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凌峰也有些調侃道:“怎么莫非想把我們倆趕出門外去嗎……”
這下樂音音終于反應了過來“不是的,不是的,那個老師,校長請進。”
……
就這樣凌峰和豫才跟著小女孩進了屋。剛一進入,說實話留給凌峰最深的映象便是狹窄,異常的狹窄,狹窄到一張床,一個桌子以及幾張凳子就將屋內塞滿。
而向前看去,一個獨腿的婦女正坐在床邊,臉色異常的蒼白,這樣的場景著實令人心瑟,凌峰動了動喉嚨,卻始終不知如何開口。
最終還是床上的王姐先起了頭“凌校長,不好意思啊,有些不太方便,所以沒出去接你們,不要見怪啊……”
“沒事沒事,我不是聽了你的……所以就過來看看。”
“啊,這!”顯然眼前這個婦女聽到這兒有些意外了。
“哦,對了,聽說你家庭現在也挺困難的,所以學校決定減免掉你孩子的學費……”看到眼前這一幕,凌峰確實動了惻隱之心,一個家庭的未來不能就這么毀了。
而婦女呢,也就是王姐更是激動的語無倫次。“音音,快來……快來……給你們校長磕個頭,謝謝他的大恩大德。”
眼看著小姑娘就要朝他跪下,凌峰和豫才趕忙上前拉住,“樂音音同學,記住這人生在世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誰也不能下跪,明白嗎?”凌峰一臉嚴肅的向著小姑娘說到。
而此時豫才也在旁邊適時幫腔道:“是啊,你們校長,說的不可謂不對,這人要有一口骨氣,否則就是一攤爛泥罷了,尤其是你現在所學的這個專業,將來必有一些人走上作家與行政兩個職業,而文人要有文人的風骨,官員要有官員的正骨,這東西萬不可丟,否則一切都是狗屁不通。”
而此時的樂音音則更是淚涌不已,“謝謝……校長,老師。”
……
就這樣這件事算是解決了,臨走時,凌峰更是幫王姐在學校找了一份工作,在學生樓擔任宿管,算是比較輕松的了。
而另外順便也打開系統看了下樂音音同學的天賦——只能算是中等文學天賦,再看看自己的庫余,把之前復制的那份魯迅的天賦,取了出來,在摸摸頭的過程中添加了上去,嗯,不錯,這才順眼了嘛!
就這樣在王姐和樂音音的感激的目光下,凌峰和豫才走了出去。
……
坐在車上,兩人依舊是相顧無言,豫才是向來如此,而凌峰卻是在想一個問題:學校究竟有多少個樂音音這樣的人?之前凌峰沒在意過,如今卻不知,或許該回去調查調查了,另外學校也應該開展一些貧困幫扶工作了,錢嘛,就交給索羅斯這個校外財務大掌柜了。
而此時,正在不遠百里處戶上交易所的索羅斯卻是一陣噴嚏,誰想我了?
……
待車剛一進學校,便看到一中年男子,在不遠處站著,這不是鶴卿嘛,難道來接我了?只是事與愿違,車子剛剛停了下來,鶴卿就快步走來與才下車的豫才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看著重溫舊情的兩人,惹得凌峰一陣白眼:“得,白瞎了……還以為來接我的呢。”
“得了,兩位,有事回去再聊,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莫要讓人產生非議。”
聽到了凌峰的話,兩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松開懷抱:“不好意思,翼之,如今見到多年未見之好友,有些失態了。”
“無妨無妨,我倒是無妨,但是其他人見到就未必了,你是知道的,虞國人尤其是在這方面的發散性思維特別強。就像豫才所說,什么來著,……對了‘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像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
講到這凌峰和鶴卿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唯獨站在旁邊的豫才,則是聽的一臉懵逼,這話是我說的?再看看旁邊的翼之,一副沒有撒謊的樣子,想來應該是了。
……
幾人到了小會議室,剛坐下,就聽到了鶴卿的聲音“豫才,你是不知道,第一次見翼之的時候,我差點認成了你!”
“哦,為何如此?”聽到這兒到豫才看看凌峰,又看看自己,倒是有些疑惑了。
而鶴卿剛要出言,卻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說話有些斷斷續續“哈哈哈……你知道嗎,翼之他……他接我的時候豎了一塊牌子,哈哈……當時我就想到了你豫才“不干了”那三個字……我還有些疑惑,難道人要學你豫才搞罷工,走近一瞧,原來牌子上寫的是我的名字,再抬頭一看原來是翼之……哈哈哈。”
而豫才聽到這兒也是不禁笑了起來,“說起來,我當時到了車站,也看到了這一幕,總覺眼熟的很,就是記不起來,原來如此啊……”
待三人嘮完家常。
……
凌峰說起了正事……“鶴卿,今日我和豫才去拜訪了一位學生,到了地方才覺……哎。”
“是啊,世間悲涼不過如此……”豫才也只是微微一嘆
看著欲言又止的兩人,鶴卿也是一臉疑問。
“鶴卿或許我們該查查學校貧困生的事了!”
聽到這兒鶴卿才明白了凌峰與豫才所說,只是稍作沉思,便開了口:“翼之,我明白了你所謂何事,這件事我之前整理學校檔案時也注意到過,說實話觸目驚心……但是想到現在學校的財政問題,也就沒開口。”說到這兒,鶴卿便停住了口,看著凌峰。
見到此景,凌峰也是明白鶴卿這是讓自己做選擇,“財政倒是無妨,估計到下半學期,學校的財政便能有所改觀,不像現在如此吃緊,但是我們現在也應該了解了解情況,拿出個章法了。”
“既然如此,翼之,我便開口了”說到這鶴卿稍稍正了正身,繼續說道:“政府倒是做過貧困的徹查,凡是年收入不足5000的,都被入了貧困檔,所以相關的調查也就不必我們費心了,接下來,我說說咱們學校的情況,貧困生占到了20%。”
聽到這兒的數據時,場上誰也沒再說話。按道理說,排名靠下的學校,因為少了國家的補助,學費也相應的貴,不是有錢家的孩子才能上的起嗎?但現實卻是恰恰相反,“寒門難出貴子”這是真事兒,政府資源的有限性和市場的趨利性,都導致了教育資源極大的不平衡,當大城市里的小孩已經有幾門外語可供選擇的時候,偏遠地區卻還在為一個外語老師而發愁,你想用一學期的學費去拼人家一個月的學費這可能嗎?所以除了少數貧困生之外,大多數貧困生要么去打工;要么傾全家之力,來到那么一所排名靠下的學校,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某州曾做出這樣一個報道:貧困生上線率達100%。這條報道簡直令人不可思議,打開一看,呵,原來近70%的人進了專科,20%的人進了下下等等的院校,剩下的呢?能進入上上等的學校又有幾何?這還是在學的!(平行世界,勿噴,勿代入!)
“鶴卿,繼續說吧,如何去解決這件事?”
“翼之,說實話,我也沒有很好的辦法,目前或許只能搬照其他學校已有的經驗……補助金,勤學崗之類的……”說到這里鶴卿也是一陣無奈。
“好吧,既然如此,先這樣準備著吧,總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