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重生了,卻又沒有完全重生
不得不承認(rèn)(rèn),王浩然雖然囂張,狂妄,可實(shí)力還是有的。
同樣的鋼琴在他的手中,呈現(xiàn)(xiàn)出來的聲音與之前的鋼琴師有著天壤之別。
干凈的面龐,挺拔的身軀,優(yōu)(yōu)雅的氣質(zhì)(zhì),加上指尖流淌出的音符。
鋼琴在距離落地窗最近的地方,陽(yáng)光傾泄在了他的身上,為這一幕曾添了璀璨的光芒。
這一刻,哪怕是張凱都不得不承認(rèn)(rèn),
在撬動(dòng)女心的這方面,面前這個(gè)魂淡的確有那個(gè)資本。
一旁的楚美就更別提了,眼中已經(jīng)(jīng)被兩枚充滿了愛意的紅心填滿。
周圍人更是早已經(jīng)(jīng)拿出了手機(jī)(jī),來記載這罕見的一幕。
琴聲悅耳。
秋日高歌,夕陽(yáng)下,金色的麥田中,身穿碎花洋群的婀娜少女翩翩起舞,一群獵獵,空靈而夢(mèng)幻。
遠(yuǎn)(yuǎn)處,一名身穿西裝的優(yōu)(yōu)雅紳士徐徐走來,優(yōu)(yōu)雅的彎下了身軀,像是變魔術(shù)(shù)一般,一朵玫瑰憑空出現(xiàn)(xiàn),遞給少女。
而后,兩人肩并著肩,坐在麥田中,欣賞著夕陽(yáng)的美景。
這時(shí),琴聲有了變化,從空靈陡然轉(zhuǎn)(zhuǎn)向靜謐,同時(shí),隱約間,似乎有夜鶯的聲音,
人們腦海中的畫面隨之變化。
田野上,少女好似不滿意,正嘟起嘴撒嬌,男人露出了寵溺且又無奈的笑,隨后,帶著白手套的那只手沖著天空揮動(dòng)。
好似有種神秘莫測(cè)的偉力從手中綻放。
天。
黑了!
皓月當(dāng)(dāng)空,繁星璀璨,柔和的月光灑進(jìn)(jìn)了田野,灑在了兩人的身上。
男人在少女耳邊笑著呢喃。
少女疑惑的回頭,瞬間呆萌的一怔,而后,俏臉上綻出了甜蜜的笑。
原來金色的麥田不知何時(shí),竟變成了一片花海。
夜色下,花瓣紛落,如夢(mèng)似幻。
男人脫下禮帽,發(fā)(fā)出了開心的笑。
少女低下頭,俏臉通紅。
“啪啪啪!”
最后的尾音落下,場(chǎng)景消散,周圍人群頓時(shí)爆發(fā)(fā)出了一陣強(qiáng)(qiáng)烈的掌聲與歡呼聲。
張凱低了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浩然起身,優(yōu)(yōu)雅的氣質(zhì)(zhì)消散,又恢復(fù)(fù)了之前的張狂的模樣。
“mua!”
楚美第一時(shí)間投入懷抱,送上了香吻。
角落里,白易皺眉。
倒不是因?yàn)橥鹾迫讳撉購(gòu)椀奶貏e好。
上輩子混日子的時(shí)候,他也學(xué)(xué)過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鋼琴,并且彈得還十分不錯(cuò)。
畢竟,一道通,百道通,白易關(guān)(guān)于音樂方面的天賦十分強(qiáng)(qiáng)大,不然重生前也不可能用十幾首原創(chuàng)(chuàng)參賽。
要知道,重生前的比賽,可都是他自己寫的曲子。
然而白易可以十分確定的是.....
這首鋼琴曲他完全沒有聽說過。
想到這,白易眉宇皺的更深了。
難道是這家伙原創(chuàng)(chuàng)的鋼琴曲?
可......
看了王浩然半天,怎么都看不出來這家伙像是是能寫出曲意如此之深的人。
正想著,對(duì)面,陳永杰倒是忽然發(fā)(fā)出了一道感慨的聲音。
“《呢喃》這首曲子,王浩然倒是彈的愈發(fā)(fā)熟絡(luò)(luò)了。”
“你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白易頓時(shí)一愣。
“為什么不知道?”
