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了,消息總算是來了。”許云一把提著周寧川,往上跳,周寧川整個人都傻了,也不提前說一聲,險些尖叫的破音。
到了最頂上。
紫岳悍鷹停在許云面前,許云伸出手,敲了一下紫岳悍鷹的頭,接下綁在它腿上的書信還有兩瓶丹藥。
紫岳悍鷹對許云叫了幾聲,似乎在說什么話,許云連連點頭,然后說道:“你先去,有事情我在叫你。”
展翅飛走,每一次紫岳悍鷹都像是一個直升機一樣,煙塵四起,周寧川將面前的塵土扇開。許云打開藥瓶,吃了一顆丹藥,又打開上面那封信,上面寫了滿滿的四頁紙。
從第一眼開始,許云的面色就不停的變化,顯然這上面的消息很讓他震驚,周寧川帶著好奇與疑惑,走過去,許云將看完的第一頁給了周寧川。
上面寫道:
晉合七十二年,萬妖國染靈玉貓郡主柳澤蘭與萬妖國二十九皇子訂婚,于晉合七十三年完婚,晉合七十六年柳澤蘭懷有身孕,但之后失蹤,不知去向,孩子并未出生。消息來源,萬妖國密探。
“這......”周寧川也被這上面的消息給驚訝到了,染靈玉貓居然懷孕了,并未出生,周寧川驚訝的說道:“那我們對付的究竟是染靈玉貓的孩子,但是,它是三品啊,怎么可能。”
按照年齡來算,就算孩子出生,到現在也只不過才十一二歲左右,怎么可能到達三品,完全不可能,就算是開外掛也不可能。
但,自己在樹上看到的尸體,確確實實是染靈玉貓的軀體,死的應該是這個大的,難道說在臨死之前染靈玉貓就生下了孩子?
許云又將第二張紙遞給周寧川,上面都是關于染靈玉貓的信息,寫道:
染靈玉貓柳澤蘭,當代貓族族長的女兒,天賦絕佳,年僅八十六歲達到三品,實力未知,未見其出手,當今萬妖國國主已經到了垂暮之年,各皇子爭權奪勢,二十九皇子便于貓族聯姻。消息來源,萬妖國密探。
第二張紙上的信息倒是沒什么,并不是很重要,第三張紙上面的消息是關于河流和周寧川的。
上面寫道:
河流中的水含有雜質,并不清楚是何物,但效果的確如你們所描述的一樣,同時這河水的來源有問題,建議從仔細從源頭開始查,至于周寧川,血液中并未發現奇怪之處,令許云時刻留意。錦衣衛指揮使,蔡桀。
“噗!”許云兩只眼睛瞪大看著這張紙最后留下的名字,居然是指揮使蔡桀,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傳到了指揮使哪去。”
“那我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周寧川問道見信上這么說,應該自己身體沒有問題,純屬巧合。
緊接著又是最后一張,上面畫的是一個陣法,妖族獨有的繼魂大陣。
這個陣法的效果極其特殊,相當于是一種傳承陣法,必須具有血緣關系,可將自身的一切,記憶,天賦等一系列都可以傳承,還有一切問題傷勢狀態都會被繼承,比如說壽命,假如說施陣者只剩下三年壽命,那么被施陣者也會只剩下三年壽命,相當于就是讓被施陣者完全成為施陣者,但是又不相同。
相當于就是施陣者將自己的一切都轉給被施陣者,但被施陣者又屬于它自己,而不會被施陣者所替代。
但施陣者會永世不得超生,不如輪回,而且施陣者在使用過后,不論修為如何,都會直接死亡。
施陣要求至少都需要四品以上。
周寧川和許云對視一眼,信的末尾,是蔡桀的推測,寫道:
柳澤蘭在受傷過后,腹中的胎兒肯定也也出現了問題,柳澤蘭多半也到了必死之境,所以,迫不得已才選著繼魂大陣,但是在繼魂大陣過后,柳澤蘭身上的傷勢也會轉移到胎兒身上,胎兒必定不保,但不知道柳澤蘭用了什么方法保下了胎兒,新出生的染靈玉貓就生活在途啱族,既然顧星劍與染靈玉貓交戰過,必然會認出,所以建議查查顧星劍。
看完過后,許云和周寧川都是皺起眉頭,這其中的事情還真是復雜。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柳澤蘭究竟是如何保下腹中的胎兒的?繼魂大陣也將柳澤蘭的傷勢傳給了胎兒,那樣的情況是胎兒是不可能會活下來的。”
周寧川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說道:“我剛剛還發現了一個問題,或許是破局的關鍵。”
“什么問題?”
