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最開心的是什么?睡到自然醒,感覺神清氣爽。做一名修煉小白最開心的是什么?睡到自然醒,醒來發(fā)(fā)現(xiàn)(xiàn)精神力居然提升了一大截,還有比這更開心的嗎?你別說,還真有,比如我們的余歡同學(xué)(xué)現(xiàn)(xiàn)在遇到了,但是他開不開心就不一定了,反正夜無憂這會是挺開心的。
醒來后的余歡還沒睜開眼睛,首先便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發(fā)(fā)現(xiàn)(xiàn)精神力不但恢復(fù)(fù)了,居然還有提升,自是喜不自勝,正準(zhǔn)(zhǔn)備跟幾個室友胡咧咧幾句,睜開眼睛一看就傻眼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睜開眼的余歡,就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自己整躺在一個裝飾豪華的會客廳沙發(fā)(fā)上,身上的被子還嚴(yán)(yán)嚴(yán)(yán)實(shí)實(shí)的裹著。而在對面沙發(fā)(fā)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看似二十出頭,極為年輕俊美,但眉宇間透露出一絲威嚴(yán)(yán),舉手投足間皆有上位者的氣度;而女子卻是一七八歲的粉嫩少女,雖年級稍小,但也出落得明艷動人;而在這二人身后的沙發(fā)(fā)后面,還一字排開的站著幾名面容堅毅,體態(tài)(tài)魁梧,煞氣凝聚的中年人,這些人都統(tǒng)(tǒng)一身穿一身漸變色的制式長袍,上半身長袍的顏色還是白色,到了腰部已經(jīng)(jīng)漸變成了灰色,再到下擺便是純粹的黑色了,而在整個黑色下擺的部分又用紅色的絲線勾勒出一整副形似火焰又如血海的圖案。
看著長袍的樣式,余歡立馬反應(yīng)(yīng)過來這是軍府的著裝,于是下意識的朝那名的男子肩章處看去,赫然是兩抦燃燒著火焰的長劍交叉,劍柄末端有一道金色橫杠,這青年居然是下級將官!也就是少將軍銜。軍府做為靈武軍支撐的學(xué)(xué)府,其校內(nèi)(nèi)的制度也是參照靈武軍的,所有的導(dǎo)(dǎo)師院長也都在靈武軍曾有過任職。
而夏浩此刻正端坐在會客廳的主位上,悠閑的喝著茶,夜無憂正一臉狗腿的侍立在身側(cè)(cè),眼見余歡醒來還不住的朝余歡擠眉弄眼。
見這情景,余歡心中暗恨,雖然還沒捋明白現(xiàn)(xiàn)在是個啥情況,但是可以肯定是這些都是夜無憂搞出來的事情。當(dāng)(dāng)然這還是得怪余歡太能睡了,夜無憂一早把余歡抗到夏浩這來,結(jié)(jié)果這貨硬是睡到了下午才醒。
所謂無巧不成書,夏浩原本還在考慮找誰來做余歡的銘文師傅,而這時軍府的副府長秦驍也正好帶著月前收的弟子在各處靈獸戰(zhàn)(zhàn)場歷練,途經(jīng)(jīng)靈峰城便來看看曾經(jīng)(jīng)的老上司,這才有了如今這一幕。
“醒了就別裝了,趕緊把被子收了。”夏浩喝著茶,語氣平淡的說道。夜無憂聞言也立馬將準(zhǔn)(zhǔn)備裝睡的余歡拖了出來,把被子收在一邊。余歡則是穿著睡得皺巴巴的校服,一臉掬促的坐在沙發(fā)(fā)上,不知如何是好。
“我說夏老,我這難得來看望你一次,你都要薅我的羊毛嗎?”坐在余歡對面的秦驍?shù)故怯行o奈的說話了,“你看我這正帶著剛收的徒弟在各個靈獸戰(zhàn)(zhàn)場熟悉呢,你這又準(zhǔn)(zhǔn)備給我塞一個,而且還不是軍府學(xué)(xué)員,這事不妥吧。”
“秦驍,你先別急著拒絕。夜無憂,你把冥想卷軸給秦院長看看。”聽著秦驍?shù)謀г梗暮茮]不做過多的表示,反而吩咐夜無憂把余歡做的卷軸拿出來。
秦驍接過夜無憂遞過來的卷軸,探出精神力仔細(xì)(xì)的查探了起來,隨即不屑的說道:“這卷軸簡直是粗制濫造,陣圖刻畫不夠嚴(yán)(yán)謹(jǐn)(jǐn),還帶有慌亂之意,銘文倒是尚可,也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夏老你就別賣關(guān)(guān)子了,直接說什么意思吧。”
夏浩微微一笑,品了口茶才淡淡的看了秦驍一眼,又看向余歡:“這冥想卷軸是此子第一次制作銘文卷軸的成品。我當(dāng)(dāng)初是覺得這小子有些想法,順手施為,送了他本靈陣師手札,不料這小子就半個月的時間還真搗騰出點(diǎn)(diǎn)東西。你仔細(xì)(xì)看看他的修為,現(xiàn)(xiàn)在才練氣二段,在沒有老師教導(dǎo)(dǎo)下,靠臨摹做出了卷軸,這等天資,你可有聽聞?”
