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嬤嬤有何吩咐?”柳動身體微顫,似乎很怕這個老婦人。
“騎著你的疾風狼,去王城,找太子,請另擬王旨,速去!”
“是!”
柳動快速離去。
“太子?太子有權擬旨?大王呢?”柳沐狐疑看向老婦人。
“大王?”虎嬤嬤一聲長嘆,默然片刻,什么沒都說,帶著炎楚楚飄然離去。
賞善罰惡兩使對視一眼,也同時離去。
“喂,喂,說清楚!”柳沐在身后大吼,可老婦人充耳不聞,眨眼沒了蹤影。
“什么人啊,當這里是你家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有沒有問過主人?沒禮貌!”
媚世煙急忙跑過來掩住她的嘴,“別說了,小心她回來教訓你?!?p> 這時,一陣風吹來,柳沐打了個哆嗦,左右瞧了瞧,口中嘟囔:“我會怕她?”
我還真有些怕她,柳沐心中嘀咕。
沒人知道就在剛剛那無名氣勁即將臨身時,他嚇的差點尿了褲子。
“那是什么力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事先竟毫無征兆!有些像是森羅王的力量,但感覺又差了好多。法力嗎?”
柳沐陷入沉思中…
三日后,柳動返回,帶來了太子旨意。
原來的封賞一應不變,待柳沐日后到達王城時,再賜予他,另外增加了清河縣尊一職,并給了極大的權利。
在清河縣,柳沐可自行選拔人才,發布政令,賞善罰惡,監管司法,統領將兵,管轄財政!
有權認命縣尊之下任何職位,對縣內一切違法犯罪之人可以先斬后奏,而且不必上報,只需事后備案。
“政權法司軍一把手!這么慷慨?”柳沐有些吃驚。
“這莫不是讓我建立國中之國吧?這是在逼我腐化啊!這怎么可以!”
口中說著不可以,柳沐連忙把王旨揣到懷中,笑呵呵的對柳動道:
“柳大人辛苦了,來,喝杯熱茶。我剛泡的,上好的靈機子!強筋補腎壯腰骨!”
柳動也不客氣,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后樂呵呵的看著柳沐:“大王對你非??粗兀憧刹灰尨笸跏 D闵先魏?,務必盡快收復清河縣!”
“啥?”柳沐呆了一呆,不太確定的道:“大人,你剛剛說收復清河縣,你是不是用錯了詞?你是不是想說盡快安定?”
“不不不,”柳動大搖其頭,
“我用詞一向準確,是收復沒錯,你難道不知清河縣已脫離了國家的掌控,變成了一幫惡棍、流氓、山賊、土匪,海盜……一切罪惡勢力的大本營?!?p> 柳沐沉默,許久之后,默默走進自己的房中,關上門,
然后,他又飛一般的沖出來,手中拎著他那柄人頭大的金錘,臉色猙獰,的對柳動大吼:“老東西,你敢坑我,吃我一錘!”
“不要胡來,這是你自己死活求來的,跟我有什么關系?”柳動嚇得臉發白,倉皇向府外逃。
“不要走!拿命來!”
一陣雞飛狗跳后,府邸恢復平靜。
“少爺,我們還去清河縣上任嗎?”媚世煙打量柳沐,見他神色平靜,才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
“去,為什么不去?”柳沐說的理所當然。
“那里已經不屬于朝廷,屬于法外之地,我們去,有人理睬嗎?”
柳沐陰森森一笑:“法外之地最好,誰不服,一個字,打!”
“再不服,殺!”
“你跑一趟賞善罰惡殿,告訴炎楚楚那死婆娘,我要知道大炎朝廷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居然任由清河縣被惡賊霸占,真是豈有此理?想亡國是吧?”
……
賞善罰惡殿,后殿花園。
虎嬤嬤正與炎楚楚品茶賞花,看著如被狗攆回來的柳動,虎嬤嬤淡淡道:“怎么,你對那小子說出實情了?”
“我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啊,我要知道他不知道,打死我也不透漏絲毫口風。哎呦,我的老腰啊,差點被那小子一錘砸斷!這小子是真下狠手啊,一點也不尊老愛幼!”
柳動滿臉的喪氣,扶著后腰,哼哼唧唧!
虎嬤嬤眼皮挑了挑,淡淡道:“你錯了,他若真下狠手,你早沒了性命,還會像如今這般活蹦亂跳的?”
“這倒是,”柳動也承認這個事實?!澳沁@小子是何意?滿臉殺氣騰騰的,好不嚇人!”
炎楚楚嬌聲道:“作秀唄,表示委屈唄,目的無非是讓我們覺得愧疚他。那小子奸猾可惡的很,必然是這種做派?!?p> “愧疚?我們有嗎?”柳動嘴角一撇。
虎嬤嬤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漠然看著柳動,“你說呢?”
柳動臉色一僵,慌忙賠笑道:“開玩笑,開玩笑?!比缓罅⒖剔D移話題,“嬤嬤覺得那小子能不能收復清河縣?”
“能不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某些人知道我們要開始反擊了,這才是重點!”虎嬤嬤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柳動一陣激動,“有把握了?”
“沒有!”
“沒有?”
“大王一日不醒,王城中那些墻頭草便一日不會做出選擇,我們哪來的把握?!被邒呱裆g有些惱怒。
“既然沒有,為何不再等等?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何必急于這一時?”
柳動面帶不滿:“大王服用人魂丹后,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只要我們源源不斷的給大王服用此藥,大王早晚恢復,并更近一步,那時才是反擊最佳時機?!?p> “真到那一日,恐怕大王也無力回天?!被邒哐壑虚W過憂慮。
“什么意思?”
“前線傳來戰報,我軍大敗,獅法王重傷,左、右幽冥王陣亡,獅吼軍死傷一半,全軍敗退八千里,在藩籬城據守,距離我大炎清河縣,只隔了一座清河江。”
“什么?”柳動腦袋轟然大響,眼冒金星,險些跌倒。
“不可能,數月前還傳來全軍大勝,我軍即將凱旋回歸的消息,為何短短時日,局勢糜爛如此?家主功力通天,何人可以把他擊成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