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沒騙你?都更你說過了現在云層上面的景色哪怕是恐高癥患者也不會感到害怕的。”阿芙樂搖著腦袋頗為得意地說道。
杜睿沒有說話,但是在他心里其實已經默認了阿芙樂的說法,只不過是處于男人莫須有的尊嚴,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個緘口一番,肯定是根做作無關的,起碼他自己是這么想的...
這天上的景色...怎么說好呢,不同于坐飛機的時候杜??吹降乃腥碩寄蕓吹降腦茖?,他現在能夠切身體會到的情與感,估計也只有少數的極限運動員才有機會感知一二,哦,當然高潔能力者也可能會想他現在這般更加自在的遨游。
這種感受是難以用言語描繪的,他這個時候也算是大概理解了為什么人類一直做著飛天的夢,身為現代的人類,他有飛機有熱氣球有滑翔機供他選擇,但是放在古代,或者更加遙遠一點的時間,地上的人們豈不是只有望著天空。
一想到這里,杜睿就覺得很慶幸自己出生在了這么一個年代,很多過去不能完成的事對于現在來說都只不過是愿意與否罷了。
就像這一次飛天,要是換在一個沒有能力者的世界,那人類要進化多少時間才能生出一對能夠翱翔的翅膀啊,杜睿不是圣人,這種問題他也沒必要去細想。
他現在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趁著這個機會治療好自己的恐高癥,而就目前看來,都已經飛到這么高的高度上了都沒有感到任何的恐懼感,那么現在看來克服這癥狀不是手到擒來嗎?
正這般想到,阿芙樂抬起手做出一個拱橋的樣子放在自己的眉頭上方,擺出一個孫師傅常做的遠眺姿勢,自言自語的說道:“看樣子是快要到了啊。”隨后就是夢的一個下潛,直接從云層上方墜入了云層下方,這樣一來,往下的土體和山脈也能夠收入眼簾了。
于是乎,看到此情此景,杜睿同學的心里只有一個詞語想說:“臥槽!?。?!”
待到兩人都落于地面之后,阿芙樂罕見地對著臉色煞白的杜睿一個勁兒地道著歉,道歉內容呢無非就是有關于高度和緊急迫降之類的,太過于冗長,在此我也不做多贅述。
杜睿從高空恐懼之中逐漸恢復過來之后,終于愿意抬起頭來看看這個阿芙樂所說的目的地了。
“喏,”阿芙樂指著面前的山峰高壁說道,“你之前釋放的能量大概到了這個位置就消散了,也就是說其實你揮出的那一次攻擊直接波及到了幾千米之外的這個位置。”
為了估計杜睿的感受,阿芙樂其實一直在飛行的途中刻意降低了自己的速度,要不然她火力全開的話,根本用不了這么久的時間就嗯呢該飛到這里。
杜睿緩了緩神,走上前去看著阿芙樂手指指的位置,果不其然在哪個位置也有一條像是之前出現在墻壁上的黑線。
“也就是說,一旦我使用那把菜刀,它就會抽干我體內的能量,然后釋放出一道超遠距離的斬擊?”杜睿摸著下巴,深色肅穆的念道。
“不僅如此哦?!卑④綐窊u了搖手指,用一種奇怪的軟萌語氣說道,“不僅是距離比較遠,就連穿透力也是極強的?!?p> 杜睿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阿芙樂是什么意思,登時就瞪大了雙眼,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難不成我的那一道刀氣直接穿過了這么長的距離直到此處才停下來?”
阿芙樂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現階段看來,這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一種情況不是嗎?另外我還有一點感到很好奇?!?p> “哪一個點?”杜睿適時這么問上一句。
阿芙樂不懷好意地瞥了杜睿一眼,然后說出了一段危險的臺詞:“我覺得你啊,能力不夠啊?!?p> 杜睿一聽這還能忍,當即就是一頓暴起,正準備解釋兩句,結果又被阿芙樂扼殺在搖籃之中了:“我看你一臉誤會的樣子,我就先把我的那層意思說出來,要是你誤會了呢,也就憋著就好了,不用說出來,要是沒誤會的話,那你就給點答復?!?p> 杜睿虛著眼睛看著阿芙樂,他現在是越來越看不同透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把杜睿的沉默當做默認的阿芙樂便繼續開始了自己的進一步闡述:“你想一下,你連你自己有沒有揮出那一刀都記不清楚了,這就說明在那之前你就已經暈倒了。
加之現在可以確定這些斬擊皆是來自于你的隨手一揮,那么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它是直接抽取了你的能量和體力化為了實體的攻擊。
如果這一點成立的話,那我之前的那種說法你就不得不承認了,要是你能力足夠的話,別說這一下了,估計哪怕是幻影劍舞那個數量的斬擊都是不在話下的,既然結果是這個樣子的,那我說的你沒有能力這個說法你還有什么要辯解的嗎?”阿芙樂眼帶笑意得看著杜睿。
杜睿嘴角抽搐著想到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用這種奇怪的說法誘使杜睿往奇怪的方面想,但是他偏偏還沒法承認,必須順著阿芙樂的想法奉承兩句,不然還真不好下臺:“其實我想的也是你剛才說的那種,只是迫于想要表達才表現得那么積極罷了?!罷f這話時杜睿自己都不相信。
杜睿剛一說完話還沒等阿芙樂繼續調侃他兩句,就直接踢出了自己的問題來打斷這個話題:“你不是說了嗎,要是我跟你一起過來的話你就告訴我你碰到我那把刀的時候經歷了什么,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了?”
