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荒,曲鈴村。
只見楊玄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全部被一道道烈焰燒毀,身上裸露出的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紅色。
就在老族長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只聽楊玄一聲暴喝響起。
頓時所有的烈焰就被楊玄吸收進了體內(nèi),通紅的皮膚也漸漸的回歸到了正常狀態(tài)。
楊玄睜眼后,暗道:“可惜了!要是再有足夠的靈氣,我一舉可以突破到玉骨三階!”
隨后楊玄心中有些欣喜,這龍息雖然封住了他的丹田經(jīng)脈和識海,但是龍息在他體內(nèi)不停的游走也間接的助他淬煉肉身。
經(jīng)過這一番靈氣入體,他的肉身境界也回到了玉骨二階后期,只要不是遇到開云境的強者,就算是凌空境大圓滿對手楊玄也有自信也搏殺對方!
楊玄接過老族長遞來的衣物披在身上后,說道:“多謝族長了,我的肉身境界恢復如初了。”
老族長聽后汗顏道:“唉!要是老朽的境界再高一點,說不定你還能更上一層樓呢!”
楊玄聽后大笑道:“族長不必如此!修道一途靠的自身,您助幫我到足夠地步,已經(jīng)夠了!”
說罷二人開始朝著禁地外走去,楊玄也看出老族長的神情很是萎靡,靈氣波動也是弱了一大截,必須靜修才能恢復過來。
送走老族長之后,楊玄心中則是開始盤算著去哪兒尋找天材地寶作為下一次凝煉肉身。
冰靈泉下方的冰靈石蘊含的靈氣雖然磅礴,但是以老族長的搬山境后期的境界不知要猴年馬月才能煉化,這種有至寶卻不能的感覺真是不爽啊!
等楊玄回到住所的時候,戚芷秋早就在住所等著他回來了。
見到楊玄神色飛揚,戚芷秋不由得問道:“看你那么高興,傷恢復好了?”
戚芷秋何等聰慧,見到楊玄和老族長不見就知道楊玄去忽悠老族長去禁地的事情了,現(xiàn)在見到楊玄心情不錯,肯定收獲頗豐。
楊玄聽后頓時笑瞇瞇走到戚芷秋面前,伸手直接掀開了披著的衣物,指著龍息傷痕邀功似的說道:“你看你看!我肉身境界恢復玉骨二階后期之后龍息已經(jīng)被我擠壓到經(jīng)脈之中了。”
戚芷秋頓時呆愣了一下,雙眼緊緊的盯著楊玄的身體。
只見楊玄勻稱的身材沒有一絲贅肉,全身肌肉線條無比優(yōu)美,健碩的胸膛肌肉微微隆起,透露著一股陽剛之氣,結(jié)實的八塊的腹肌緊緊排列而下。
戚芷秋臉上開始慢慢浮現(xiàn)出一抹羞紅,磕磕巴巴的開口道:“好好....好了就行,快進來吃飯吧!”說完就逃跑似的進了屋里。
楊玄愣了愣看著戚芷秋的背影,頓時明白過來師姐這是不好意思了,頓時尷尬的披上衣服也跟了進去。
與此同時,遠在往里之外的隕龍山脈處。
昔日莊嚴繁華的隕龍山莊如今也是破敗不堪,隨處可見的血跡顯示著這里遭遇了慘烈的廝殺。
在隕龍山莊的大廳內(nèi),只見琉璃宗的一位內(nèi)門長老站在最上方俯視著下方的眾人。
一位琉璃宗內(nèi)門弟子拱手道:“啟稟陳長老,隕龍山莊已經(jīng)肅清完畢,是否押解這些重犯回宗門?”
陳蒼轉(zhuǎn)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包楠和隕龍山莊的幾個高層說道:“帶回去吧,要是問不出什么來就全部充為奴仆吧。”
包楠聽后艷美的臉龐頓時浮現(xiàn)出了恐懼的神色,急忙開口哀求道:“上宗長老饒命啊!我等真是不知伯鎮(zhèn)關等賊子有何計劃圖謀!請饒了我們吧!”
