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刀三娘一口酒,噴醒了少年。
刀三娘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快快離開?!?p> 少年懵懂地看著刀三娘,仿佛一只迷途的小羔羊。
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卻已有皺紋,平添一層滄桑感。
少年道:“姐姐可是要上山?”
刀三娘默不作聲,她從不愿和陌生人說太多。
少年見狀,接著說:“姐姐不要去那里,那里已經(jīng)如十八層地獄一般。”
地獄,天堂,不管何處,只要有真相,刀三娘都要前去。
忽而一陣哨聲劃破寧靜,刀三娘警戒起來,手上的劍握的更緊了。少年收回了到嘴邊的話,縮回了墻角。
徐朵兒已經(jīng)打了第四十五個哈欠了,人雖打著哈欠,精神卻很好。一天一夜沒睡覺,對她來說也并不是最長記錄。江湖上的熬夜冠軍,非她莫屬。
就在她打第四十六個哈欠時,一只少女般柔若無骨的手從她背后伸出。
手上還有一把泛著寒光的小刀片,刀片極薄。
“別鬧!”
徐朵兒像彈灰塵一樣,彈走了正準(zhǔn)備割破她喉嚨的手,刀片斜插入柱子中,已經(jīng)全然不見了。
那只手的主人顯然愣了一下,把刀子當(dāng)玩具的人,莫不是瘋了吧。
手的主人段衣刀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了,先是手指不能動了,接著便是上半身,而后連腿也動不了了,唯一能動的,只有腦袋。
徐朵兒笑了起來,仿佛剛看到人栽跟斗。
徐朵兒道:“你就是“鬼手”段衣刀?”
段衣刀眨巴眨巴眼睛,此時的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徐朵兒接著道:“你怎么不說話?”
說著,便去扒段衣刀的嘴。段衣刀還保持著半彎腰的姿勢,被徐朵兒一推,“哐哐”兩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徐朵兒笑的快喘不上氣了。
“哈哈哈,大烏龜。”
“哈哈哈,烏龜也會偷東西???”
“烏龜怎么不說話?”
“呀,難道我新研制出的迷藥,能讓人說不出話?”
徐朵兒自言自語著,仿佛段衣刀真的是一只聽不懂話的烏龜一般。
段衣刀可不是烏龜,他是個五十幾歲的小老頭,臉上的皺紋比徐朵兒的牙齒還多。
二十歲成名到現(xiàn)在這三十幾年,段衣刀從沒遇到像徐朵兒這般瘋狂的人,若是他知道會被追蹤到,說什么也不會去偷薔薇客棧了。
段衣刀快哭了,眼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因為徐朵兒又喂他吃了一顆藥。
徐朵兒道:“這是解藥,不知道靈不靈?!?p> 徐朵兒說的極其認真,可是段衣刀更加痛苦了,他覺得自己的肚子疼極了,好像有股力量要沖破菊花,噴射出來。還有另一股力量,在阻止他釋放。
徐朵兒看著段衣刀痛苦的表情,不解地聞了聞藥瓶子。
“呀,我拿錯了,這是百泄霰?!?p> 徐朵兒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要追回林薔薇的珠寶了,她玩心四起,把段衣刀當(dāng)成了小白鼠。
段衣刀的住處本就是極其隱蔽,徐朵兒能找到,別人可不一定,昔日給段衣刀提供遮蔽的莊院,此時卻成了徐朵兒的游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