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殺手非常冷,手段非常狠,周圍的人都說他不是個正常人,他每天凌晨才回家,有時好幾天不回人家,也許那個屋子根本不是他的家……”
耳機里面放著幼稚園殺手的歌
穿插著缺德導航的提醒,龍且向著夜宵進發,沒人能拒絕湯包與葡萄肉多多,只是這道越走越黑,當龍且騎著他的小電驢進入一個隧道時,停下音樂環顧,感覺事情不太妙,他真的只想在踢完球后來一頓夜宵,可現在他有點慌了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公正,法治,自由,平等”默念著核心價值觀,龍且慢慢的繼續往前,他已經感覺到奇怪了,按理說就缺德導航,這尿性一碰到隧道,至少會出現什么地理位置,什么信息不好,可現在,缺德導航一點事沒有,反而提醒的頻率越發快,仿佛每一步都要按照缺德導航來走,
龍且想掉頭,小電驢剛擰一下方向,缺德導航就跟有人抱他家孩子跳井一樣瘋狂提醒,龍且摘下耳機,手緩緩的向斜挎包伸去,摸來摸去,直到他摸出了一包煙,捏碎爆珠,放入口中,顫顫巍巍的點起火,吸入吐出,看了一眼夾層中的小刀,耳機關機,麻溜的掉頭,三檔彈射起步,龍且是個唯物主義者,但再怎么唯物碰上這事也慌,沿著來時路三檔急馳,雅迪的小電驢被他開出杜雅迪的感覺
“艸了個DJ的”來時的路跟回去的路已經完全不同了,原本水泥的地面逐漸變為青苔石頭到最后直接變為土地,龍且剎停車,決定用現代人的方法來解決問題,摸出手機,不出所料,手機沒有一格信號,
“奶個腿的,警察叔叔來不了了”
奇怪的是,缺德地圖好像還在運行,龍且戴上頭戴式耳機,缺德地圖那欠揍的聲音照常響起,但沒有之前那么急促和不正常了,仿佛是已經吃定了龍且,深吸一口,尼古丁順著氣管到肺,手伸進腰包,握緊了小刀,這小刀是他爹當警察沒收來的,是保安族的腰刀,這小玩意兒很鋒利,小時候腦殘,不懂事兒世到都是直接拿手指肚去抹刀峰的,別的到還好,直到他碰上了這把刀,那酸爽,因為太過鋒利了,傷口特別的細小,導致好幾天都沒能痊愈,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前面都是泥地,雅迪電動車終究不是杜雅迪,三檔彈射起飛不了了,慢慢的,一檔往前挪,越挪越不對勁,車燈環顧,水泥的隧道漸漸變成了巖石,漸漸的變成了土,漸漸的變成了磚,小電驢不能走了,因為前面是他媽的臺階,龍且下車,扭動鑰匙鎖了個車頭鎖,不放心,再下來大鎖也鎖了,沒了車燈,龍且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慢慢往前走
“不一定就是什么怪力亂神的事,像隧道這種完全有可能是防空洞嘛,至于磚頭這種肯定就是修防空洞的時候,年代比較久遠嘛,”安慰著自己,燈光對準腳下的臺階,嗯,標準的青磚,沒有苔蘚的痕跡,很干燥,手機還剩5%的電,但龍且不慌,因為他的腰包里面有一個五萬毫安的電寶,別問為什么那么大,問,就是內宿生的痛苦,一步一趨,一手手機,一手揣著包里的刀,走啊走,內心已經慌的一匹,這臺階仿佛永遠上不完一樣,這越往上走,磚的質量就越不行,
“毛線,什么鬼哦,豆腐渣也沒你這么渣吧?”看了一眼被踩掉的青磚,龍且罵道
忽然龍且發現磚刻著字,“青磚,刻字,不太對呀,這玩意兒都是古時候才流行的,青磚還有的解釋,這刻字,這玩意兒嘖,”龍且翻過磚塊,仔細看磚上雕刻的文字,嗯……看不懂,但能看出來,應該是種字兒,伸手抽刀,在被踩掉的磚塊旁再撬一塊出來,同樣的規格,字也一樣,但仔細看就能發現,細微的不同,龍且一顆心沉入谷底,細微的不同代表什么?代表著這玩意兒,完全是人工的,在機械化的時代,出現這種錯誤的概率很小,這么多的臺階全是人工制造,
“歪日,我他娘的不會闖了哪個帝王的墳墓吧?也不能吧,誰缺心眼兒自家墳與隧道有個直達道,”戰戰兢兢,龍且回頭向身下望,回顧所走過的臺階,少說也有一兩層樓高了,一字排開的青磚,一個壓一個縫,一個壓一個疊起,他不想往下走,身前是漆黑,身后是更漆黑,他想賭一把!
雖說手機沒有信號,但時間倒是準確的很,十分鐘的臺階路程,來到了一個大平臺望著眼前的青銅巨門,他陷入了沉思“也不能吧,青銅巨門?小哥?無邪?”再點燃一根香煙,龍且望著眼前的青銅巨門,在十分鐘的路程中,他已經接受自己遇到了超自然力現象,
說真的,龍且不怕死,但怕沒有意,他認為人生在世,就是要手握風云!就算不能掌控在手,也要一手將之掀起來!否則,活一輩子,又有什么意義?抽著香煙,沿著青銅門開始仔細查看,龍且是個標準的文科生,特別是地理和歷史這兩科特好,但書本上可沒有如何交分辨青銅的花紋,可她自己平時對這方面也感興趣,所以他認出了這青銅巨門雕的玩意兒,“龍生九子,九子之一,睚眥,就剩個頭了”龍且走到睚眥的頭前,血盆大口,龍且內心毫無波瀾,順手將手中的煙頭摁了上去,
“奶個腿兒,睚眥,這玩意兒代表刀劍,代表兵家,我日,這是哪個將軍的墓?是墓嗎?感覺也不太像??!云頂天宮?又跑到小哥那了?讓我想想,兵家,兵器,戰爭,國之大事,在戎在祀,這玩意兒祭壇?嗯,祭壇倒是說得通,如此大的場地如此高的規格,結合一下歷朝歷代有這么大規模的史書上不應該沒有呀,這怎么越想越是想到小哥那邊呢?穩住穩住,超自然現象絕對的,不能帶入,”龍且一邊觀察一邊說出來,為什么要說出來?因為他慌,他壯膽
栩栩如生的睚眥,兇神惡煞,龍且又往上摁了一個煙頭,不過在摁煙頭的時候,他發現睚眥的嘴中有一塊東西凸起,慢慢湊去,一塊面具,不是青銅的,是一塊金屬,他分辨不出來,反正不帥,拿起面具,面具沒有多余的雕刻,甚至沒有雕刻,面具上只有劃痕與豁口,看著這面具,感到有點熟悉,但龍且決定不帶,帶上了就和作死開頭一樣了,這一個面具,與龍且的臉型正合適,但卻只有一個面具,無法戴上去,可能是綁的帶子斷了,
正在龍且研究著面具的時候黑暗中猛然沖出一不明物體,將龍且的臉按在了面具上
“臥槽,你搞偷襲,你玩不起”這是他在暈倒之前的最后一句話
也是這個世界的最后一句話
這個法律健全,美好,平等世界的最后一句話
這個沒有戰亂,沒有饑荒世界的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