啪!
陳蒼隔空一巴掌抽在了包楠的臉上,不屑的說道:“不知?不知就無罪嗎?在你的好夫君謀劃下我琉璃宗內(nèi)門弟子死傷過半,親傳弟子楚函陽險些身隕,一句不知就想逃脫干系嗎?”
“給老夫帶走!”
琉璃宗的幾個弟子當即就封住了幾人的丹田扔上了囚車之中。
陳蒼走下來看著碧云樓樓主劉忠杰說道:“隕龍山莊你們幾家看著辦吧,別再給老夫惹出什么簍子了。”說罷就離開了。
劉忠杰幾人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喊道:“我等恭送上宗長老!”
隕龍山莊留下的這點底蘊陳蒼根本看不上,但是對于劉忠杰幾人來說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留下的幾人看著昔日高傲尊貴的隕龍山莊莊主夫人淪落至此,心中別提多解氣了。
看著琉璃宗眾人走了沒影后戰(zhàn)刀門曾曜才興奮的說道:“哈哈哈哈!隕龍山莊也算是倒臺了!”
追風谷黃成良也是撫須笑道:“是啊!隕龍山莊作威作福那么久,也算是遭到報應了!”
而靈鶴宗宗主夫人梁茵卻是看向劉忠杰說道:“此次真是多虧了劉樓主,碧云樓當拿大頭!諸位沒有異議吧?”
此話一出劉忠杰頓時嘴角含笑欣賞的看著梁茵說道:“梁茵妹子這是哪里話啊,你們靈鶴宗此時出力最多,怎么能讓我碧云樓占大頭呢?”
李藝修也是明白了自己夫人的意思,當即也開口說道:“早就聽聞隕龍山莊地處靈氣優(yōu)渥之地,今日一觀當真如此。”
“劉兄不如將碧云樓搬至此處吧,往后我等來拜訪時,也好沾光不是?”
劉忠杰聽頓時大笑道:“李宗主此話真是羞煞老夫了,我碧云樓何德何能占據(jù)寶地啊?還是我等共同平分才是啊!”
曾曜急忙開口道:“劉樓主這話才是羞煞我等!以劉樓主的威望和碧云樓的實力,在場中人誰配占據(jù)此地啊?”
黃成良也是拱手說道:“當是如此!還請劉樓主不要推辭了!”
見全部人都開了口,劉忠杰這才走到陳蒼剛剛站著的地方說道:“既然眾位盛意難卻,那劉某就不推辭了!”
“老夫在此承諾,隕龍山莊留下的修煉資源我碧云樓只占兩成!余下的諸位平分了吧!”
眾人聽后頓時喜上眉梢,都朝著靈鶴宗夫婦投去了感激的神色,還好提議了將隕龍山莊讓給了劉忠杰,要不然碧云樓絕不會只拿兩成!
四人當即開口齊聲道:“我等以后唯碧云樓馬首是瞻!但有所命,必當遵從!”
劉忠杰看著昔日的老對手對自己俯首稱臣,心中的傲然感頓時膨脹不已。
“哈哈哈哈!來人!備宴備宴!”
他今日就要坐在隕龍山莊主位上大開宴席,今日送算是坐上了飄香城的霸主之位了!
以至半夜,殘破的隕龍山莊內(nèi)傳出了陣陣歡笑和酒杯相碰的聲音。
劉忠杰面色微紅,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碧云樓勢必帶領飄香城走上更高的層次,成為南域一方霸主!”
劉忠杰說完還等著下方四人恭維自己,隨即皺眉看向四人。
只見那四人跟身后的弟子都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盯著他看,心中頓時不悅說道:“怎么?你們是在質(zhì)疑老夫的話?”
說罷還將自身開云境后期的威壓展示了出來,可是半晌后四人的神情還是不變,舉著酒杯的手就這么僵在半空。
劉忠杰還想站起來說些什么,突然感覺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將他按坐了下去,一道淡然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走上更高的層次?你劉忠杰什么時候有這本事了?”