聽夏浩這么一說,秦驍也來了興趣,好整以暇的看著余歡,“你天賦如何,什么屬性?”
聽到秦驍問自己的資質(zhì)(zhì),余歡也不禁有些汗顏,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4氣脈,無屬性。”
“啥?你再說一遍?4氣脈,還沒有屬性?”秦驍聽到余歡的回答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修行天賦可真夠差的。”
“又不讓你教修行,你管他天賦差不差?他的銘文天賦,日后成就不一定在你之下。”夏浩輕咳一聲,老神在在的說道,但明顯還是在替余歡說好話。
秦驍也是糾結(jié)(jié)了:“我說夏老,我還年輕,徒弟都沒收過幾個,這會也不著急找傳人,主要是這余歡的修行天賦實(shí)在是差到?jīng)]邊了,而我秦驍?shù)牡蘢櫻囊粋€不是在學(xué)(xué)院中以戰(zhàn)(zhàn)力聞名?余歡這天賦,以后還不得天天被那些低年級的拉去擂臺刷聲望,到時候一說,這是鎮(zhèn)(zhèn)南王府下秦驍?shù)牡蘢櫻嗖緩寐牥 !?p> 夏浩一聽,也是這么回事,余歡這修行上的天賦說他差強(qiáng)(qiáng)人意都抬舉他了,微微的嘆了口氣:“這樣吧,你先帶著他,教他銘文一道,也不用拜師,余歡日后若是能成,你再收歸門下如何?”
聽夏浩這么一說,秦驍也算是明白了,夏浩這是看重了余歡的銘文天賦,要借他的手以個人名義收入鎮(zhèn)(zhèn)南王府,但是既然不用拜師,做個記名弟子倒也無妨,隨即便點(diǎn)(diǎn)頭答應(yīng)(yīng)了下來。
而余歡就這么全程一臉懵的坐在這,呆呆的看著夏浩、秦驍二人在扯皮中就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而坐在秦驍身旁的小女孩見余歡癡癡傻傻的樣子,也是忍不住掩嘴輕笑,露出一雙明媚的眼睛,端是異常可愛。
“不過夏老,我先說好,我此行主要的目的還是帶我身邊的這個小家伙去靈獸戰(zhàn)(zhàn)場長長見識。她你也知道,學(xué)(xué)院的教學(xué)(xué)方式不太適合她,為了她我這兩年肯定不會在學(xué)(xué)府多待。如今余歡做為我的記名弟子,那此行肯定得先跟著我一起走,年前我會把他送回來。至于以后,就看緣分了。”秦驍既然同意了收余歡做記名弟子,那該明說的還是要講明白的。
“好,我知道你為這小娃操心不少,我也不強(qiáng)(qiáng)求你,但是這一個月你務(wù)(wù)必好好的在銘文一道上教導(dǎo)(dǎo)余歡,你那些研究手記的也別掖著藏著,都拓寫出來給余歡一份。”夏浩調(diào)(diào)整了一下坐姿,一臉正色的說道:“這忙你也不白幫,南天要塞那邊弄到一枚6階禽類靈獸卵,我會幫你運(yùn)(yùn)作過來調(diào)(diào)配給你。”
聞言秦驍露出一絲驚喜之色:“那就勞煩夏老多費(fèi)(fèi)心了。”