這次,輪到陳永杰傻眼了,他愣愣的反問道:“這可是世界百大名曲之一的《呢喃》啊,唯一一首由咱們國(guó)人譜寫的曲子,隨便問個(gè)路人應(yīng)(yīng)該都知道的東西,你不知道?”
“???”
白易瞪大了雙眼:“這難道不是王浩然自己寫的?”
“他寫的?”
陳永杰眼睛瞪的更大:“別鬧了,這首曲子的原創(chuàng)(chuàng)作者現(xiàn)(xiàn)在還在華夏鋼琴協(xié)(xié)會(huì)擔(dān)(dān)任會(huì)長(zhǎng)呢?!?p> 白易:“......”
他陷入某種沉思,半晌,試探性問道:“那《命運(yùn)(yùn)》《狂想曲》《野蜂》之類的曲子......”
話音未落,陳永杰將手放在了白易的額頭上,喃喃低語(yǔ):
“奇怪,也沒發(fā)(fā)燒啊,怎么大白天的就開始說上一些胡話了?”
很快,在白易疑惑的注視下,又道:“還有你說的那些曲子名字,我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撲通!”
這是白易心臟加速跳動(dòng)的聲音。
下一刻,他有些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那腦海中紀(jì)(jì)錄的一首首經(jīng)(jīng)典歌曲......
忽然間,白易嘴角微抽。
他感覺自己像是個(gè)傻子。
平白跑了這么久的橫店,早知道的話......
就說怎么可能電影的劇本都沒有,歌曲怎么可能會(huì)有呢!
原因無他。
這個(gè)時(shí)代,大街小巷充滿了歐美,棒子,霓虹那邊的歌曲。
所有人都在追捧外國(guó)歌手。
本土的歌手真正意義上的歌曲并不出名,近些年,更是完全由流量帶動(dòng)。
而沒有往這個(gè)方向想的原因則是那些外國(guó)歌他之前全都聽到過,沒想到情況竟然是這樣。
想到這,白易頓時(shí)眼神古怪。
這算什么?
我重生了,卻又沒有完全重生?
白易眼神閃爍,很快,瞥了一眼張凱的方向,忽然起身走了過去。
那這么說的話,一些東西就能用上了。
之前還感覺不太能打臉。
眼下,倒是能好好給兄弟出口惡氣了。
“你去干嘛?”陳永杰有些疑惑。
這時(shí)候,去也改變不了什么東西,反而會(huì)讓兄弟處于一種尷尬的處境。
“待會(huì)就知道了?!卑滓鬃叩睦?,走的瀟灑。
陳永杰卻撇了撇嘴。
他尷尬什么的當(dāng)(dāng)然都是借口。
事實(shí)上,張凱又不是不知道白易在這里。
說話的原因,無非就是想讓白易寫劇本而已。
眼看著快了一半,忽然耽擱下來,多少還是有些著急的。
不過著急又能如何?
想著,陳永杰有些幽怨的盯著白易的背影,半晌,砸了咂嘴,心中浮現(xiàn)(xiàn)一抹有些危險(xiǎn)的想法。
要是能把這家伙關(guān)(guān)進(jìn)(jìn)小黑屋里面,沒日沒夜的給自己寫劇本就好了。
這一刻,他倒是有些明悟那些催更小說讀者的心態(tài)(tài)了。
另一邊。
咖啡廳門口的黑色保姆車上。
一位美女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雙仿若清泉般清澈的美眸。
她拿出手機(jī)(jī)對(duì)比了一下這家咖啡廳的名字,很快,眼中浮現(xiàn)(xiàn)一抹狡黠的笑。
應(yīng)(yīng)該就是這里了。
想必,楚美一定沒想到我今天劇組結(jié)(jié)束的很早吧?
只是想著,忽然又有些煩躁的揉亂了一頭亞麻色的卷發(fā)(fā),稍微有些心煩,最后,無奈的嘆氣。
“哎,不過王浩然那家伙竟然也給我發(fā)(fā)了短信,沒準(zhǔn)(zhǔn)今天又得在這兩名老同學(xué)(xué)面前吃上一大把狗糧。”
說著,邁著一雙大長(zhǎng)腿下車,背影略微有些蕭瑟。
這年頭,看起來單身狗是不能有什么人權(quán)(quá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