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給我發來短信,我故作若無其事,但漲紅的臉讓我不自覺的羞愧。我內心在為命運之神不斷贊揚和驚嘆,難道這種不經意的巧合,真的是神明在一手操作嗎?
頹廢墮落的思想被拋之腦后,充沛的精力讓我滿血復活。我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做法,想讓她也品嘗一下欺騙的感覺。客氣中過量的水氣,讓我窒息。
洗衣機把衣服洗好了,我穿好沒有完全干的衣服,火熱的身體抵擋不住寒冷,她擔心的讓我留下來,我富有深意的給她一個眼神,她以為是我不想讓上次重蹈覆轍,而真正的含義是我要去找小慧,正是清楚地知道她會往我想要讓她理解的那樣想,所以我才會大膽地離開她。并讓她以為我是為了延續我們之間的關系,才高明的留出足夠的私人空間。想到這,我滿足的得意著。
我很累,但是很興奮。理所當然地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為情欲而活的男人,我渴望年輕貌美,但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特別是小慧那樣在我失魂落魄時給我希望的女人。
劉剛死后,小慧失去了臨時情人。于是找到了我,她對我的沉默和孤獨,一直都表現出極大的興趣,我也被她成熟的魅力有所心動過。當兩個需要愛的人相遇,就會同病相憐,在悲傷的弱化選擇的堅決下,不需要太多的溝通,就像知道電影的劇情一樣,跟著感覺走就對了。
我曲解了對與青春的理解,更體現了內心的軟弱和不堅定。我沒有改變自己的意志和勇氣,隨波逐流讓我有不同于常人的分離感,這種感覺也讓我覺得高人一等,這可是愚昧的表現,對所有事只是充滿認知里的肯定,所謂的藝術性的抽象和多樣在我眼里不過就是些騙人的玩意。此時我更熱衷可以抓住的真實,符合我心境的藝術感也只是給我加油打氣的工具,可在我不需要他們的時候,就只是一件丟在垃圾桶里的廢物。
我走出觀月臺。往家的方向走,寒冷想要把我的衣服凍成一副盔甲,我小跑起來,用身體的熱量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堅不可摧。短暫的興奮慢慢消退,接踵而至的慚愧又涌上心頭,又是質疑和否定,又是意義相同立場不同的自我辯論。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在熟悉的路口我像迷路一樣找不到方向,無助的做作的擠出眼淚。我想到剛剛溫暖的房間,想到她對我的溫柔,想到我和她可以擁有的美好,但我還是不自覺的找到了家的方向,思想被身體的本能控制,用衣袖擦掉眼淚,像是結冰一樣的衣袖被刺激的大叫,也無濟于事,結局已經被譜寫成書,既然反抗沒有意義,那就再盡情享受這最后一次,妥協再一次贏的身體的贊許。
我忽略了明亮如鏡的月亮,忘了感受深夜的寂靜,任由強勁有力的心跳,跑向黑暗里可怕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