周寧川將自己在墓地里面發現的一切都告訴了許云,聽完過后,許云更加疑惑了,說道:“顧玲會有什么問題?你是想說她與染靈玉貓之間會有關系?”
“我有一種直覺,她與染靈玉貓之間絕對有一種聯系。”
“但是現在染靈玉貓已經死了,唯一的線索就只能是從顧玲身上找了,話說你到現在看見顧玲了嗎?”許云掃視了一圈下面所有人,沒有發現顧玲的蹤跡。
“兩位小友原來在這里。”顧星劍這時候踏空過來了,滿臉笑意。
連忙將手中的信收了起來,放進兜里。
“你沒事就好,可讓我一陣好找,原來你早就回來了。”顧星劍看向周寧川。
“讓顧前輩操心了。”
“哪里的話,你們能夠幫我解決染靈玉貓,已經是幫了我大忙,我應該感謝你們才是,只不過現在看來,我族事情尚多,還請兩位小友多留一些時日,等我族休養過來在答謝二位。”顧星劍說道。
“那就多有打擾。”許云說道。
說完,顧星劍就離開了,去處理族中的事物,留下了周寧川和許云。
此刻太陽已經升到了高空,周寧川伸手感受這陽光,看著宜崗洞內的一片廢墟,就一夜的時間相差,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恐怕途啱族要幾十年的時間才能夠緩過來。”許云說道。
“這時候不應該走了嗎?”周寧川問道,周寧川認為這時候還是先走為妙,在留下來,只怕會越來越麻煩,而且這件事情并非必要。
長嘆了一口氣,許云拍了一下周寧川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要記住,只要你接下了這個案子,不論如何,都要查清楚,查明白,這才對得起你身為錦衣使的身份。”
周寧川記下許云的話,問道:“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查,我要把這十幾年的事情全部查清楚,只有這樣才能夠更加接近真想。”許云說道。
......
“兩位客人請跟我來。”一個中年人為兩人引路。
原本兩個人住的房間被毀,現在只能重新安排房間,而且現在途啱族崖寨毀掉了大半,不多了。
看著途啱族一片凄慘的景象,周寧川心中不由的感慨,雖然和這個族接觸不深,但是前后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大長老,新修好的崖寨已經可以住人了,不過吊木橋還需要完善。”一個途啱族的人走上來向這個中年人匯報情況。
“嗯,你下去吧,讓他們加緊速度修繕崖寨。”中年人說道。
周寧川沒想到這個中年人居然是大長老,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在周寧川的印象中,大長老不都是該七八十歲,白發蒼蒼的老頭子嗎。
許云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個中年人,也是對中年人的身份感到質疑和奇怪,但是沒有多話。
來到一個新的房間,是剛修好的,很結實,周寧川跳了兩下,一點搖晃都沒有。
“放心好了,不會塌的,途啱族在這方面很擅長的。”許云說道,躺在床上思考問題,說道:“我記得我以前來的時候大長老不是他。”
“這期間肯定有什么事情。”周寧川說道。
“你出去幫我問清楚。”
“你呢?”
“睡覺。”
剛一說完,就傳來了許云打呼嚕的聲音,這速度也是沒誰了,不過周寧川見他衣衫破爛的樣子,跟一個乞丐差不多,昨天晚上多半是經歷過一番苦戰。
......
出來一看,到處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周寧川隨便找了一個搬柱子的人,走過去,幫忙,又見到大長老在那邊指揮。
“你們大長老挺年輕的啊。”
“你也是錦衣使?”那個人一臉懷疑的看著周寧川,顯然是對周寧川錦衣使的身份不相信。
周寧川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雖然自己可能是錦衣使中修為最低的,但是不至于每個人見面都是這樣質疑的目光的吧。
弄得周寧川很尷尬。
“要問什么直接問吧,別耽誤我時間。”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我想問問你們大長老的事情。”周寧川也不遮掩了,直接開門見山。
“上一任大長老在與染靈玉貓交戰過后,受了很重的傷,不久后就去世了,之后便是顧明誠當的大長老,也就是他。”
“原來如此,我還想問一下上一任大長老的事情。”
“上一任大長老,曾經與族長是一樣的途啱族天才,兩個人那時候都沒有當上族長,相互都想當族長,只不過后面很明顯,顧星劍當上了族長,另外上一任大長老還有一個兒子,很疼愛他這個兒子,只不過可惜,再一次出行中死了,那一次出行恰好顧星劍就在其中。”
聽完這些話,周寧川反而是更加在乎眼前這個人,在他的講話之中,感覺他完全不像是一個途啱族的人,問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