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哇”地一聲,南宮月捂住了絕望的大眼睛,嚎頭大哭起來:“討厭啦,太傷自尊了,人家明明繡得不是鴛鴦,你們……一個個都欺負人,我不要跟你們玩了……”
突如其來的癥狀,讓方媛當即懵呆了:“什么情況?”
這時,一直站在身后的南宮明哭笑不得的直搖頭,解釋道:“她繡的是老母雞。”
“什么?!我沒聽錯吧。”簡直不按常理出牌,看著收不住聲音的萌妹子,方媛趕忙想辦法安撫:“妹子,這不能怨你,我猜你是照著鴛鴦繡的老母雞?”
“咦,你怎么知道?”瞬間不哭了。
望著她根本沒有流出眼淚的大眼睛,方媛打趣笑道:“這就是問題所在,下回你應該照著老母雞繡鴛鴦,就一定像老母雞了。”
“哦,你說得很有道理,還是姐姐高明。”竟然破涕而笑。
聽著這段毫無邏輯的對話,南宮明維存的理智瞬間崩潰:“你倆夠了。”
“閉嘴,女人聊天,男人閃一邊做家務去。”兩女異口同聲的喝斥,驚得可憐的少莊主不敢再有多言。
然而就在三人對語之際,一個蹣跚身影從水榭旁的一條幽靜小道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少莊主,怡心姑娘要生了,趕緊請穩婆。”
此話一出,擾亂了一莊安寧……
“我去叫穩婆。”愛熱鬧的南宮月,搶先閃了。
聞得表姐即將誕產,方媛不由心生牽掛,于是她與南宮明同步趕往林怡心居住的暖心閣。
這兩人穿過百草苑,步過百花庭,就當身影快要踏入暖心閣樓前的紫竹林時,突然,一抹不祥的聲響飛入了方媛敏銳的耳膜之內。
‘有人窺視……’
‘有人跟蹤……’
南宮明與方媛對視一眼,未動聲色,兩人不慌不忙地探走幾步,突然定足,衣袖回旋,兩行尖細銀針脫手而出,速度之快宛若閃電,這兩排暗器在強勁內力的催動下,朝著一處假山飛撲直去。
原以為會正中目標,可是發出的銀針尚未到達假山處,就被對方反噬而來的強大掌風改變了方向,“颼”地一聲,那暗器竟然朝著方媛和南宮明襲來。
見狀,兩人趕忙分左右而動,憑借敏捷的輕功躲開了攻勢,只聞得“鐺鐺鐺”數聲脆響,數十根銀針全部擊中一側玄石,不待兩人身形站定,那塊比鋼鐵還要堅硬三分的玄石瞬間破裂。
這一幕,讓兩人深深明白,來者的武功絕非等閑之輩,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強者中的強者,于是警備之心層層高漲。
“朋友,既然來到明月山莊,就請真面目示人,我南宮明從不傷無名之輩。”自古英雄出少年,別看南宮明年齡雖小,但其劍術在江湖上可以排進前三甲,勢力非同小可。
揚聲一出,竟無回應。
悉知對方在暗中嘲弄,蓄意拖延,方媛忍不住眉黛一緊,決斷:“攻。”
“好。”應語,兩人飛身迎上,咒語一出,兩把亮晃晃的名劍哆然從空召喚,亮劍緊握,驅動內力,數道橫掃劍氣將假山花崗石震得四分五裂。
“砰砰砰—”在滿天飛濺的亂石之中,一個偉岸身影隱空而落,一身布衣,黑袍纏身,壓低的斗篷想要遮住日月,可是剛毅嘴角召顯著他的冷酷。
纖密睫毛徐徐上揚,對上了迎面射來的冷冽目光,望著被微風吹落斗篷,顯露視野的熟悉面孔,方媛的雙目不禁呆了又一呆:“是你!”
深覺自己已經百倍小心,可是為何還是被人追尋而來,這一刻,怵緊的眉黛越發緊了。
南宮明雖然長居山莊,但是對天下事卻了如指掌,望著來者非同尋常的氣勢,他喃喃念道:“原來是宣威國飛龍大將軍!”
“明兄,此人目的在我,你且退下吧。”深知今日在劫難逃,方媛不想累及無辜。
豈料,“不—,”南宮明橫劍冷對來者,態度異常堅定地說道:“此乃我明月山莊重地,你乃我山莊貴客,我身為一莊之主,焉能不敵而退。”
“可是他武功高強,將會是一場苦戰,此事因我而起,不該連累兄長與山莊眾人。”
“你若真有此想法,就愧對了我這個朋友,現在大敵當前,先御敵再說。”話頓,南宮明轉向對面,高聲喝道:“大將軍此來,有何貴干?”
鐵面冷然,毫不理會男子的問話,沈飛龍微瞇雙眼,冷冷望向方媛,問道:“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