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鬼咽了口唾沫,“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這個頭剁進去?”
程宜拿著男主人的頭,點了點頭。
廚娘鬼:“……”
雖然很不想干這種事兒,但有程宜在一旁監督,廚娘鬼不敢不從,顫抖著雙手接過了男主人的頭。
男主人的頭還妄圖做最后一絲掙扎,瞪著廚娘鬼,恐嚇道:“你敢!還想不想要工資了?”
廚娘鬼縮了縮脖子,小聲糾正:“我們的工資都是女主人發的,不是你……”
男主人:“……”
眼見著一鬼一頭還打算聊下去,程宜一拍桌子,催促了起來。
廚娘鬼將男主人的頭放在案板中央,閉了閉眼,一刀劈了下去。
“啊!”
伴隨著男主人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程宜很滿意,他也懶得留在這里監工了,轉身便要離開廚房。
身后響起廚娘鬼小聲的詢問聲,“您不吃點兒再走嗎?”
吃餃子?
客廳內仍是一片漆黑。
女仆鬼他們還在互毆,程宜不動聲色地繞過他們,往二樓走去。
程宜的身后,掛在墻上的照片又動了起來。
無數個女主人紛紛轉頭,看向程宜所在的方向,她們臉上的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為復雜的神情。
上樓后。
程宜現在墻后站了一會兒,觀察到走廊內悄無聲息,沒有旁人后,他這才小心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至于為什么這么做?
程宜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樣子可能有點兒嚇人,萬一嚇到隊友就不好了,畢竟他還是一個很講究隊友愛的好人嘛。
回到房間后,程宜發現戴星月竟然回來了。
她已經睡下,蜷縮著占了半張床,而另外半張床上的被子微微鼓起,靠近床頭的位置露出了程宜的一個頭。
顯然,這半張床睡的是男主人的身體,以及程宜的頭。
男主人的身體雖然仍舊保留著意識,但在程宜頭的壓制下無法動彈,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被窩里。
好在戴星月沒有發現問題。
不過再這樣下去,就不好說了……
程宜連忙進行開始收尾工作,他先是拔下了自己的頭,安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很快傷口恢復如初,沒有留下哪怕一道輕微的疤痕。
程宜摸著脖子,心里不禁感慨起來,什么都還是原裝的好啊……
感慨完,程宜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男主人尸體,他打算把男主人的身體給弄走,哪成想男主人并不打算配合。
男主人似乎是知道了程宜把他頭給剁了的事情,十分抗拒程宜的靠近,身體就跟蚯蚓似的在床上扭來扭曲。
腳一不小心,就踹到了戴星月。
戴星月痛呼一聲,睫毛顫了顫,眼看著就要醒來。
程宜眼疾手快,一手刀劈向戴星月的后脖頸。
戴星月成功暈了過去。
低頭,程宜看著在床上扭得跟條蛆似的男主人,咧嘴一笑,
接著,程宜不顧男主人的反抗,搬起他的身體,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債見。”
程宜果斷松手,將男主人的尸體丟了下去。
隨即下方的院子里,響起了沉悶的落地聲。
程宜探頭看去,就見到女仆鬼仨鬼一窩蜂式地出了客廳,圍著男主人搶救去了。
沒有繼續看下去,程宜關上了窗戶,回到床上安詳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走廊里響起刺耳的尖叫聲。
程宜被吵醒了,揉著眼睛坐起身來。
睡在另一邊的戴星月也被吵醒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嘶……我的脖子怎么這么疼?”
程宜搖了搖頭,“我不知道?!?p> 戴星月雙眸微瞇,審視地盯著程宜,“是不是你把我打暈,做了什么?”
程宜露出不解的表情,“姐姐是你昨晚選我做室友的,你懷疑我的人品問題,不就等于在懷疑你看人的眼光嗎?”
戴星月:“……”
她打量了程宜幾眼,看不出什么破綻,又仔細感受了下自己的身體,好像確實沒察覺到什么異樣,只好打消了對程宜的懷疑。
兩人起床出了房間。
“怎么了?怎么了?剛才是誰叫的?”
其他幾個房間的門也開了。
包不凡頂著個雞窩頭,在走廊里到處打轉。
岳南群抱著劍,倚靠著墻壁,神情慵懶,高手風范絲毫未減。
曾離待在角落里,一語不發。
眼下,連程宜和戴星月也出來了,那就說明……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程宜他們對門的房間,那扇唯一緊閉著的房門。
吱呀——
房門從里頭打開。
“嗷嗷嗷——!”
石白石墨倆兄弟,尖叫著從里頭沖了出來。
眾人抬眼望去,就看到了一床的血,這么多的出血量,受傷的人恐怕得重傷起步。
“睡在這個房間的不是隊長和樊山山嗎?怎么是你們在里頭?”
石白慘白著臉,“我們昨天晚上遇到了鬼,有些害怕,就來找隊長換了房間睡覺,但是我們沒開燈,早上醒來后,才發現一床的血?!?p> “血是誰的?”
眾人面面相覷,“難道是老大出事了?”
嗒嗒嗒——
走廊盡頭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眾人循聲看去,就見到伏升安然無恙地走了過來。
那么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出事的人是……樊山山!
伏升眉頭微皺,出聲詢問道:“你們怎么一副死了人的表情?”
“老大,樊山山他不見了……”
伏升冷靜地點開任務界面,果然參與任務的人數已經從10人,變成了9人。
很明顯樊山山死了。
伏升冷靜地分析道:“我想樊山山的死亡與答錯題脫不了干系,死亡大概率就是答錯題會面臨的懲罰?!?p> 戴星月推了推眼鏡,“裁決者不會直接對執行者施加懲罰,只會借用別墅內其他鬼的力量,所以……到底是誰動手殺的樊山山?”
聞言,一旁的程宜舉起了手,表示他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