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客人讓客棧不再那么冷清。
齊,歸,趙三人就這么坐了一個上午。
“齊兄弟練過劍?”
趙茍注意到了齊云手上的厚繭。
齊云笑道:“以前練的小把戲罷了,還比上二位的劍法。”
歸離,趙茍二人揮揮衣袖,齊道:“不敢。”
“你這只黑犬有名字嗎?”齊云抿了口熱茶。
趙茍道:“這世上的萬事萬物一旦有了名字都會變的獨一無二,但我沒有給它取名字。”
“我在湘西待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我養(yǎng)了很多狗,只有它在我大醉時愿意聽我傾訴往事,雖然不知道它是否聽得懂人話,但那在一刻他是我值得信任的朋友。也是因為如此,我才愿意與它一起流浪。”
“我知道世上也有很多人能像它一樣,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替我分擔(dān)。所以我并不想讓它變得那么獨一無二。”
趙茍扔了一片牛肉給黑犬。
趙茍道:“蜀地有一處酒樓叫煙雨樓,不知二位聽說過沒有?”
“倒是有所耳聞。”
“那里的酒也是美得緊吶。”趙茍摩挲著碗,“以前在蜀地生活的時候,我常在那里喝得大醉。”
“一次大醉,逢著個陌生人告訴我,這世上有一種酒一喝便醉,并且醉后永遠無法醒來。唯一能夠清醒的辦法就是再去喝一口。”
齊云,歸離二人沉吟一陣。
“我倒真想嘗嘗那酒,獨自醉倒或許可以忘記些什么。”
碗中蕩漾的酒將正午的陽光映得破碎。
中秋之夜的煙雨樓頭總讓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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