劉忠杰頓時心中大駭,這道聲音他可是太熟悉了!
那人一身黑色云袍,他伸手拿起了劉忠杰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后才面對眾人說道:“你們是怎么忍住這種草包在你們頭上作威作福的?”
伯鎮(zhèn)關!
此人赫然是消失已久的伯鎮(zhèn)關!
他們打死都不敢相信被四大宗門通緝的伯鎮(zhèn)關居然敢出現(xiàn)在這里!
伯鎮(zhèn)關此時的面容已然發(fā)生了大變,面容年輕了數(shù)倍,身上的氣勢雖然沒有泄出一絲,但是卻讓他們這些開云境的強者不敢動彈分毫!
說罷伯鎮(zhèn)關緩緩起身走了下去,直到站在他們面前眾人才確定這人就是昔日的隕龍山莊之主伯鎮(zhèn)關!
咔咔咔!嘭!
在伯鎮(zhèn)關站定之后,最上方的劉忠杰身軀開始崩裂,最后竟是直接炸碎化為齏粉。
原本得意無比豪氣萬丈的劉忠杰就這么化為了粉末,連對伯鎮(zhèn)關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就這么隕落了,在人生最得意的時候死去了。
曾曜見狀急忙對著伯鎮(zhèn)關跪下喊道:“伯莊主!饒命啊!這....這全是誤會啊!”
李藝修夫婦也是跪著說道:“全是劉忠杰逼著我們前來的,要不然我們怎有膽子踏足隕龍山莊啊!”
黃成良也是跪下想要開口求饒,在他磕下頭后抬頭想要說話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什么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眾人也詫異的抬頭看去,這時他們才看見只見伯鎮(zhèn)關的腰上居然別著一個腦袋,那腦袋斷裂的地方還在滴著鮮血。
他們四人也認出來了,這腦袋的主人居然是伯烽!
怎么回事?伯烽的腦袋怎么會在伯鎮(zhèn)關的腰上?那不是他關愛無比的親兒子嗎?
伯鎮(zhèn)關沒有理會他們說的話和眼神,而是平靜的問道:“我的夫人在哪里?”
曾曜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說道:“尊夫人....被....被琉璃宗的人帶....帶走了。”
梁茵顫抖著指向殿門外說道:“尊夫人和一干隕龍山莊高層不久前被琉璃宗的人帶走了。”
伯鎮(zhèn)關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很好!你們也可以去死了!”
李藝修聽后頓時面色一百,隨后吼道:“一起出手!不然都得死!”
說罷拔劍朝著伯鎮(zhèn)關斬去,恐怖的劍氣直取伯鎮(zhèn)關面門,梁茵也是在瞬間繞至伯鎮(zhèn)關的后方,凌厲的劍氣朝著伯鎮(zhèn)關后腦刺去。
曾曜和黃成良也是緊隨其后,曾曜碩大的戰(zhàn)刀靈紋閃耀,百米長的刀光劈向了伯鎮(zhèn)關的頭頂。
黃成良嘴角溢血,雙掌朝著伯鎮(zhèn)關打出一道百米寬的巨大手印,這一招威能顯然達到了開云境大圓滿,黃成良顯然是動用了秘術(shù)。
四人的攻擊無懈可擊,強橫的威能就算是開云境大圓滿來了不慎也會瞬死。
而伯鎮(zhèn)關卻是不緊不慢伸手向上,隨后猛地捏緊成拳。
轟!
一道帶著毀滅氣息的金光從伯鎮(zhèn)關的手中激蕩而出,四人的攻擊瞬間崩碎成了泡影,身軀齊齊朝著后方倒飛手中的靈器也脫手掉落在地。
而還呆坐在席位上的那些小高層和弟子在瞬間就被恐怖的沖擊力打成了碎肉。
李藝修驚恐的看著伯鎮(zhèn)關說道:“你....你已經(jīng)突破御雷境了!?”
其余三人頓時心如死灰,心中生不出一絲想要反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