!
陳以致似乎是被她逗笑,指著前面的一家面攤,笑著說道:“那家我經(jīng)(jīng)常吃味道不錯,要一起嗎?”
沈落攥緊了手中的皮包,對他說:“行,走吧。”
兩人在面攤里挑了個位子坐下。陳以致看出了她有些尷尬,跟她說起了來時趣事,卻也不會顯得生拉硬扯,沈落就在旁邊叫著他說話,時而附和幾句,卻不讓人覺得敷衍。
很快,氣氛變得不再沉悶。
老板端著兩碗牛肉面,熱情跟他們拉家常。
沈落低頭吃面條,本來還想跟老板嘮會兒,但這面實在太香了,根本停不下來。
陳以致跟老板說了會話,也開始解決眼前的美食,老板也轉(zhuǎn)(zhuǎn)過頭開始照呼新的顧客。
吃完后,兩人也各自分開。
結(jié)(jié)果沈落就在自己屋子對面看到陳以致。
沈落:“……”果然是挺順路的。
深夜,沈落穿著睡衣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對門竟然是他,怎么會這樣,簡直尷尬地要死。
不過很快,沈落就將此事拋出腦后睡了過去。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除去第一天剛見面時的尷尬,沈落和他相處倒挺融洽,偶爾晨練見到一兩次面,其余的都是在各自工作。
凌晨四點,包子鋪剛剛出攤的時候,沈落就遭到了無情的轟炸。
沈落半睜著迷茫的雙眼,無語的看著面前這個拎著大包小包的女人。
她暴躁的抓抓頭發(fā)(fā),說道:“祖宗啊!我昨天趕稿趕到十二點半,能不能讓小的休息會兒。”
許潭撐著腦袋說:“行,那我先去收拾一下我這些玩意。”
沈落迷迷糊糊的應(yīng)(yīng)了一聲,倒頭就睡。
然后她睡不著了。
秉承著就算睡不著也要賴在床上的原則,同時也為了自己的臉面,沈落在床上折騰到了六點。
她換了衣服,出門晨練,看到個熟悉的身影,上去打招呼:“陳哥,又要上班了。”
陳以致回頭看到她,輕聲道:“今天不去,放假。”
“哎,那不打擾你美好的假期時光了。”很快,沈落向下跑去。
陳以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zhuǎn)頭回房。
沈落在路過的王阿姨買兩個餅和兩瓶豆?jié){,捎著回家了。
推門而入,向許潭那邊喊道:“祖宗,我給你買了餅和豆?jié){,熱乎的。”
“行,你放桌上,我待會兒再吃。”許潭一邊在廚房忙活一邊說道。
沈落打開微信,看到母上大人竟然卡零點給自己轉(zhuǎn)(zhuǎn)了6250元。
母上大人:落落,你永遠(yuǎn)是大家的寶貝。
媽媽的儀式感永遠(yuǎn)拉滿,沈落經(jīng)(jīng)歷過那么多次,還是哭得淚流滿面。
許潭出門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怎么了這是,小壽星。”
“遭受到名為媽媽的催淚瓦斯的攻擊,另外我不小,我比你大。”沈落哭得受不了,但還是給自己留出一絲力氣來辨解。
“那,大壽星。”許潭頓時無語地看著她。
“你滾!”沈落剛想上去干一架,自己先按了暫停鍵,許潭不解地看著她,“我爸那應(yīng)(yīng)該也有一包,先領(lǐng)(lǐng)了再說,萬一給退回去了呢。”
許潭保持著優(yōu)(yōu)雅的微笑,勉強(qiáng)給那個傻逼做蛋糕去了。
時間在指尖慢慢流逝,夜暮降臨,皎潔的月亮像印章落在夜空這封傳達(dá)所有思念的信里。
沈落的朋友也慢慢到來,只是總覺得差了個人。
許潭把蛋糕擺在正中,插上蠟燭:“壽星,許個愿吧。”
壽星還愣愣的站在那,聽到有人叫她,才屏除自己心中的雜念。
跑過去閉上眼睛:愿所愛之人平安順?biāo)歟率氯繅狻?p> 她每年都許這個愿望,畢竟多許幾次總能實現(xiàn)(xiàn)的吧(?′?‵?)。
許完后,沈落吹滅蠟燭,跟眾人分起了蛋糕。
突然,門外傳來沉悶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