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憂忙帶著婉清逃了出去。
“把云兒留下!”
怪人欲追上婉清,卻被歸離,趙茍二人用劍擋住。
“齊兄弟,護好徐掌柜,這人交給我和趙兄!”
齊云自知劍法不如歸,趙了得,在此地只會妨礙二人。
“二位多加小心,徐掌柜由我齊某護著便是。”
三人立時斗成一片。
歸離一記“野鷲擒鶴”劍鋒直指怪人腦門。趙茍會著意,便使出一招“芙蓉出水”意在擾亂怪人下盤。
兩人雖從未一同練劍,卻似多年搭檔,劍招相輔相成,劍網凌厲,寒光閃爍。
可那怪人身法卻異常詭異,無論二人使的虛招實招,他都一并躲過。雖說姿勢別扭不雅,但都是妙到好處。
好怪的功夫!
二人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這般怪人,更不說這功夫屬于哪一門哪一派。
那怪人躲過劍網,游將至二人身后,猛出一掌擊向歸離左袖。
哪知擊中時,如脫力一般,卻是打空了。
歸離左袖被擊穿,露出空蕩的左臂,他忙使出“回頭望月”,在怪人背部刺了一劍。
幸在我沒了左手,不然夠的我受罪。
怪人一個踉蹌,大怒之下,左手成爪,右手捏拳向二人面門攻去。
二人拿劍招架,哪知怪人招數一變,不知從哪里拿出了兩只毒菱。
不妙。
二人大驚,身形急退,但此刻已作招架之勢,退的幾步很是別扭。
毒菱已出手。
聽得“嗖嗖”兩聲,兩只毒菱已被筷子打到了地上。
風再次被撕裂,這一次可不僅僅是兩只筷子。怪人只得上躥下跳躲避。
齊云的暗器將怪人逼得步伐不穩。
怪人腿部被筷子擊中,從墻上掉了下來。
歸,趙二人忙拿劍架住怪人。
齊云將怪人的手腳綁了起來。
“齊兄弟的暗器在下實在佩服。”二人向齊云一禮。
“兩位過獎了。”
半個時辰后。
徐不憂給怪人倒了碗酒。
“喝點酒吧。”
怪人不作聲。
“我不知道你為何突然向我們動手,但我向你保證,我們絕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妹妹的事。”
“幾個月前我在沙漠中發現她時,她便是這樣。什么都不記得,什么都不知道。對于她現在的狀況,我也很遺憾。”
“歸離,給他松綁吧。”
劍光閃過,怪人身上的麻繩盡被斬斷。
他只是癱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氣力。
客棧的客人都被剛才的打斗嚇走,只有幾個店伴在清理馬廄的痕跡。
“你們不殺我,就已經證明你們是值得信任的了。剛才我因心急,才會做出如此舉動。”
“我理解。為了家人奮不顧身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齊云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謝。”
“在下歐陽旭,本是貴族之后,豈知家道中落,只剩下我和妹妹相依為命。剛才那些魯莽行徑,先陪個不是了。”
說罷,喝下了那碗酒,將空碗在桌上重重一摔。
“不打不相識,大家以后便是朋友了。”徐不憂笑道。
歐陽旭將木盒放在桌上。
眾人皆贊嘆這木盒做工精致,而木盒上的機關又如此巧妙。
他苦笑道:“前些天,一位劍客問我為什么不直接將這木盒打碎看看里面的物事。我告訴他在我搞清楚這機關的意義之前,我不舍得破壞它。”
“不過現在我似乎明白了。”
“砰!”
歐陽旭一爪便將木盒擊碎,里面沒有什么金銀財寶,也沒有什么神兵利器,只有兩張紙,上面寫著些字。
“這是你的東西,我們不便再看了。”
徐不憂說罷,便帶著眾人坐到了另外一桌。
幾柱香之后。
歐陽旭突然昂天大笑,眾人十分不解。
歐陽旭將一張紙塞進個錦囊,遞給了徐不憂。
“徐掌柜,云兒就勞煩你照顧了,有你陪著她我很安心。這錦囊里的物事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查看。”
歐陽旭移步至客棧門口。
“如果你想忘記些什么時,看看那張紙吧。我約好一位朋友喝酒,咱們有緣再相會了!”
鬼影閃入了荒漠。
只有聲聲大笑緩緩傳入眾人耳中。
好一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