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薄霧繚繞在晨光中,天際還殘留著昨夜的星辰。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映在卿落園主臥的木質(zhì)(zhì)地板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主臥中早已沒有了安諾和帝景深的身影,原來他們起床洗漱后,簡(jiǎn)單地用了些早餐,帝景深先送安諾去了京都機(jī)(jī)場(chǎng),再帶著凌夜等人去了帝家老宅。
先說安諾這邊,寬敞的機(jī)(jī)場(chǎng)大廳中,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熙熙攘攘。相擁的情景、依依不舍的告別,以及迎接歸人的歡呼,都顯得格外動(dòng)人。有人揮舞著手臂向離去的親人告別,目送他們穿過安檢,直到消失在人群中;也有人早早來到接機(jī)(jī)大廳,緊張而期待地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看到熟悉的身影從人群中走出,瞬間綻放出溫暖的笑容。
安諾則是去了機(jī)(jī)場(chǎng)的貴賓區(qū)(qū)接待處,告知工作人員好友們的航班信息,然后在休息室靜靜等待著友人的到來。畢竟現(xiàn)(xiàn)在才八點(diǎn)(diǎn)過幾分,距離她們乘坐的飛機(jī)(jī)著陸還有差不多一個(gè)小時(shí)的時(shí)間。
“咚咚。”休息室的門被人敲響,安諾停下手機(jī)(jī)打字的動(dòng)作,快速起身,疾步走向門口,看著在機(jī)(jī)場(chǎng)工作人員引領(lǐng)(lǐng)下相攜而來的兩位友人,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安安,怎么是你來接我們,我哥哥呢?他怎么沒有來?”祁筱筱看到了休息室外的安諾,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唐欣悅在一旁點(diǎn)(diǎn)頭附和,也有些疑惑安諾的出現(xiàn)(xiàn)。
“不是你們跟我大哥說讓我今天來接你們的嗎?”
祁筱筱、唐欣悅倆人快步走到安諾的身前,祁筱筱筱搖頭說道:“沒有啊,我和糖糖很怕瑾哥哥的,在星界我們都不敢和他說太多話的,更不要說告訴他我們來京都。是不是你記錯(cuò)了,你從別處知道了我們要來京都,特意趕在我哥來之前來接我們,想要給我們個(gè)大大的驚喜?!彼齻兩斐鍪秩孔“仓Z的手,臉上帶著與好友重逢后驚喜和開心的笑容。
可是她們?nèi)碩賈臘倉Z的記性一向很好,幾乎是過目不忘,怎么可能會(huì)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
安諾明白了,勉強(qiáng)(qiáng)擠出一絲笑意,突然釋然了,原來之前發(fā)(fā)生的不是巧合??!她在背后往手機(jī)(jī)上點(diǎn)(diǎn)了幾下,然后對(duì)祁筱筱倆人說,“是啊,想給你們一個(gè)驚喜?!边€想再說些什么,手機(jī)(jī)突然振動(dòng)了幾下,安諾拿起手機(jī)(jī)一看,然后抽出手,兩手?jǐn)傞_,聳了聳肩,“可現(xiàn)(xiàn)在看來,我親自給你們接風(fēng)(fēng)洗塵似乎是做不到了呢。公司那邊出了問題,我需要趕過去,既然祁湛會(huì)來接你們,那我也不便打擾。”安諾從包里抽出一張印燙著六朵鎏金玫瑰的卡片,“對(duì)了,這是爵世會(huì)所其中的瑰花包廂,以你們名義的終身認(rèn)(rèn)證卡,本來是想在那兒我們?nèi)齻€(gè)人好好聚一下,現(xiàn)(xiàn)在就給你們了,我們后面有時(shí)間再聚?!卑仓Z將卡片遞到唐欣悅的手里,就從她們倆人身邊匆匆而過。
