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姜……流……”怪物拄著木棍朝著兩人走來。短短一段路,怪物卻走得十分吃力,姜流見此情景背著姜羽緩緩向后退,緊接著轉身向后跑去,絲毫沒有留意周圍已經(jīng)開始彌漫著薄薄水霧。
姜流不停地向前跑,不斷地向后張望,奇怪的是,慢慢之前寸步難行的怪物現(xiàn)在卻健步如飛。
怪物丟下手中的木棍,千尋的樣子逐漸褪去露出那半透明膠質皮膚,體表布滿膿皰狀觸須,眼睛呈多枚螺旋的復眼,每枚瞳孔呈現(xiàn)不同顏色,表皮不斷分泌酸性黏液,腹部露出帶有觸須的血盆大口。
姜流看到身后的怪物使出吃奶的力氣不斷的向前奔跑?!昂脨盒模鞘鞘裁赐嬉??”
“后面怎么了哥哥?”姜羽好奇的向后看去,一秒后她便后悔剛剛的決定。
“好惡心!”
怪物的腹部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像是在說話“兩……個……食物……”隨即興奮的加快了速度。
周圍的霧氣欲濃。
“這東西看著軟不拉幾的,為什么能跑那么快?!?p> “哥哥快點跑,那東西快追上咱倆了!”
“你說這話純屬是在為難我?!?p> 霧氣把倆人籠罩起來。
“咕哇”姜流聽見聲音好奇的回頭向后看去,只看見霧中有人抓住怪物的脖子向上提了起來。
姜流腳步漸漸停下,瞇著眼睛想要仔細看清霧中發(fā)生什么時,只見不知什么東西穿透怪物的腹部,隨著怪物倒下霧氣也漸漸散去,那位救了他倆的人也消失不見。
姜流慢慢放下姜羽,朝著怪物倒下的地方走去,怪物已然消失不見,地上只剩下一攤飄著綠煙的綠水。
姜流仔細搜尋周圍,尋找那位出手解圍的人。無果又回到那灘綠水,姜羽隨手撿起木棍扔到綠水里,一眨眼的功夫木棍便被腐蝕殆盡。
“這樣看還是好惡心?!?p> “是啊,確實太惡心了?!苯髟谝慌源钋?。
“話說剛剛是不是有人救了咱倆?!?p> “小羽沒看清楚,不過小羽感覺這霧氣跟在房間里的霧氣一樣?!?p> “確實是這樣,不過有點奇怪,那個人模仿你和我,現(xiàn)在又救了你和我,那個人到底有什么企圖?!?p> “小羽也不清楚誒,不過現(xiàn)在沒對咱倆做什么傷害咱倆的事,應該是……好人吧?”
“這誰知道,誰能知道那個人是怎么……”
沒等姜流說完他倆的頭頂上傳來那熟悉的囈語聲“又見面了,初-覺-者?!?p> 姜流抬頭仰望看到身著紅袍的少女坐在樹杈上打著哈欠,看到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便一躍而下。
少女將兜帽摘下,露出頭頂?shù)膬蓚€耳朵,身后的尾巴粘帶點綠色的粘液,少女向姜流伸出手露出微笑“你們好,我是滌妄教會的霧薩滿——森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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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羽一把拍掉姜流的手,隨后伸出自己的手來回應森歧,學著森歧的樣子臉上同樣掛起一抹微笑“你好,我叫小羽,那位是小羽的哥哥姜流,好久以前在福利院里聽說過您的傳聞?!?p> 森歧抖了抖耳朵“沒想到我在教會下轄的福利院還有傳聞???”
“小羽的朋友們說洛登斯凱的高塔里有個擅長躲在霧里的薩滿,至今沒幾個人見到到底長什么樣,這回見到真人了,等小羽回到福利院要跟她們好好炫耀一番?!苯饍裳鄯殴?,如同打開話匣子一般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森歧抽出被姜羽握住的手,目光看向姜羽身后的姜流饒有興趣的說道“沒想到你妹妹居然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姜流面露歉意“讓您見笑了,不過我想問幾個問題,不知您是否可以解答一下?”
森歧微微點頭“可以,反正等回到教會也得給你倆解釋,正好省些麻煩事了。”
“請問這里是哪里?剛剛那個怪物是什么?之前我倆遇到的霧氣是您做的嗎?您為什么要這樣做?還有您所說的初覺者又是什么?回到教會又是怎么一回事?”姜流拋出一連串問題。
森歧瞳孔發(fā)出微弱的銀光,癱躺在聚集的水霧上“問題太多了,我只能回答你們三個問題,建議你倆商量一下該問的問題?!?p> 雜草不斷互相刮擦,樹影絞碎的低語隨風舞動,兄妹倆在遠處看著躺在水上伸懶腰的森歧。
“現(xiàn)在可以確定這里就是夢里……”
“這還用確定嘛,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要是在現(xiàn)實誰能眼睛發(fā)光還躺在霧上,哥哥你是不是被那個怪物嚇昏頭了?”