隨即又扭頭對余歡說道:“你趕緊收拾收拾,馬上就跟我走,這距離過年也就20來天了,留給你的時間不算多,能學(xué)(xué)到的多少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夏浩聞言,微微一點(diǎn)(diǎn)頭,這秦驍還是一如既往的雷厲風(fēng)(fēng)行,便朝著余歡和夜無憂二人說道:“秦府長既然說了,那就速去速回。”
二人走后,這也沒了外人,秦驍整個人就攤在了沙發(fā)(fā)上,星眸半閉,懶懶的說道:“我說夏老,你怎么就淘到這么一個奇葩?這修行天賦和銘文天賦簡直是兩級反轉(zhuǎn)(zhuǎn)啊,哪一樣拿出來都能讓人驚掉下巴。”
“那你還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夏浩聞言也是呵呵一笑。
秦驍則是露出一副好笑的神色:“能讓夏老這么看重,我豈能不挫挫他的銳氣?少年人,有幾分才情難免驕縱,況且我也真沒太多的時間來打磨他,就我旁邊這小丫頭就夠讓我頭疼的了。”
“師傅,我哪又讓你頭疼了?”坐在秦驍身旁的少女聞言嘟著嘴,一臉?gòu)舌戀饋?p> 秦驍聞言,用手輕撫少女的腦袋,哈哈一笑,卻沒有搭話,反而對夏浩說道,“夏老,既然讓我教導(dǎo)(dǎo)那小子銘文,但我這趟出來也沒帶幾份材料,你看?”
“沒問題,我早已給你準(zhǔn)(zhǔn)備了200套初級卷軸的材料,一會走的時候帶上就行。”夏浩擺了擺手,語氣平靜。
另一邊,余歡直到走出了商會區(qū)(qū),都還沒有緩過神來,一臉幽怨的看著夜無憂,盯得夜無憂全身發(fā)(fā)毛才憋出一句話:“夜無憂,我被子還在夏主任那。”
“哎喲,我說余歡,你要不要這么財迷,一床被子才幾個錢?你不因該為成了秦驍府長的記名弟子而高興嗎?”夜無憂有些無語了,這貨半天就憋出句這個?
而秦驍是誰?靈武帝國中青一代的領(lǐng)(lǐng)軍人物之一,實(shí)際年齡不到四十,修為已臻至化靈境,還是當(dāng)(dāng)今帝國最年輕的5星銘文師、最年輕的帝國少將,同時還擔(dān)(dān)任軍府的副府長,更不談他還有著皇都四家之一秦家子弟這個身份。
秦驍乃是一個時代的驕子,得天獨(dú)(dú)厚,給這樣的人物做記名弟子,多少人搶破頭也搶不來。但是余歡是真不知道這些只在高層流傳的信息,余歡只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個少將,是個大人物,但是怎么也沒想到會遇到中青代的天花板。
聽夜無憂大概的介紹完秦驍之后,余歡總算是回過味來,激動了起來。
“歡啊,你看哥這波操作妥不妥,找的這個師傅牛不牛?夏老頭也同意給你分配一個獨(dú)(dú)棟宿舍了,你就安心的先跟著秦府長去修行,宿舍由哥幾個給你打理呢。”夜無憂手搭在余歡肩膀上,一臉的自得,絲毫看不出對馬上要起飛的余歡有什么嫉妒的。畢竟他夜無憂是誰?后臺也是天花板級別的好嗎,需要去嫉妒別人嗎?
“夜哥始終還是夜哥啊,這一波穩(wěn)(wěn)啊。”余歡對夜無憂那是由衷的贊嘆,眼中的激動早已溢于言表。不過余歡要是知道夜無憂把他抗著去夏浩那,一路有多風(fēng)(fēng)光估計就又該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