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和鄭軒澤來到樹下,鄭軒澤用了一袋從醫院拿出的血包,倒在了一片片本就發紅的葉子上,并念下了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就這樣我們被傳送到了我原來生活的Z世界,坐標杭州。
杭州首先給我的感覺就是山美。沿著寬敞的大道驅車前行,兩邊鱗次櫛比的高樓間雜著綠樹成蔭的景象實在讓人目不暇接。杭州素以綺麗雅致著稱于世,論及氣勢宏闊,卻從未是強者,不曾想,西子湖畔的這座靈隱寺,卻建筑得如此殿高榭闊、氣勢雄偉。
到了夜晚的西湖,亦如現在所有都市城鎮的休閑場所,游人如織,燈光絢爛,靜靜的湖水在城市夜色的映襯下,顯現出浩淼的意境和朦朧的美感。那沖天的水柱伴隨著美妙的音樂上下翻飛,左右擺動,同時水中配合的燈光,投射出紛呈的顏色,幻化成一幅幅稍縱即逝的美景,讓人駐足觀望,留戀忘返,如醉如癡。
沉浸在寧靜又繁華的杭州,如同見到一位身穿白衣,挽著綠紗的溫婉佳人翩翩起舞,手中綠紗舞出瀟灑的弧形。
凌晨回到酒店以后,鄭軒澤房間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聲響,直到深夜三點。但我沒有太在意,畢竟窺探別人隱私不是我愛干的事情。
聲響不再傳來以后,我便安然入睡,畢竟在杭州街頭逛了一天的我早已疲憊不堪。
突然我被一陣聲音驚醒,一把刀直直插在我的臉旁,看樣子我是因為翻了個身才躲過了這一刺。我奮力瞪大眼睛想看清這個握刀的人,可房間一片漆黑,我這“飛行員”般的視力也無濟于事。于是我想去開燈,卻又被刺了一刀,直直插在我的手上,疼痛難耐,叫喚不已。我不停喊著救命,當我緩過神來,這人已經逃跑。我用另一只手開了燈,并立刻撥打了120。
躺在救護車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鄭軒澤房間傳來的奇怪的聲音,難道是鄭軒澤也遇刺了?難不成是這些不知身份的人找上門來了?可是鄭軒澤房間的聲音從凌晨開始持續了三個小時,刺個鄭軒澤難道要三個小時么,這小子是有天大的本事還是肉太硬了切不動呢。
想著想著,我便昏睡了過去。
醒來在我眼前的竟然是那個男人,X。沒錯,就是我沒有穿越到X世界之前,來找我的跟我長得一模一樣,號稱自己叫X的男人。但是關于這件事之前在Z世界上的事我全部都忘記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異常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查到那些黑衣人現在正在Z世界的杭州做交易,你還記得你穿越前我說要拿回錄音筆嗎。我必須拿到才能回X世界。我有線人告訴我有人被這群黑衣人團伙行刺了,便過來看望,想獲得些線索,沒想到竟然是你,而且還有你的朋友。”
我住在706病房,而在707病房的人竟然是鄭軒澤,他居然也受傷了。不過我確實不知道為什么他的房間會傳來持續三個小時的聲響。
我跟X商量,讓他穿上我的病服,等待這些不知身份的黑衣人下一次行刺。畢竟X跟我長得一模一樣,身手也很敏捷。而且這些黑衣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況且他們想殺的真的是我嗎,說不定是把我當成X了。
“行刺的人有幾個?”X看著我嚴肅的說。
“雖然我沒看清樣子,但是我可以肯定當時房間只有一個人。”我回憶著當時的場景說道。
“一個人就交給我來應付吧,完全沒問題的。”X沉著冷靜的說道。
這天晚上,同樣是凌晨三點,706病房再次傳來了搏斗的聲音。X還沒兩下就搶過了這個黑衣人的刀,這次X看清了所謂的黑衣人的臉,他告訴我竟然是我的朋友鄭軒澤,但還是被他跑掉了。
這時我聯想到鄭軒澤房間持續三個小時的聲響,應該是他磨刀的聲音。這么說來他故意砍傷自己住進醫院也是為了讓我信任他。
我不敢相信,想殺我的人竟然是鄭軒澤。可他為什么要對我下手呢,沒理由可以說得通啊。
我又想到之前X跟我說過,我跟他是命運共同體,也就是說殺我或者殺X都是一樣的,在這個平行世界的規定中就是只要殺死我們其中一個,另一個也同樣會消失。
“X,這個鄭軒澤是跟我一個世界的嗎?”我突然有了個特別的想法,便問了X。
“什么意思?”X詫異的說道。
我大膽的假設了某種可能性的說:“你想啊,你跟我長得一樣,我們來自兩個世界,那么這個鄭軒澤會不會也并不是我這個Z世界的鄭軒澤,而是你們X世界的鄭軒澤。而從一開始我穿越遇到他就是故意出現在我眼前的,當時他就騙了我。更有可能他根本不叫鄭軒澤,他只是偷走或偽造了我們Z世界的鄭軒澤的身份證,來騙取我的信任。而且說不定他和那些黑衣人團伙也有關系,因為這次他騙我來Z世界的地址正好在杭州,而且如你所說,那些黑衣人也在杭州交易。”
“你腦洞真大,不過我也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想要證實我們現在就得分別去做兩件事。”X摸了摸腦袋說道。
我順著X的思路說:“我想我已經知道其中一件事了,是要找到Z世界的鄭軒澤對吧。”
“對,還有一件事,假設現在這個707病房的鄭軒澤真的是冒牌的,而且是X世界的人,我必須想辦法拿到他的頭發,好讓你帶回X世界給女王家族的人化驗DNA,女王家族有X世界所有人DNA的數據庫。”
“危險又離我們近了一些呢,不過真相也更近了一些。”我看著天空語重心長的說道。
此刻沒有別的退路可走,要想順利地生存下去,不僅要有無懼危險的勇氣,更要有發現危險的能力,如果你嗅不到明天的危險,那么明天也許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