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跟出版社簽好合同后,就幾乎再也沒出過門。
年關將近,大家都開始置辦年貨。
沈落也不能例外。
她一邊在各大短視頻平臺面無表情地瀏覽一分錢的騙局,一邊內(nèi)心的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
怎樣以最少的錢維護親戚那邊的人際關系,又堵住那些其他姑八大姨的嘴呢。
想了半天,沈落差點把自己頭薅禿,才終于敲定下來。
既然敲定下來,那就該回家了。
沈落提著行李箱飛速趕往機場。
另一邊陳以致對著沈落門上貼紙面面相覷。
然后速度極快的打了個電話,那邊倒很快就接通,還沒等電話那頭說些什么,陳以致就先開口道。
“媽,我明天就回家?!?p> “喲呵,你不是說還要在那多呆幾天嗎,你整個人都爛外面了?!?p> “媽,我這是想你。而且后面那句我沒說?!?p> “我看你傳達的意思差不多?!?p> “行了,想回來就回來。”
電話那頭的云女士是終究還是心軟,刺了兒子幾句,就松了口。
聽到電話那頭徹底沒了聲音,便明白她是掛了電話。
陳以致彈了一下沈落門前的紙,嘴中頗有稚氣的哼哼唧唧:“你回家了我也要回家?!?p> 與此同時,沈落也下了飛機。
媽媽已經(jīng)在他們約定好的地方等她。
沈落看到她后,‘啪’地了一下就撲進了媽媽的懷里。
安女士被她撞的后退了幾步,但牢牢的接住了她。
緩過來后,嗔怪道:“也不怕把你媽這身老骨頭給撞散了?!?p> “你之前不還說你年輕的很嘛?!?p> 安墨染朝她翻了個白眼,放開她打開扇子,扇著風對她說道:“記得把你的行李箱拎上,我不包拿啊?!?p> “哎喲,知道了。誰跟你似的來接機,還要我自己來拎?!?p> “還有你云姨呀?!?p> “你倆可真是一對奇葩姐妹花?!鄙蚵溧粥止竟鏡?。
“你說什么呢?”
“沒什么?!?p> “沒事就快走了,愣著干嘛啊?!卑材鞠訔壍目粗約疫@個傻女兒。
沈落急忙追趕上去,討好自家安女士。
一位穿著黛青色旗袍的女人后面追著個活潑可愛的少女,在行人眼中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兩人很快見到了在停車場等候的父親。
沈落特別熱情的跟父親打了招呼。
只是有些熱情過頭了。
沈君辭沈老父親有些招架不住。
回家的過程中,沈落決定說些什么來娛樂下氛圍。
轉頭看向了媽媽身上的那件旗袍,多嘴的說道:“媽,你又買新的旗袍啦?!?p> “嗯,對啊。我買了好多嘞,其中有一件鵝黃色的最好看,我明天穿給你看好不好?!?p> 一旦談起旗袍,安墨染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沈落非常恨自己多嘴,為什么要提這么一句。
安老baby家里的旗袍幾乎可以堆成一座山,但是她還是對此樂此不彼。
但家里人也愿意慣著她。
落落也愿意(?????)
到家后,沈落提著行李箱快速的上了樓。
把鞋一踢,行李箱一放,就直接躺在床上,呼呼睡起了大覺。
一秒入睡。
安墨染和沈君辭對此已是見怪不怪。
直到夜晚,廚房開始傳出陣陣香味。
沈落半夢半醒的順著樓梯下樓,嗅著香味來到了餐廳。
懶洋洋的開口道:“媽,又做啥好吃的呢?”
“都是你喜歡的,快去洗把臉,眼屎都給你睡出來了。”
“哦ε(┬┬﹏┬┬)3”小胖墩傷心了,怎么可以兇人家。
沈君辭端著一盤酸辣土豆絲,看著她一步三回頭的身影,道:“她腦子又不清醒了?!?p> “大概是的吧?!卑材緹o奈的扶額。
她這個女兒什么都好,就是睡完覺不清醒的時候就跟失智一樣。
比喝假酒還害人。
沈落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后,清醒了不少。
對自己的這個老毛病已經(jīng)從剛開始羞得面紅耳赤到現(xiàn)在的見怪不怪。
沈落淡定的從洗手間出來,走到餐廳拿起碗筷就準備吃飯。
畢竟很久沒吃到過老爸做的菜。
拜托,超香的。
沈落食欲大增,跟餓狼撲食似的。
安墨染鎮(zhèn)定的從盤里夾了筷土豆絲,瞟了她一眼道:“別吃太急,把自己噎著了?!?p> “知道啦,媽咪?!?p> 沈落吃完后,把碗放到洗碗機里,向門外走去。
順便向里面喊了一聲:“媽,我出去走走?!?p> “行,記得給我?guī)дu呀。”安墨染急急地走出來,湊在她耳邊說道。
“知道啦?!鄙蚵錆M心答應下來就出門了。
暖黃的燈光照在昏暗的街道上,別具一番美感。
沈落吹著微涼的夜風,直奔夜市走去。
此時,她突然看到了一團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