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約而至,跟他一起去定好的餐廳吃飯。
對面坐的是他爸媽,他爸媽也是都是教授,兩人在另外一所學(xué)校當(dāng)教師。
我很緊張,雖然是假裝的對象,但見家長的氣氛還是在的
他父母面帶微笑,面目和善。
問我一些基本的信息,卻又恰到好處,并沒有讓人感到不舒服。
我也一一回答,并沒什么不妥。
好不容易把這頓飯熬完了,秦嶼開車送我回家。
我坐在后排,默不作聲。
“我父母對你很滿意。”秦嶼的幽幽道。
大哥,還不如不滿意
我可不打算以后再假裝你女朋友,不然一年那么多個節(jié),每個節(jié)都讓我去一趟,我還要回家陪外婆呢。
我冷聲道:“所以呢,我就幫你這次,說好以后論文不用寫的。”
秦嶼:“誰說要你繼續(xù)幫我了,只要讓他們知道我有女朋友就行了,又不用老是去他們面前晃。”
好吧,是我想多了。
五一小長假。
我在家宅了兩三天了,外婆又不喜歡出去玩,每天就在院子里澆澆花,做做飯。
我也就在家里躺著沒事做,論文都不用寫了,作業(yè)又完成了。
突然閑下來,就不習(xí)慣了。
我想出去走走,跟外婆說了一聲便出門去。
但是出門后,我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好像并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菜市場和實驗室。
那就去實驗室吧,五一放長假,估計實驗室里一個人都沒有,看看器皿里培養(yǎng)的細(xì)菌死沒死。
反正大多時候,里面也是冷冷清清的。
進(jìn)入實驗室,沒料到里面還是有人的。
居然還是那個怨種導(dǎo)師。
好吧,他這么勤奮,身為導(dǎo)師,放假都不休息,在研究室一心專研。
我是個有眼力見的,不去打擾他,輕手輕腳的跑到自己的位置上搗鼓。
唉,這細(xì)菌命太短,果然還是活不過一個星期。
秦嶼突然開口說話手里的活卻還沒停,:“你控制的溫度不對,它肯定存活不過一個星期的。”
我:“唉,書上說這個溫度是最合適的了。”
秦嶼:“書上說的合適,又沒說是最好的,多實踐幾次沒壞處。”
我:“嗯嗯,老師教訓(xùn)的是,我多試幾次,左右都是花點(diǎn)時間。”
秦嶼把研究的海貝輕輕放下入水中,把容器的蓋子蓋好,朝我走來。
冷著臉道:“別管我叫老師!”
我:“?????”
他是覺得我太蠢了不配叫他老師嗎?一定是這樣的!
我給他表演了京劇中的“變臉”
原本覺得那些同學(xué)都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教導(dǎo)我并沒有跟以前一樣罵別的學(xué)生,而是心平氣和的細(xì)說。
現(xiàn)在看來,同學(xué)們說的果然沒錯!
他確實是嘴巴長著刀子,句句戳人心窩。
我都準(zhǔn)備好了懟回去的話。
沒想到他又開口道:“你跟我也才相差六歲,叫我老師顯老。”
我:“……”
真是無語,我都腦補(bǔ)這么多了。
還有什么顯老不顯老,不叫老師叫什么?叫秦嶼也不太好吧,不是很尊重,畢竟我能不能畢業(yè)也是他說的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憤憤道:“那叫什么,不叫老師叫老爺?或者大師?”
秦嶼咬牙切齒,怎么這個der的腦回路這么新奇,什么老爺大師的。
“你叫點(diǎn)正常的行不行?”
“是你先不正常的……”
秦嶼徹底無語:“你就叫我秦嶼吧,我覺得這樣顯年輕,這樣我就跟你們是同一輩的。”
我:“哦,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