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xiàng)(xiàng)未了了解過(guò)情況后,拿著一瓶白酒回到了他們住的酒店。
王寧霄躺在床上看電視,“你開(kāi)始喝白酒了?”
“當(dāng)(dāng)然不是我。等凌晨2點(diǎn)(diǎn)的時(shí)(shí)候,我去工地看看。”項(xiàng)(xiàng)未了脫下外套,躺在了床上,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澹氳降鬲z里衙差和他說(shuō)的話,總覺(jué)得哪里不對(duì)(duì)勁。
王寧霄的頭出現(xiàn)(xiàn)在了項(xiàng)(xiàng)未了的上方,項(xiàng)(xiàng)未了一下坐了起來(lái)(lái),“你鬼鬼祟祟的要干嘛?”
“我發(fā)(fā)現(xiàn)(xiàn)你不太對(duì)(duì)。是不是找到線索了?”
項(xiàng)(xiàng)未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談不上是線索。我懷疑是內(nèi)(nèi)部出了問(wèn)題。”
“什么?還有這種事?你快說(shuō)說(shuō),讓我?guī)湍惴治齜治觥!?p> 王寧霄急不可耐的想知道項(xiàng)(xiàng)未了到底聽(tīng)到了什么,看他水杯中的水喝完了,殷勤地又給他兌滿了一杯遞了過(guò)去,“項(xiàng)(xiàng)哥,再喝兩口?”
項(xiàng)(xiàng)未了接過(guò)水杯,“地獄是專人看管,每個(gè)(gè)牢房都配有專用的地鎖。但是劉勇房間的地鎖只是一個(gè)(gè)幻形鎖。”
“幻形鎖?”
項(xiàng)(xiàng)未了點(diǎn)(diǎn)著頭,“對(duì)(duì),簡(jiǎn)(jiǎn)單的說(shuō),就是障眼法。”
王寧霄瞬間明白了,“只有里面會(huì)(huì)懂幻術(shù)(shù)的人才可以輕易地用幻術(shù)(shù)蒙騙過(guò)衙差的眼睛。行,那越獄這個(gè)(gè)問(wèn)題拋開(kāi),又怎么會(huì)(huì)抓不到他?”
“你問(wèn)的問(wèn)題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wèn)題。”
王寧霄和項(xiàng)(xiàng)未了正在積極討論,虞晴敲了他們房間的門(mén),“你們私下開(kāi)小會(huì)(huì),這不夠意思。”
項(xiàng)(xiàng)未了把她拉了進(jìn)(jìn)來(lái)(lái),“以為你睡了,就沒(méi)想叫醒你。”
“沒(méi)睡呢,我在看吃播,這個(gè)(gè)主播恰巧是在工地附近的小攤販上拍攝的,我在她身后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一個(gè)(gè)可疑的人,行為很古怪。”虞晴重新給項(xiàng)(xiàng)未了和王寧霄看了遍回播。
一個(gè)(gè)戴著帽子的人,把自己捂得嚴(yán)(yán)嚴(yán)(yán)實(shí)(shí)實(shí)(shí),蹲在路邊仿佛在祭奠什么。不但燒了元寶,點(diǎn)(diǎn)了蠟燭,還在工地附近貼了一張黃色的道符。
項(xiàng)(xiàng)未了問(wèn)道,“已經(jīng)(jīng)結(jié)(jié)束了?”
“什么已經(jīng)(jīng)結(jié)(jié)束了?”
王寧霄補(bǔ)(bǔ)充道,“項(xiàng)(xiàng)未了是問(wèn)你,直播結(jié)(jié)束多久了?”
虞晴細(xì)(xì)算了一下時(shí)(shí)間,“大概5分鐘左右吧,不過(guò)這個(gè)(gè)人蹲那里也就兩三分鐘。現(xiàn)(xiàn)在應(yīng)(yīng)該走了。”
“走,我們過(guò)去看看。”
項(xiàng)(xiàng)未了拉著王寧霄和虞晴直奔小吃攤。
道符還在,有蠟燭的痕跡,還有余溫,“看來(lái)(lái)的確沒(méi)走多遠(yuǎn)(yuǎn)。”
王寧霄從地上站了起來(lái)(lái),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白搭。我們吃點(diǎn)(diǎn)東西吧,來(lái)(lái)都來(lái)(lái)了。”
“都怪我。如果我早一點(diǎn)(diǎn)告訴你們就好了。”虞晴低著頭,帶著深深的自責(zé)(zé),她伏在項(xiàng)(xiàng)未了的肩上,小聲地和他做著自我檢討。
項(xiàng)(xiàng)未了拍了拍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lái)(lái),他拉著虞晴的手安慰道,“沒(méi)事。應(yīng)(yīng)該謝謝你才對(duì)(duì)。”
“老板,50串羊肉串,20串牛胸油,20串五花肉,10串烤大蝦,3份苕皮,二兩三鮮水餃,虞晴喜歡吃砂鍋,來(lái)(lái)一個(gè)(gè)砂鍋,再加1個(gè)(gè)烤茄子,這魚(yú)看上去挺大挺新鮮的,來(lái)(lái)?xiàng)l烤魚(yú),哇塞,生蠔真叫一個(gè)(gè)肥美,來(lái)(lái)兩打。就這么多,我朋友馬上來(lái)(lái)付。”王寧霄指了指站在老板身后的項(xiàng)(xiàng)未了。
項(xiàng)(xiàng)未了耳邊響過(guò)了老板按計(jì)(jì)算器的聲音,他回過(guò)頭,老板正笑著對(duì)(duì)他說(shuō),“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來(lái)(lái)的,給你們打個(gè)(gè)八折吧,一共300塊,要不要再來(lái)(lái)點(diǎn)(diǎn)啤酒?”
