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娛樂圈——貴圈真亂。
到底有多亂?現在在拍攝電話劇,同劇組有幾個男演員或多或少撩過我,不過被我裝傻充楞的混過去了。有個說我是富二代,我未婚夫也是富二代,我背景強大的舊料又被挖出來。
參加一個紅毯活動,在采訪區被記者問:“冉冉姐,你有未婚夫怎么還參加戀愛節目?這不是欺騙觀眾嗎?”
我扯出一個和藹的笑容,“首先,我參加的是一個假想戀愛的節目,本來就是假想的,何來欺騙之說?其次,我未婚夫是哪位?如果你們知道,麻煩介紹我們認識一下,我先謝謝諸位了。”
酒會開始的時候,我才步入內場。我一向都不喜歡這種場合,這種虛情假意的晚宴,在我眼中一直都是一種被金錢與虛偽所玷污的綺夢,在光鮮炫目的表相下是令人作嘔的惺惺作態。可是,我為什么又在這里?我是不是已經變成自己討厭的那種人呢?我從川流不息的侍者手中的銀盤上拿過一杯紅酒,站在不顯眼的角落里。柔和的燈光,輕松高雅的氣氛,娛樂圈的豪華宴會,從來都是這般的衣香鬢影,男人們身穿價值不菲的名牌西裝,與會的女子則一定是滿身的珠光寶氣,與其說是赴宴,倒不如說是場珠寶展示會,大家都在借此機會拼命的拉關系、套交情。
“嗨,冉冉。”區峰走過來,“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我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叫了聲:“峰哥……”他算是影視圈的前輩。
他臉紅撲撲的,看樣子是喝了不少的酒,“你的那個戀愛節目我每期都看。”他一手支著墻壁,一手扶上我的腰,湊近我道:“早知道我也去參加那個節目了。”
我慌張的瞪著他,身子微微往后傾,“峰哥,你喝多了。”
他笑笑,“或許吧。”他的手若有似無的從我的臀部擦過,“希望我們以后有機會合作。”
看著他的背影走遠,我咬緊牙齒,才沒口吐芬芳。
回去的路上我一聲不吭,段一遙不動聲色的從后視鏡看著我。
直到進了家門,他看著我,問:“怎么了?”
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化為鋪天蓋地的委屈,我一下又一下捶打他的肩膀,“你知道不知道,我當時真的想扭斷他的手指頭。”
他不動如山,將我的手腕死死扣在掌中,擰著眉頭,“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
我想了又想,說:“沒事!”
晚上,林榆打來電話,“你參加慈善酒會又上頭條了。”
我嘆了口氣,“最近熱搜體質,沒辦法了。”
她笑出了聲,問:“酒會怎么樣?”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遇到了區峰,他和我寒暄了幾句,還說……”
“說什么?”
“說……他也想參加你的節目。”
電話那端,林榆哈哈哈哈笑起來,“可惜了,他當時如果能來我就把你和他組CP了,就沒洛鑫鑫啥事了。”
我無語,抬眼看到段一遙端著杯牛奶站在臥室門口,我忙對林榆說:“我這邊有點兒事,等有時間再和你聊哈。”
“好吧,晚安嘍。”
我掛了電話,段一遙走到床邊,把牛奶放到我嘴邊,“喝杯熱牛奶再睡。”
我把臉扭向另一邊,“不要!喝完還得刷牙。”
段一遙兩個手指捏著我的下頜強行把我的臉轉向他,“就能懶成這樣?我給你刷牙好不好?”
“不用客氣。”我總是倔不過他,不得不接過牛奶,仰頭一飲而盡。
去衛生間又刷了遍牙,出來看段一遙還立在我的床邊,“你還有事?”
段一遙盯著我,眼神很深邃,看不出情緒,“區峰調戲你了?”
我心口一緊,咬著嘴唇,支支吾吾說道:“其實也沒有……他就是摟了我的腰,手好像碰到我屁股了。”
他眼底陰鷙漸起,“媽的!”這兩個字從段一遙牙縫里蹦出來,他轉身大步往門外走。我反應過來,一路小跑才追上他,扯住他的手臂,“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很生氣的,可是平靜下來想一想,這個圈子里的人摟摟抱抱親親都是再平常不過了,而且,可能是我太計較了,也許他的手是不小心碰到我,也許……也許只是個誤會。”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我真的沒事了。你別惹事,好嗎?”
他轉眼看我,淡淡的說:“我就是想出去抽根煙,你以為我要干嘛?”他伸手揉揉我的頭發,唇角微揚,“睡覺去吧,把被子蓋好。”
我嫌棄的撇了撇嘴,“你真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