“安安……”祁筱筱伸出手似乎是想挽留,卻還是放下了,與唐欣悅對(duì)視一眼后,倆人的眼光就都放在了那張卡上,爵世會(huì)所極盡奢華,是京都最具影響力、盛名早已在外的頂級(jí)私人會(huì)所,許多人對(duì)它趨之若鶩,因?yàn)櫓灰みM(jìn)(jìn)它,就相當(dāng)(dāng)于你一只腳踏進(jìn)(jìn)了京都的上流圈子。而成為爵世的會(huì)員,只是真正接觸京都圈子的第一步。祁筱筱和唐欣悅之前憑借祁家和唐家大小姐的身份成為了會(huì)員,卡片上只有兩朵鎏金玫瑰,最高等級(jí)的有七朵鎏金玫瑰。而現(xiàn)(xiàn)在這張瑰花包廂的終身認(rèn)(rèn)證卡足以讓她們成為京都同輩之間的頂級(jí)名媛,畢竟四大家族中被譽(yù)(yù)為“京都雙姝”的慕家大小姐慕清苒和蕭家大小姐蕭嘉禾也才六朵。
“安諾她是不是生氣了?”祁筱筱不確定地開口,有些試探地問。
唐欣悅拍了拍祁筱筱的手,讓她放松,“怎么會(huì),安安她永遠(yuǎn)(yuǎn)不會(huì)生我們氣的。況且我們?cè)諢貒?guó)前不是就商量好了嗎?我們和安諾現(xiàn)(xiàn)在無論身份還是成就都有很大的差距,我們先和她保持距離,等我們?cè)詬髯緣念I(lǐng)(lǐng)域作出一番成績(jī),再和她頂峰相見。安諾這么聰明,一定會(huì)理解我們的?!?p> “你說的對(duì),就像剛才我只是想試探一下她,沒讓她接我們,她就順著我的話說下去,提前走了,還送我們身份認(rèn)(rèn)證卡。她一定是知道的,畢竟我們之前是這么的有默契。那我們就在這兒等我哥來接我們,我跟我哥發(fā)(fā)了信息,讓他一個(gè)小時(shí)后再來,我們先倒一下時(shí)差,之后再想想我們具體工作的事兒?!薄班培拧!逼铙泱惴畔滦膩?,挽著唐欣悅的胳膊進(jìn)(jìn)了貴賓休息室。
而在走廊拐角處,安諾捏著手機(jī)(jī),口里喃喃著,“試探嗎?保持距離?頂峰相見?”她靠在墻上,舒出一口氣,給月澈打了個(gè)電話,那邊接通,傳出一道清洌干凈的聲音,“老大,有什么吩咐要我去做?凰棲這邊已經(jīng)(jīng)穩(wěn)(wěn)定了?!?p> 安諾一邊對(duì)著電話那頭的月澈吩咐,“撤回三分之二我們這邊暗中保護(hù)(hù)祁氏和唐氏大小姐的人,以及之后她們的事不用再給我一一匯報(bào)?!币贿呄驒C(jī)(jī)場(chǎng)外走去。
“好的,老大?!痹鲁盒闹杏行┘{悶,但他不會(huì)置疑安諾的決定,反而還添了一句,“那向她們傾斜的資源,之后還繼續(xù)(xù)給嗎?”“繼續(xù)(xù)吧。一個(gè)月后京都大學(xué)(xué)開學(xué)(xué),HX這邊你們四人輪流來坐鎮(zhèn)(zhèn)?!薄笆牵 ?p> 安諾掛斷電話,這是你們想要的,那就給你們吧。帝景深走之前讓凌夜送過來一輛自動(dòng)駕駛車,停在機(jī)(jī)場(chǎng)外,供安諾使用,畢竟機(jī)(jī)場(chǎng)和老宅在兩個(gè)不同的方向。
安諾坐上車,輸入目的地——瀾苑,車子自動(dòng)起步。在返回瀾苑的路程中她一直在想,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她們?nèi)說撓亞樽兞四??是她們倆人的話題,她再也插不進(jìn)(jìn)去;是就算和她們聊兩句,她們也馬上打斷,另起一個(gè)話題,她只能在一旁尬笑;是明明約好了聚餐的時(shí)間和地點(diǎn)(diǎn),卻突然改變主意,沒有通知她,最后反過頭責(zé)(zé)怪她不守信用;是約好了她們會(huì)在京大等我,她們卻說要去國(guó)外;是她們對(duì)自己的稱呼從小璃變成安安再變成安諾開始的嗎?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在友情中,只要有了一絲試探和欺騙,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原來朋友真的只是階段性的呀!

星玥然
三個(gè)人的友情很擁擠,總有人要退出。女主先認(rèn)(rèn)識(shí)祁筱筱,成為了朋友,具體的后面會(huì)講,唐和祁都比女主大一歲,原先她們之間情誼很深厚。祁家和唐家是星界祁氏和唐氏古族在京都的利益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