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那紅袍男揮了揮手,想要吩咐侍從去拿酒。
“不必了,我讓我的侍從去拿就好。”少爺揮揮手,示意侍從去。
少爺派自己的侍從的原因有很多,畢竟在利益面前,人是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的。況且那個紅袍男并不像什么正常人。再就是,由于少爺?shù)牧晳T,酒并不喜歡純酒,得由侍從勾兌。加上那些腥臭難聞的紅色液體。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害怕那個知道亞洲秘密的人逃走。
“少爺,你就帶了這么一個侍從,沒人保護你合適嗎?”
“我需要保護?”
“啊.......我沒有說您弱小的意思。”紅袍男顫巍巍的說道。
“那你倒是讓誰去?”少爺有些不耐煩,臉上有點漲紅。
“您的......您的侍從。”
“去。”少爺食指微微動了一下,示意道。
侍從又來到那個倉庫,但是發(fā)現(xiàn)那些裝著紅色液體的桶少了五六個,葡萄酒倒是沒有少太多。
接著,侍從又拿起那個木頭舀子,舀起一大勺腥臭的紅色液體,倒進一個木盆里,又從紅葡萄酒桶里舀起一勺倒進同一個木桶里。隨后將盆里的混合液體倒進金屬杯子里。
雖然那侍從已經(jīng)為少爺調(diào)和多次這種酒了,但是紅色液體舀出的那一刻還是令他作嘔。他一邊干嘔著,一只手操作著。調(diào)和完以后,味道就被中和掉了,他這才把另一只捏住鼻子的手放下來。
“這東西真的好喝嗎?”侍從有些好奇,拿起杯子緩緩端到嘴前,依稀能聞到腥臭味,他微微抿了一口,眉頭緊鎖。
“嘔——好難喝。”
接著,他把調(diào)好的兩杯酒放進上菜的盤子中,又給紅袍男舀了些烈性酒,同樣是兩杯。
侍從端著酒,大搖大擺的走回去。
“少爺,給。”侍從穩(wěn)穩(wěn)地端住盤子,等著兩位貴族享用。
少爺拿起盛著紅色液體的酒杯,紅袍男卻愣在那,他聽說過少爺有飲用血液的習慣,一時做不出決定。
“這杯沒有血,請您享用。”
確實,那杯是透明的,比水渾濁那么一點。
紅袍男抿了一口,便說道。
“不錯,上好的白蘭地。”
“是的,您很識貨。”侍從說道。
“少爺,你這侍從不錯,賣給我?”紅袍男挑起嘴角,微微笑道。
少爺也知道這是紅袍男的挑釁。
“那你來當我的侍從?”
“要是能當您的侍從,那卑職倒是在所不辭。”
“去你娘的,我才不稀罕,我這侍從跟我?guī)资炅耍阏f這話怕是想死。”
“卑職不敢。”
“喝酒,別TM廢話。”
砰——
兩杯酒眨眼間就消失了。那紅袍男用食指掛起酒杯倒過來,示意自己已經(jīng)喝干。
少爺只是把酒杯扣在桌子上。
“你這紅袍男怎么還剩下好幾滴啊?”在一旁的看客說道。
那紅袍男用舌頭舔了舔杯沿,狠狠的瞪了瞪那個看客,彷佛想要記下他的樣貌然后殺了他一樣。
少爺將酒杯抬起,一滴都沒有留下來。
“怎么樣,紅袍男,認輸嗎?”
“再來,還有一杯呢!”
接著,紅袍男將酒杯旋轉(zhuǎn)起來,想要把杯壁上的酒倒干凈。
少爺卻是不慌不忙的喝,由于他有著極長的舌頭,喝干凈倒不是什么難事。
又到了揭曉結(jié)果的時候了,紅袍男沒有再囂張,也跟著少爺把酒杯扣在了桌子上。
“我說一二三,我們一起把酒杯拿起來。”
“行!”
“一。”
“二。”
“三。”
“打開。”
。。。。。。
勝者是。
“少爺。”
那紅袍男身上好像穿過了一條閃電,把他點的渾身麻木。這時候,他感覺什么都是他的敵人了。衣服穿著也不得體了,桌上的飯菜和不合胃口了。身邊的人也是充滿殺氣了。
“怎么樣?紅袍男?把侍從帶來吧,愿賭服輸吧?”
“可是,那侍從就像是手心里的寶石,怎么能那么輕易就給他。”
“我說了,過幾天,是你先不講信用的。”
但是酒場上的規(guī)矩就是像少爺說的那樣,一旦輸了就要答應(yīng)對方的要求,玩不起的要先交錢,否則就要償命。那紅跑男混跡酒場多年,怎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估摸著,時間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
“帶走吧。”
那少爺哈哈大笑起來,眼里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滿地的香料和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