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神物曲轅犁
“要不您先回府?我去辦點(diǎn)(diǎn)事兒。”
還沒等程咬金反應(yīng)(yīng)過(guò)來(lái),程處玉就跑沒了影兒。
整整養(yǎng)(yǎng)了兩個(gè)(gè)月的豬,他都快憋瘋了。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長(zhǎng)安城,他一定要好好玩樂(lè)一番。
看著自家兒子如此急不可耐的模樣,程咬金出奇的沒有暴走,只是自顧自的回了盧國(guó)公府。
平康坊。
“哎呦,這不是程公子麼,可好久沒見您了,姑娘們都想您了呢。”
程處玉剛踏入星悅樓,老鴇擺弄著風(fēng)(fēng)騷立馬迎了上來(lái)。
可是她剛走到程處玉身邊,就捏住鼻子往后退了兩步。
這啥味兒啊,踩著屎了?
“王老板,給本公子找?guī)讉€(gè)(gè)姑娘,快點(diǎn)(diǎn)。”
“呵呵......呵呵,好!”
看著程處玉急不可耐的樣子,老鴇也只能捏著鼻子去招呼姑娘們。
第二天,從平康坊中走出兩道身影。
正是蘇辰和程處玉。
相反的是,在送別蘇辰的時(shí)(shí)候,允兒滿臉的不舍,可伺候程處玉的那幾個(gè)(gè)姑娘一臉如釋重負(fù)(fù)的表情。
渾身帶著一股豬糞味兒的程處玉在馳騁的時(shí)(shí)候,那感覺別提有多酸爽了。
可恨的是他還不自知。
蘇辰抿著嘴唇仔細(xì)(xì)回憶昨晚的一幕幕場(chǎng)景。
允兒姑娘果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兩人從白天聊到夜幕,從月明聊到日出。
“可真是盛世大唐啊,讓人回味無(wú)窮。”
蘇辰咂巴了一下嘴之后,坐上馬車朝著貞觀糧莊走去。
進(jìn)(jìn)了長(zhǎng)安城,沒道理不去拜訪一下老李。
再怎么說(shuō),他也是跟自己八拜之交的結(jié)(jié)義兄弟。
看著貞觀糧莊門前買糧的百姓絡(luò)(luò)繹不絕,蘇辰嘿嘿一笑。
開了一家糧莊的事情,老李早就給他說(shuō)了。
而且聽老李說(shuō),因?yàn)樗業(yè)募Z食解決了災(zāi)(zāi)民的賑濟(jì)(jì)問(wèn)題,李二還讓老李負(fù)(fù)責(zé)(zé)打理貞觀糧莊。
想必老李賺的盆滿缽滿了吧?
這回來(lái)可一定要好好宰他一頓。
“老李,老李,我來(lái)看你了。”
蘇辰一進(jìn)(jìn)門就大聲喊起來(lái),沒有絲毫見外。
糧莊里的伙計(jì)(jì)看到有人大呼小叫,上去就要制止,一旁的戴胄趕忙阻止。
貞觀糧莊一直由戶部負(fù)(fù)責(zé)(zé)管理,而且陛下經(jīng)(jīng)常會(huì)過(guò)問(wèn)糧莊的事情。
所以戴胄對(duì)糧莊的事情很上心,沒事的時(shí)(shí)候都會(huì)到這兒盯著,生怕出一點(diǎn)(diǎn)差錯(cuò)(cuò)。
看到一襲白衣,氣度翩翩的蘇辰,戴胄感覺此人不是常人,所以準(zhǔn)(zhǔn)備親自會(huì)一會(huì)他。
“公子,請(qǐng)問(wèn)你找誰(shuí)?”
“找你們老板!”
戴胄有些懵逼,老板?誰(shuí)是老板?
糧莊的老板不就是皇帝麼?
難道面前的這個(gè)(gè)少年郎是要找陛下?
他正要開口解釋,就聽到了一個(gè)(gè)十分熟悉的聲音。
“賢弟?哎呀賢弟,你怎么到長(zhǎng)安來(lái)了?”
循著聲音看去,正是一襲布衣的老李,身后還跟著老房和一個(gè)(gè)魁梧的中年男人。
“我說(shuō)老李啊,你可真讓我好找。”
蘇辰面不紅心不跳的開口,閉口不談百花苑的種種。
看到面前的少年郎稱當(dāng)(dāng)今圣上老李,圣上竟然叫這個(gè)(gè)少年郎賢弟?
戴胄和跟在李二身后的中年男人都麻瓜了。
戴胄正欲跪拜,卻被房玄齡直接拉到了一旁。
一通解釋之后,戴胄眼神驚恐,看著眼前的蘇辰露出一絲震撼之色。
原來(lái)以工代賑的鬼才之計(jì)(jì)和那么多的糧食都是面前這個(gè)(gè)少年郎的手筆?
就連制鹽之術(shù)(shù)都是他給陛下的?
“賢弟,這貞觀糧莊,陛下只是讓我代為管理,平時(shí)(shí)這兒都是由下人負(fù)(fù)責(zé)(zé)的。”
李二準(zhǔn)(zhǔn)備打個(gè)(gè)馬虎眼,先把蘇辰帶走再說(shuō)。
畢竟這兒人來(lái)人往的,而且大臣極多。
萬(wàn)一有那么一個(gè)(gè)二愣子上來(lái)就跪拜他,那豈不是直接露餡了?
