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多，陳路收到快遞，花了半個小時將監控攝像頭裝好。
小樓前后左右各一只，保準沒有死角。
這時廣告群炸了鍋，話題還是關于圍擋，冒泡的人比之前多了許多。
“這是啥情況，圍擋還分出個設計工程？”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真的是怪得很，圍擋畫面有啥好設計的，內容政府都是規定好了的！”
“哎，你們管這個干嘛，這不是好事情嗎？興許是開發商良心發現，要分我們這些小公司一碗湯喝呢？”
“……”
陳路上官網確認了。
一個小時前招標文件有補充，正式分出設計工程，限標價20萬，只需要一般廣告設計資質。
投標要求交付設計初稿，投標人未中標自行承擔相關成本投入。
這對陳路來說還是問題嗎？
陳路真的高興了，林雨晨加上聯盟的關系，真的不一般啊！
只要順利做下這個工程，那今年已經是大豐收了。
陳路越想越興奮，連報價都想好了，也不貪那200塊錢，只報價199800，除去稅票至少能賺180000。
這要是換成以往那些門頭廣告，大概要做100家門店。
“老徐估計一年都沒做過這么多，真的太棒了，下次還請林雨晨吃飯！”
群內，小公司正互相探口風，準備搞個低價中標。
他們基本報價在10萬左右，估計正式投標時更低，畢竟這種設計真不需要創意多么新奇，只要符合政府規定就行。
雖然他們或許連設計師都沒有，但不影響投標熱情，設計可以外包嘛！
果然，沒隔多久就有人私聊陳路。
“兄弟，我有個工地圍擋工程，同學介紹的，需要設計，有沒有興趣？”
陳路呵呵，這不是‘別想再做我的活兒’那哥們嗎？
他也不跟對方斤斤計較，業內放那種狠話的多了去：“不好意思，老板，最近手頭活兒比較多，忙不過來，下次有活兒你再叫我。”
這種被內定的感覺，真的很爽啊！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這個圍擋設計真不像平時那樣簡單，對方可是沖著鬼去的呀。
因此，他想好了，設計方案就按老式的圍擋畫面出，絕不露出半點會術會符的跡象，至于真要對抗鬼域的元素，交給專業人士就好。
“嘀嘀——”
豐田普拉多停在門外，專業人士到了！
林雨晨打開后備箱，也不見外：“先把東西拿進屋。”
“好嘞。”
陳路剛要去提，被林雨晨攔住。
“不是說你，歇著吧，沒多少。”
然后就看見后座門開了，胡萊麻溜去后邊拎包。
陳路笑著，還是跟著搭把手。
后座又下來一個人，正是老爺子林慕青，陳路對此并不意外，畢竟前者才是真高手。
“這位是？”
老爺子挺和藹，自個兒介紹：“林慕青，晨晨她曾爺爺，小伙子挺精神哈。”
“老爺子好，里邊坐。”
店里唯一的小茶幾上，擺滿了各種畫筆宣紙直尺圓規等工具。
“江北機械重建要設計圍擋，你知道了吧？”林雨晨挨著老爺子坐在長椅上，招呼陳路一塊坐，“我的畫館還在裝修，先過來跟你擠擠，順便幫你參謀參謀，興許能幫上忙。”
“那先謝啦。”陳路禮貌謝過，看見胡萊站在一旁不太自在，“這位老板，你也坐，別客氣。”
“林……總，店里有點小，換個寬敞地方再聊吧？”
林雨晨頭也不抬，自顧翻著資料：“沒事，你站著聽聽就行。”
胡萊也不生氣，真就呆一邊玩去，不過看陳路的眼神更復雜了些。
陳路認真跟林雨晨討論設計方案，實際都是以聽為主，偶爾搭腔也是為了滿足后者的虛榮心。
聽她的，有錢賺。
快到中午時，設計思路基本確定。
和陳路料想的一致，畫面大體由他搞定，再添加進林雨晨手繪的御鬼元素。
當然林雨晨只說那些元素很普通，只是看上去挺漂亮而已，想加進去試試效果，興許能加分。
“曾爺爺，你還有要補充的嗎？”
林慕青一直心不在焉，老搓著手心癢癢似的，不時觀望隔壁麻將館的動靜。
“問你話呢，是不是又想去打麻將？”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林慕青連口否認，笑呵呵的，“設計方案挺好，就這么定了吧，出圖了我再瞧瞧。”
“那好吧，就這樣定了。”
“行，下午我去勘察現場，復核下尺寸，拍點照片什么的。”
“不用麻煩。”林雨晨抬抬下巴，示意胡萊活兒來了，“剛他說的，你去搞定吧，他還要專心構思呢！”
這話說的，陳路怎么好意思呢。
胡萊放下手機，看了眼陳路，立馬打了個電話：“三兒，找幾個人去江北機械廠量下尺寸，把周圍的照片都拍啰……吃個屁啊，吃飯重要還是干活重要，趕緊去，兩點前我要看到全部資料！”
陳路怎么有種唐僧取經的感覺，活兒都讓猴子豬們干完了，自己念阿彌陀佛就好。
胡萊掛斷電話，看見大伙兒都盯著他。
他揚揚手機，笑嘻嘻的：“這些家伙真不讓人省心，林總，還有事兒嗎？”
“吃飯吧。”
“去海婆婆吧，他家的帝王蟹真香！”
陳路剛想做個莊，到嘴邊的話又被螃蟹堵了回去。
林雨晨眼中冷光一閃，轉頭很自然的對陳路說：“對面那家菜館挺好的，我們去那兒吃吧，還是你請客喲。”
“沒問題，菜管夠。”今天。
陳路領著爺孫倆進了黔州菜館，胡萊也跟了過來。
廚房與大廳那道門還是鎖著，調皮鬼嫂子應該就在里邊吧。
陳路倒想看看，三位搜查官到底怎么處理。
可三位好一陣都沒有察覺到什么，兩個年輕人本事不大，又沒有帶科技裝備倒還說得通。但是林慕青總該有反應吧，難道聯盟真這么不堪？
應該是未知詭異具有某種特殊性。
陳路第一次見到嫂子時，系統也沒有提示發現詭異，直到近身正眼瞧見后，才有了明確的提示。
胡萊還在一遍接一遍擦著并不油膩的桌子，林雨晨刷著手機也沒有管他，老爺子則眼中有神望著對面的麻將館。
三個當官的真不像樣子。
陳路老盯著那道鎖著的門，對嫂子的興趣更濃了，要是她經驗再高點，都想主動給這幾位拉條紅線。
過了十幾分鐘，店里也沒有先到等著的客人，上菜怎么變慢了？
陳路仗著有高手在場，膽子大了起來，又走到門邊去催菜。
還是什么都看不見，那股奇怪的味道還在，比昨晚更加濃烈。
難道又在殺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