項(xiàng)(xiàng)未了深吸了一口氣,舉著手上的白酒,“我們帶了。”然后用難看的笑容看向王寧霄,殺氣滿滿地問(wèn)道,“有鮮榨果汁嗎?來(lái)(lái)一壺。”
“要什么果汁?”
項(xiàng)(xiàng)未了舉著手機(jī)(jī)過(guò)去掃了碼,“最好是紅艷艷的顏色,看著叫人心里舒坦。”
王寧霄躲在虞晴的身后,看著項(xiàng)(xiàng)未了,“謝謝請(qǐng)(qǐng)客啊。”
虞晴看著面前的菜單,“我們?nèi)齻€(gè)(gè)吃的完嗎?”
“當(dāng)(dāng)然能吃完,慢慢吃,項(xiàng)(xiàng)未了等會(huì)(huì)要去工地那邊轉(zhuǎn)(zhuǎn)悠一圈。”
項(xiàng)(xiàng)未了付完錢(qián),怒氣堆滿了整張臉,“王寧霄,不是我說(shuō)你,你太過(guò)分了。”
王寧霄看項(xiàng)(xiàng)未了很生氣,給他遞去了一杯西瓜汁,“消消火,我怎么是過(guò)分?你說(shuō)要過(guò)來(lái)(lái),我二話不說(shuō),剛打的沐浴露,沒(méi)沖干凈,就跟著你出來(lái)(lái)了。你看看,我頭上還有泡沫呢。反正你過(guò)分要去項(xiàng)(xiàng)目地看看,我們就在這里邊吃邊等你,你說(shuō)你是不是應(yīng)(yīng)該請(qǐng)(qǐng)客。”
“你要自己去項(xiàng)(xiàng)目地?”虞晴問(wèn)。
項(xiàng)(xiàng)未了喝下一杯果汁,“你們就在這里等我。”
“烤串來(lái)(lái)了,剩余的馬上就好。”老板端著香噴噴的烤串過(guò)來(lái)(lái)了。
項(xiàng)(xiàng)未了問(wèn)他,“老板,跟你打聽(tīng)個(gè)(gè)事,前面是不是有個(gè)(gè)廢棄的工地?”
老板聽(tīng)后,大驚失色,揉搓著手,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虞晴見(jiàn)他有所隱瞞的樣子,問(wèn)道,“老板,我就特好奇,怎么一說(shuō)項(xiàng)(xiàng)目地這事,所有人都有難言之隱一樣。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板想了想,瞧著周圍沒(méi)人,坐到了他們旁邊,悄聲地告訴他們,“前幾個(gè)(gè)月,這里犧牲了一個(gè)(gè)警察,當(dāng)(dāng)時(shí)(shí)新聞報(bào)(bào)道的,這個(gè)(gè)警察是為了救人質(zhì)(zhì)才從高空墜落的。不過(guò)啊,后來(lái)(lái)聽(tīng)小道消息手,這個(gè)(gè)人質(zhì)(zhì)其實(shí)(shí)和綁匪是一伙的。”
“什么叫是一伙的?”王寧霄吃著烤串,聽(tīng)著故事,不亦樂(lè)乎。
老板接著說(shuō)道,“其實(shí)(shí)啊,是一出自導(dǎo)(dǎo)自演的戲。為的就是拿回當(dāng)(dāng)年的工程款。”
項(xiàng)(xiàng)未了問(wèn):“原來(lái)(lái)是這樣,聽(tīng)說(shuō)那里經(jīng)(jīng)常鬧鬼。又是怎么回事?”
“傳聞?dòng)終f,這個(gè)(gè)警察和這群人是一伙的。然后啊,就把這個(gè)(gè)警察該有的榮譽(yù)(yù)和死后的安置都簡(jiǎn)(jiǎn)單化了。”
王寧霄的面前堆滿了烤串的竹簽,“哦,那這個(gè)(gè)警察到底和他們是不是一伙的?”
“這誰(shuí)(shuí)知道啊。我看一定有問(wèn)題,那個(gè)(gè)警察肯定是冤枉的。不然不會(huì)(huì)一直留在項(xiàng)(xiàng)目地附近。”
項(xiàng)(xiàng)未了繼續(xù)(xù)問(wèn)道,“我看你攤子附近,有個(gè)(gè)人貼了個(gè)(gè)道符。你注意到了?”
老板看了看項(xiàng)(xiàng)未了指的符,“那個(gè)(gè)人啊,隔三差五就會(huì)(huì)過(guò)來(lái)(lái)。腦子壞了,精神不太正常。我也不想惹事,大街上是公共場(chǎng)(chǎng)所,我也不好阻止他,你們說(shuō)對(duì)(duì)吧?”
虞晴附和道,“對(duì)(duì),謝謝老板啊。”
老板看向出餐口,“沒(méi)事,砂鍋和水餃好了,我去給你們端上來(lái)(lá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