說(shuō)到這兒,李二的心里也很苦啊。
蘇辰有大才,他何嘗不知。
所以在萬(wàn)年縣的時(shí)(shí)候,他就多次試探過(guò)蘇辰,想要把他招攬到朝廷。
但是按照蘇辰的說(shuō)法,他只想當(dāng)(dāng)一個(gè)(gè)咸魚公子,若是李二強(qiáng)(qiáng)行讓他當(dāng)(dāng)官,他就跑路。
從這之后,李二就閉口不談?wù)袛執(zhí)(zhí)K辰的話了。
蘇辰可是個(gè)(gè)寶貝,正因?yàn)橛辛慫筇撇拍莧绱伺d盛,他怎么可能愿意白白放過(guò)蘇辰這么一個(gè)(gè)寶貝疙瘩?
“賢弟既然來(lái)了長(zhǎng)安城,咱老李必須請(qǐng)你好好吃一頓,走,今天我做東!”
李二說(shuō)著就要拉蘇辰去酒樓。
“老李......我都來(lái)長(zhǎng)安城了,不得先去拜見一下嫂夫人?見見我可愛的小侄女?”
蘇辰反倒是不愿意了。
這老李怎么回事?
到了長(zhǎng)安城竟然都不說(shuō)請(qǐng)他到府上做做客?
聽到這話,李二都哽住了。
他總不能把蘇辰帶到皇宮,指著太極殿說(shuō)這是我家,指著后宮的妃嬪說(shuō)這都是你嫂夫人吧?
“賢弟啊,你嫂夫人帶著小荔枝回娘家了,家里空空蕩蕩,哪有酒樓熱鬧。”
“是啊是啊。”
看著堂堂的皇帝和宰相房玄齡這副模樣,戴胄和李靖都看呆了。
這少年郎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讓陛下都如此對(duì)待?
看來(lái)他們也要小心伺候了。
在幾人的簇?fù)碇攏K辰無(wú)奈的跟著幾人進(jìn)(jìn)了酒樓。
“老李,這兩位是?”
眾人坐定,看著眼前正襟危坐的戴胄和李靖,蘇辰有些疑惑。
老房他是見過(guò)的,是老李的管家,其他的這兩位倒是有些面生。
“這位是糧莊的掌柜,姓戴。”
“這位是我的府衛(wèi)(wèi)隊(duì)(duì)長(zhǎng),姓李,也是我的族弟。”
聽到陛下介紹自己,兩人慌忙起身,畢恭畢敬的給蘇辰行了一禮。
這可是陛下都要當(dāng)(dāng)舔狗的人,他們哪能慢待?
戴胄倒是無(wú)所謂,他掌管著戶部,在陛下的眼里,可不就是糧店掌柜麼。
李靖則是驚恐的瞪大雙眼,在蘇辰的面前,他瞬間就成了陛下的族弟?
這是多么大的榮耀啊。
“兩位幸會(huì)啊,我跟老李是結(jié)(jié)拜兄弟,以后有啥事兒就來(lái)萬(wàn)年縣蘇家莊找我,別客氣哈。”
客套了一番之后,酒菜上齊,可一眾人誰(shuí)都沒有動(dòng)筷子。
吃慣了蘇辰那兒的山珍海味,李二和房玄齡早就對(duì)這些普通的食物提不起胃口了。
而戴胄和李靖則是眼巴巴看著面前的珍饈直流口水,但也不敢動(dòng)筷子。
皇帝都沒吃,哪兒輪得上他們先吃?
所以眾人端著酒杯,喝的你來(lái)我往。
“老李,這都到春天了,李二把土豆和紅薯種下去了沒?”
幾杯酒下肚,蘇辰悻悻然開口。
按照老李的說(shuō)法,李二對(duì)土豆和紅薯異常重視,但他又沒見過(guò)李二,誰(shuí)知道李二怎么想的。
李二?
李靖差點(diǎn)(diǎn)咬到自己舌頭,戴胄更是一口酒差點(diǎn)(diǎn)把自己?jiǎn)芩馈?p> 李二?什么李二?
這少年郎當(dāng)(dāng)真不要命了麼?
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當(dāng)(dāng)著陛下的面叫李二?
可是真的李二反倒是一臉無(wú)所謂,壓根就不在意。
蘇辰這么稱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早就已經(jīng)(jīng)習(xí)(xí)慣了。
“這件事我正要跟你說(shuō)呢,今天陛下已經(jīng)(jīng)下令在長(zhǎng)安附近種植土豆和紅薯了。”
李二抿了一口酒說(shuō)道。
戴胄和李靖表示很懵逼,什么土豆,什么紅薯?
怎么從來(lái)沒聽過(guò)啊?
“那就好。”
“對(duì)了老李,我這兒有件好東西,你拿去給李二,說(shuō)不定李二一高興,你還能得賞。”
說(shuō)罷,蘇辰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圖紙,遞到了老李面前。
李二眼冒精光。
賢弟都說(shuō)了是好東西,那這東西肯定不會(huì)差。
看著圖紙上形似犁頭的玩意,李二屬實(shí)(shí)有點(diǎn)(diǎn)懵逼。
這東西像是大唐百姓用的直轅犁,但細(xì)(xì)看之下又有不同。
“老李,你可別小瞧這玩意,大唐的直轅犁需要兩人兩牛,一天才能犁幾畝地,而且還不能深耕。”
“可這玩意只需要一人一牛,一天就能犁十幾畝地,要比直轅犁快上不少。”
看到老李懵逼的表情,蘇辰解釋道。
“這是神物啊,賢弟,這東西叫什么名字?”
“曲轅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