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到了后院搬個小馬扎看著楊玉峰射箭。
楊玉峰問道:“怎么了,好好的拉個臉?這么幾個人誰還能招惹你?”
徐松苦笑道:“李風笛,才認識兩天就能用話語說的我們好似真有那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楊玉峰一箭射出,說道:“這幾天剛受完驚嚇,我們都驚魂未定,一個女孩子還能在這時候選擇出她要依附的人,雖然手段那啥。都末日了,我們好像也不能譴責人家什么吧。”
“話是這么說,我有點不大能接受,可能我被她嚇到了。總覺得現在看我強點她能攀上來,以后有了更強的她也能跑過去。”
楊玉峰放下弩,掏出香煙遞給徐松說道:“你不就喜歡這種身材的嗎?別有那么大壓力,這種心機的女孩明白就行。”
徐松點上煙說道:“再說吧,我也不像你,到時候咱們回家了,你女友找別的男朋友看你怎么辦。”
楊玉峰笑道:“我們可是真感情啊,你個單身狗怎么能理解真愛呢。”
“我們也得準備回家的事了,哪怕過了今年冬天再出發。路那么遠,也得提前準備啊。”徐松說道。
“也是,得先做個計劃。”
徐松站起身道:“走吧,下去看看飯怎么樣了。”
飯已經做好了,兩個女孩不熟練,是在李強的指導下做的。
幾人吃完了飯,出了大廳的門,坐在階梯上抽煙。
徐松用打火機點著煙說道:“明天去玉溪哪里看看,順便找輛大車。”
其他兩人都默然不語,今天沒找到孟輝已經讓他們的希望落空。
“我們仨挺幸運了,起碼朋友在一起,膽氣也足一點,也就敢跑敢拼。孟輝和玉溪就不知道怎么樣了。”楊玉峰依舊抱著他的弩說道。
“你現在是真的放不下你的弩了。”
“常拿著手感不會生。”
幾人抽完煙坐了一會就各自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徐松早早的就睜開了眼,他自己現在獨處時總有莫名的不安和惶恐。
下了樓發現兩個女生已經熬好了粥在等人吃飯。徐松打了招呼,王金枝依然笑著回應,李風笛好像也沒有心思,微笑著問好。
過了一會李強和楊玉峰下樓吃飯,徐松一問才知道宋老頭已經吃完飯去后院忙活了。
幾人匆匆吃完飯,背上背包拿起武器出發。
今天只開著昨天找來的豐田,車下了山,楊玉峰開車直接駛向玉溪工作的飯店。當時喪尸爆發前一晚因為玉溪說要回去值早班,要找得先去那里找。
到了這家名為食來鮮的飯店,由于還沒營業,正門是關著的。徐松幾人從廚房后門進入,好在以前來過,對布局也清楚些。
半地下的廚房由于停電,剛走下樓梯就有些昏暗,一手拿著手電筒,徐松走下樓梯,手電筒白色的光柱掃過廚房,發現了廚房里兩個穿廚師服的身影。
在這種環境下肯定是喪尸無疑了。
徐松回頭打個眼色,李強和楊玉峰慢慢退了回去,徐松拿起短矛將廚房入口的菜架狠狠敲響,看到兩只喪尸沖自己撲來,徐松轉頭跑出廚房。
楊玉峰已經在外面架好了弩,李強也在門口接應。
可看到沖出來的第一只喪尸時三人都有些不敢接受。
白色廚師服上帶著一點油污,讓人熟悉的臉因為腐爛已經讓人有點認不出,眼睛里沒有了光芒,只有泛白凸出的眼球。
可好幾年的相處三人還是認出了他們的摯友,那個性格樂天的玉溪,
“我草”徐松攥緊了手里的短矛。
李強紅著眼眶問道:“怎么辦?”
徐松的聲音顫抖著,“別讓玉溪這么痛苦了,給他個痛快。”
正說話間,第二只喪尸也沖了出來,楊玉峰將弩瞄準第二只喪尸。
“咻”鋼珠帶著風聲和弓弦的勁聲將喪尸擊倒。
楊玉峰冷著臉將弩重新上弦,又放上一顆鋼珠對準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現在卻腐爛的面孔。
終于,他的手開始顫抖,而喪尸也已經離他們很近。
楊玉峰扣動扳機,這么近的距離卻打了一個空。喪尸撲來,他只得躲閃后向后跑去。
徐松看著楊玉峰打歪,嘆了口氣,也跟著跑,三人趴到了一個放置空調外機的水泥高臺上,看著腳下的喪尸。
已經下過很多次狠心,徐松都沒辦法將武器刺入喪尸的頭顱。他不是電影里殺伐果斷的主角,看著那張腐爛的臉,舉起短矛時,大腦里全是過去一起相處的情景。
徐松頹廢的坐到臺面上,抹了一把眼淚,點上一支煙說道:“要不就讓他在這吧,做個喪尸也沒什么不好。”
“這不是玉溪了,這只是具尸體。我們得讓他入土。”楊玉峰眼眶發紅卻又堅定的說道。
李強靠在空調外機上:“你們倆來吧,我真下不去手。”
“誰能下的去手?這他媽的就是扯犢子。”徐松憤憤的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松看看手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三人從喪尸病毒爆發后面殺的第一只喪尸就是他的房東,可跟房東只是熟臉,加上當時緊張的心理,內心并沒有多緊張。直到事后才有痛苦和內疚。
面對自己的好友時,徐松以為自己能在末日活的像個正常人的假想開始崩塌了。
玉溪變成的喪尸持續的低吼已經讓周圍落單的喪尸慢慢的靠了過來,楊玉峰用弓弩射殺了幾只比較近的。
徐松咬咬牙站了起來,拿起短矛,最后看了一眼玉溪變成的喪尸,準備閉上眼刺下去。
“砰”,一聲槍響,隨后是尸體倒地的聲音。
徐松睜開眼看向倒下去的喪尸,又看向槍聲的來源。
右邊小巷子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還保持著非常標準的射擊姿勢。他的背后是一個女人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徐松看著眼前已經解脫的玉溪,對這個男人升起了一絲感激。
“別呆著了,快跑,槍聲一響,周圍喪尸都得吸引過來。”
男人率先抱起孩子帶著女人朝著三人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