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陽高中最終被迫封校,距今已經三天。
人民群眾所期待的千人失蹤案,也在一色保鏢公司的被封和政府調解下,徹底篩選出事情發生時大巴車上的司機入獄審問查看,為告終!
坐在小巷子里。兩個半大不大的孩子抱著包子油條啃,聽著耳邊收音機的聲音,難得沒有穿著一身警服,而是穿著便服出來的王月,王警官。她摸著兩個孩子的腦袋,看向其中一個:“抱歉。”
正在與油條做抗爭的小孩兒聞言一愣,隨后也只是沒有任何反應的繼續喝豆腐腦。就像一個真正孩子那樣,他聽不懂,他一點都不早熟,但……咬完最后一口包子。小孩子小小的腦袋還沒那么多彎彎繞繞。
我是不是連累了那個男人?這么平淡又特別好的生活。
“小狗”真的能擁有嗎?
而另一個小孩則是目光呆呆傻傻的看著王月,隨后舉起一個油條,對在王月的口邊,“嘛!”
王月捂起嘴,眸子里泛起一陣淚花,那組織的人該死!
收音機還在繼續。
“大型千人高中綁架案,這些孩子是否能平安的歸來,讓我們為他們祈禱!”
——
“這是什么。”
秦嶺嘴角一抽,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經順利升職的女人。
梁雪蒼白著一張消瘦的小臉,臉上掛起淡淡的笑意,對著他道:
“想回報恩人也不可以嗎?”
秦嶺眸色微沉,兩個手指捏起一管兒淡淡的,泛著幽藍色的針劑,隨后,重新推給了對方,“你讓我幫你做事,不可能。”他明白對方的意思,人是他殺的,上面的人誤以為是小姑娘殺的,就對小姑娘起了興趣,無論小姑娘遭到怎樣的對待,但絕不會是死亡。因為這個組織就是這么的畸形。畢竟都是一幫犯罪分子。不要和他們討論三觀。而無疑小姑娘就算得了權力,還是孤立無援。頂多從家犬變成了獵犬。這不,誰又想到了自己。
秦嶺拎得清楚好壞,但不認為自己的三觀不正,所以,抱歉了。
梁雪看起來不自在的摸摸衣角,用手指搓了搓,小聲嘀咕,“果然……不行嗎?”
秦嶺看著她:“找別人吧。”他對于自己無意湊成的事情,沒多大感興趣,但凡事還是抱著一份警惕的要好。
如果說失憶之前他是善與自卑。
那么失憶之后,他就是謹慎與利己主義。雖不至于丟了三觀,但也分情況。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是一個嚴肅的男音,“組長,要出任務。”
門外的聲音被刻意忽略。
梁雪看著房間里落地窗戶外面飄著的大魚,這是一個海景房,真海景,坐落在深海,因為據了解,他們的臨時基地就在這里。至于總部,那是一個神秘的地方,連一絲傳言都沒傳過來。
秦嶺跟著她的視線,淡聲道,“你在看什么?”
“看深海,也想知道我們到底待在一個什么地方。”
梁雪扭頭,靦腆的笑笑。
說完,女人隨之站起來,秦嶺也起身,“你一直沒說,這是那個嗎?”拍了拍口袋。東西他又收下了,不然恐怕還要一直拉扯。
梁雪盯著他的眸子,突然有些調皮的眨眨眼,“你可以拿自己試,又或者別人。”話已至此。秦嶺深深地看著對方一眼,像是下了什么決定,皺著眉,伸出手,“我要上岸。”
梁雪眸珠一轉,非常有病弱感的笑了笑,“那么,合作愉快!秦大哥。”女人的手指握了秦嶺的指尖,很快,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個手帕,像是擦著什么垃圾一樣使勁的摩挲著指尖。
秦嶺:“……”
都這么討厭了,為什么還要和他握手?
“放心吧,秦大哥,我會給你驚喜的聯絡的。”
梁雪語氣清淡的說著,看著眼前人,像是沒看出對方的疑問,答非所問,莞爾一笑,笑聲有些輕柔,挽了挽鬢發,隨后抬眸,“哦,對了,這個房間歸你了,你不用再回訓練場了,三層是我負責的,當然,你可不要往上,太危險了。”像是看穿了他什么小心思一般,給他打著啞謎。
秦嶺難得一噎,半晌吐露出字眼,“放心,我惜命!”
這場交談,遲到了兩個晚上,秦嶺頭一晚過得可謂是夜不能寐,第2天風平浪靜,第3天就傳來消息,把自己接到了這個房間,次日清晨,也就是現在,這個叫梁雪的女人終于整理好了,分配給她的權利,跟自己進行了一場交談。
不過本來秦嶺就是準備如果女人完球的話,他就另辟途徑,比如那個肌肉大姐,叫什么來著?不重要,又或者主動承認,人是他殺的,但依舊帶了點兒賭的心理在里面。
好在沒有第2種結果。
梁雪也挺聰明!
秦嶺躺在微涼的地板上,用指尖觸摸著落地卻不能開的窗戶,他下一步。
該做什么呢?被困在小小的一隅地里,做什么都要講求一個機會難得。而他永遠都在做著準備。想要得到見縫插針的臺階。
……
海底。
某處實驗室。
來來往往,皆是建立的人群,靜謐又充滿神秘,他們之間相互沒有交流,只帶上防護全身的醫療護罩,手下做著一個個的試劑調試。
“滴。”
靜謐被打破,唐森從上面的電梯下來,一路踩著皮鞋,走到一個女教授面前,詢問著:“怎么樣?有沒有戲?”