對于杜睿拙劣的轉移話題技巧阿芙樂也不在意,清了清嗓子后問了杜睿一個問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殺氣的存在嗎?”
“廢話?!倍蓬:斂華q豫地就進行了承認,“連能力者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都有理由存在,那殺氣這種相對于更加合理的玩意有什么理由不會存在呢?”
阿芙樂看著杜睿的眼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后繼續問道:“那你到目前為止感受到的最重的殺氣是什么時候的什么人身上?”
“不是你要告訴我答案嗎?怎么現在都是你在問我問題?。俊倍蓬E擄④綐吩絹碓降么邕M尺,連忙趕在自己回答之前率先疑問道。
“別打岔,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就夠了,多回答幾個問題你自然就知道你想問的問題的答案了。”
杜睿很想對著阿芙樂豎一個中指,但是偏偏現在又有求于人家,這種行為就只能在心里默默做上幾遍了。
至于是什么事有求于阿芙樂,先不談日后的種種,光是想要脫力眼前這荒山野嶺的無名之地都還需要阿芙樂帶著他離開,所以在自己的生命得到完全的保障,回到聚集地之前,他都會強行克制住自己不去作死。
阿芙樂見杜睿突如的老實,不覺有點疑惑,但是還是準備重復了一邊自己的問題。
結果杜睿直接搶在她之前回答了問題,可見他剛才的沉默只不過就是思考了一段時間:“實在要說的話...應該是科文那家伙見到克洛羅斯那一陣子吧,雖說他為了顧及我們已經盡全力克制自己的殺氣外溢了,但是哪怕他像個老友那樣跟克洛羅斯談話,語氣中的殺意殺掉對方千百遍都不夠,那股莫名的寒氣我現在回想起來都還心有余悸啊。”
阿芙樂接下來說出的話直接讓杜睿傻了眼:“他那種的殺意哪怕完全釋放都會在我的接受范圍之內,但是我要說的是,我在你那把菜刀上感受到的殺氣比那足足強了數十倍,以至于我碰到的時候直接被潛能所掌控,好像這個時候不拼盡全力的話下一瞬間就會被殺掉。”
“這怎么可能?。俊倍蓬M是驚疑地問道,“就連科文全力克制的殺氣都能讓我從昏迷中驚醒然后戰栗了,要是比他完全釋放還要強得多,那為什么我在持刀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阿芙樂打了一個響指,循循善誘地說道:“你這就算是提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了,這一路上,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所能得出的答案只有已經有意識的神兵認主這一個答案了?!?p> “這玩意?”杜睿從次元空間里掏出那把甚至還有銹跡的菜刀,一臉嘲意地說道,“也算是神兵嗎?”
結果杜睿剛說完這一句話就是猛地一個趔趄坐倒在地,手上的菜刀也被扔在了一旁,足足緩了幾秒才后知后覺的從嘴里蹦出一句:“啥情況。”
看著和自己境遇相同但是處理方式不同的杜睿,阿芙樂得意地說道:“你看看,跟你說了這把菜刀已經有了神識你還不信,這下它是直接用實際行動來懲罰你了啊。”
坐在地上的杜睿雙眼無神,呆呆地看著那把菜刀,不敢再將之拿起,是的,才剛才那個瞬間,杜睿也身臨其境地體會到了殺戮的極致,讓他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快把我拿起來!地上太臟了!”
突然一道難辨雌雄的聲音充斥了杜睿的大腦,嚇得他一個激靈,連忙把起地上的菜刀:“臥槽,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