“那這樣看咱倆之前遇到的模仿你我的人和那個霧氣都是她做的,雖然不知道她那做有什么目的,但是還是得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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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帶著姜羽回到森歧面前,森歧仿佛聽到兩人的到來抖動著耳朵“確定了?”
姜流率先開口“第一個問題,我們想知道剛剛那個怪物是什么?”
“沒想到你們問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么無聊的問題,剛剛那個怪物是擬態(tài)怪。一種沒有神智,只知道一味進食的生物,擬態(tài)怪會復制壤信任的人的樣子,并以壤為食,但是卻不會襲擊初覺者,不過我卻沒有在你們身上察覺到夢核的氣息,大概是還沒成為初覺者吧也有可能某個沒有腦子的家伙又搞砸了?!?p> 聽到兩個沒聽過的名詞,兩人面面相覷,森歧感到周遭突然變得安靜起來“怎么了?用不用再給你倆思考一下?!?p> “不用!”姜羽打破沉靜向前一步“第二個問題,之前房間里的霧,您為什么要這樣做?”
森歧反問道“看來你們確定是我做的咯?”
姜羽看著躺在水霧上的森歧“因為您是大名鼎鼎的霧薩滿嘛?!?p> “我只不過突然玩心大發(fā)罷了。順帶提一嘴,那個擬態(tài)怪不是我放進去的,希望你們不要誤會什么?!?p> “不會,最后一個問題,什么是初覺者?”
姜羽詫異的看著姜流,拽了拽衣袖在他耳邊低聲道“不是說好問回到教會嗎?怎么會問初覺者是什么東西?”
“我感到這一個問題會作用出其他問題的答案,你愿意相信我嗎?”
“那就……相信哥哥一次?!?p> 森歧睜開眼睛,撇頭看著姜流,從托舉的水霧上下來緩緩走向姜流“確定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森歧姜流沒有絲毫的猶豫“確定了?!?p> “問了個聰明的問題,在沒植入夢核的時候初覺者叫做壤,植入后成功的話變成初覺者,初覺者受教會教導并加以訓練。壤是擁有改變夢境的能力,可惜的是需要激發(fā),在植入夢核以后可以把這能力變?yōu)楦泳唧w能力。”
姜流喃喃自語道“我們……擁有改變夢境的能力?”
森歧微微點頭“對的,擁有改變夢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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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森歧那個破房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擬態(tài)怪……哦!你居然幫我找到了壤。”格里爾看到森歧面前站著兩個小人興奮了起來。
“嘖,愛添麻煩的人來了?!笨吹街饾u朝自己走來的格里爾,森歧語氣變得冰冷起來“要不是因為我,你這會就已經(jīng)死了,格里爾?!?p> “請問他是?”姜羽看到格里爾朝著自己走來害怕得躲在姜流后面。
格里爾面露奸笑“別害怕別害怕,我是格里爾,我們馬上就能一起共事了。”從懷里拿出夢核,一步一步朝著兩人接近。
姜流緊緊護住姜羽,看向身后不知道何時消失的森歧“你要干什么?”
格里爾扯下斗篷露出腰間那把長刀,胳膊上用繃帶綁著一塊造型奇特的臂鎧,瞳孔閃爍深紅色的光芒“當然是為了幫助你們蛻變升華啊?!?p> 「噗!」一聲悶響,長刀貫穿姜流的腹部,姜流吃驚的看著面前之人「咕啾」刀一點點向外抽出。“你在……干什么……?”
“這是必要的流程”
“撲通”身后傳來聲響,姜羽疼昏倒地,緊接著姜流也失去了意識。
不知何時消失的森歧出現(xiàn)在格里爾的身后。她看著倒地的兩人面無表情的問道“真野蠻,你真的是格里爾嗎?”
“我?我怎么不是格里爾,我當然是格里爾,我就是格里爾!教會不是說過用任何辦法把夢核放進體內就行嗎?那我這樣做不也可以嗎?”
“你當初就是這樣成為初覺者的嗎?”
刀刃上的血在不停的向下流,格里爾在他倆的傷口處挨個放入那枚血紅色的珠子,在珠子進入傷口里后開始緩慢愈合。
格里爾的臉上笑容逐漸變得猙獰“不是,我只是……看不慣他們不在原地老實待著到處亂跑罷了?!?p> 森歧臉上變得陰沉周圍霧氣彌漫“唉,格里爾你真是一個人渣啊,自己的問題推到別人身上?!?p> “那又怎么樣?這里只有你跟我?!?p> “你就不怕我匯報給教皇嗎?”森歧的聲音如同裹挾寒風。
“我覺得你不敢?!备窭餇栒f完立馬揮刀砍向森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