女教授看胸牌,名字叫做梁英,舉起試劑的瓶子,此時在防護罩里悶聲的說著,“純度不高,遠遠達不到幻想之國的程度!話說,身上有紫黑色光芒的優秀品種,是不是被你們藏起來了?為什么最近抽的血液提取的物品,全都是這種程度?純度只有8%,要想成功,只有突破20%。”
聽女人說完。
唐森想了想,唇角突然一勾,心情突然愉悅起來,“唔,我們是一根繩上的,都為boss做事,至于純度的問題,嗯,我有一個兒子。”
再怎么喪心病狂也不食骨肉的梁英,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看著對方,“虎毒尚且不食子,提取這些先是要種花,再敲起骨髓,會死人的。”梁英語氣平淡,也只是微微詫異了,畢竟兒子不是她的。
唐森笑了,一口森森白牙,“沒事,兒子嘛,等到幻想之國完成,那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手里順其女人面前的試劑,目露一絲微不可及的癡迷,“這個東西是個寶貝,值錢的大寶貝。不,用錢來和他比較都是侮辱它,這是神跡!”
梁英諷刺的嗤笑一聲,這理論,笑死她了,也不知道妹妹怎么樣,按理說用了她所研究的針劑,是不會再被花香誘導所失憶。
可是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聯系,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梁英手下不停,心底慢慢思索。
得找個時間……
——
“咚咚,咚!”
秦嶺聽見敲門聲起身開門,知道這是為了保證他們不恢復記憶而做的一個療法。
果然,外面的人沒想進來,敲門之后再次傳來的是一股夾雜著酒精味的未知花香氣息,刺鼻又擾人眩暈,可惜的是,這個房間里的監控完好。
于是秦嶺一搖三步慌的跌坐在柔軟的大床上,略微動作了一番,甩甩腦袋,就朝這一個力道,像是沒把控住頭疼的方向,徹底栽倒,不省人事。
秦嶺閉著眼,盡量的放緩呼吸和心跳,心里數著,3,2,1……!
咔嚓。!
一個人走了進來,微微被頭發擋著,還虛著的眼瞅了一眼,不是同一個人,這三天里都會重復一件事,下次再做什么出場保證標簽兒一樣。
一個傘尖再次打在他的脖頸上,只見秦嶺渾身痙攣的一抖,來人甩了甩傘尖,像是完成什么任務一般,沒有絲毫多余動作的退了出去。
秦嶺:看這專業程度,反正比他殺的那兩個人,至少一看就不在一個量級。
是雜兵和士兵的對比。
30分鐘過后。
秦嶺這才扭扭脖子,一片平穩,神奇的一點印都沒留下,眸子一閃,繼續呆坐在床上三秒,逐漸,眼里的神情變得呆滯,瞳孔猛的增大,“我是……”
然后看著自己手臂的疼痛感,上面刻了一個字母D。
“D!”
秦嶺心里掩蓋著他人格獨立的一切,現在猜測略微可以翻新了。
這里的人分為三種。
第1種是帶著記憶的上層。
第2種是失去記憶卻不斷洗腦的士兵,類似于忠誠的死士。
第3種是失憶卻恢復記憶的雜兵,具體對比他殺的那兩個人。
那么問題來了。
他們捕捉民眾,然后再致使他們失憶的人有什么要求嗎?
直接的一點原因非常直觀。
秦嶺目前想不到,要非得說的話,這里的人長得都好看。
一個個膚白貌美的毛孔都看不見,細膩修長又白暫,俊男美女可謂是基地遍地走。
他至今也沒搞懂為什么。
果然這個基地的主人是個顏控嗎?
但他心里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
白癡!弄錯了。
秦嶺:“……”
醒過來后10分鐘。
不到中午,也就10點,發了一份鐵盒子裝著的午餐。
“……”
秦嶺打開一看,里面半盒是米飯,另外半盒是雞蛋西紅柿,連筷子都沒有,直接給的塑料勺子。
不過好歹不是芹菜炒蘋果了,他之前還在想這個犯罪團伙的伙食不太好,廚藝也如此的令人難受。
堪比食堂大媽的奇妙一擊!
不由得往嘴里送了一口。
半晌。
秦嶺捂著嘴,艱難的咽了下去,眼里閃著光,被咸的有點兒懷疑人生,“這是把一包鹽都倒進去了嗎?不,這還只是一小勺。”
忽略其他事情,拋開思想。這一會兒吃的有些令人恍惚。但肚子的抗議讓他不得不扒著米飯,然后。
嘔!
這是放了多少糖?!
黑暗料理。秦嶺的腦袋里莫名蹦出這個詞,然后嘎嘣一聲,牙被叮的渾身發軟,緊抿著唇縫,他決定不再為難自己,捂著嘴,放下盒飯,蹲下身,看著手里的鈦合金鋼絲。
秦嶺:“……”
多大仇?
不過隨后就反應過來,也明白了什么,悄悄的塞進衣袖。
心里有些氣笑了,秦嶺牙有些疼,捂著嘴有些顫抖,梁雪!!
驚喜的聯絡,可真是好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