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日。
葉芬芬又是中午起床。
人一旦接受這種作息,還挺香的。葉芬芬中午起床,洗漱吃東西,然后坐著玩手機。這種廢柴一般的生活,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在家還挺自在的,但是年底弟弟放假在家,葉芬芬總是想給弟弟做個榜樣的,所以有點尷尬。
葉浩一點多起來,吃完飯,又是姐弟倆在客廳茶幾上相對玩手機的一天。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玩手機有些尷尬,葉芬芬想起來自己前幾天買的榛子到了,于是頂著下雪去村里快遞點拿快遞。
一出門葉芬芬驚呆了。
自己家門口掃的干干凈凈,一出過道,路上都是雪,而且是被壓實的雪,肉眼可見的滑,葉芬芬趕緊把腳放下來,拖地騎電車,防止自己滑倒。
一下雪看出來誰素質比較好了。有的人門口的雪掃的干干凈凈,有的人門口光的可以照鏡子,誰從他家門口過都得放低速度,要不就得摔了。
葉芬芬就這樣在一會兒干凈一會兒光滑的路上,往斜對角的快遞點騎過去。
到了快遞點,葉芬芬找出自己的快遞,一起放的有兩個,除了買的榛子,還有一個跳繩。
前兩天葉芬芬跳繩,繩子又斷了,葉芬芬才又從網上買的。把紙箱包裝都就在快遞點,葉芬芬沒有多耽擱往家走。雪越下越大了,雪花都有小指肚那么大了。
回到家,葉芬芬打開一包榛子,放到瓜子盤里。
“你這是買的啥?”
“網上買的榛子,嘗嘗看好吃不好吃。”
葉芬芬家過年通常就兩樣—瓜子、花生。今年葉芬芬想買點不一樣的。去年前面葉芬芬都買了一箱堅果,但是堅果太貴,一包太少,只自己家人一天就給吃完了。所以今年葉芬芬買了新品種—南瓜子和榛子,都屬于好吃但不好剝的,這樣可以多吃幾天。
“本來以為商家會給帶剝皮器,結果人家5斤以上才給,咱第一次買想先嘗嘗味兒,人家沒給。不過這個挺脆的,有條縫的這個一剝就開了,也挺方便的。”
葉芬芬跟母親展示怎么剝榛子,又給母親倒了一盤,讓她嘗嘗。
“咋樣?吃著?”
“還行,比瓜子好吃,但是沒有南瓜子香。”
“就是多嘗一種,過年也不能就吃一種,這個咱沒吃過,嘗嘗味兒。”
“嗯,還行。”
母親認同。
葉浩邊剝榛子,邊跟葉芬芬說話。
“你駕照還沒考?”
所以葉浩肯定是把葉芬芬的朋我圈屏蔽了,所以葉芬芬拿駕照發的好幾個朋友圈他都沒有看到,才不知道葉芬芬已經拿了駕照。
“我秋天那會兒就拿了駕照了。考完科一,一個多月,就拿了駕照。科一到科四,全部一把過!”
葉芬芬說起今年考駕照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我科二分到了一輛破車,后視鏡從中間裂開了,根本看不清點兒,科三又從早上8點,一直等到下午5點才考,坐的屁股都疼了,才終于輪到我,我飯都沒吃,就那樣等一天才上車,結果還是順利通過了。”
葉芬芬越說越得意。
“所以還是我練得好,所以才考試有狀況也順利通過了。”
“你這是第二次考是吧?”
葉浩問。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葉芬芬第一次考駕照科二五次沒過,絕對是近幾年葉芬芬的最大“污點”。
“嗯。”
葉芬芬點頭承認。
“那你開車嗎?正好我想換車,你可以開這輛。”
葉浩夏天回來的時候,跟葉芬芬說,讓她拿駕照了,就開家里這輛車。但是最近這輛車是葉浩在開。
“你別換車了,就開家里這輛吧。手里的錢留著想干點啥不方便嗎?我暫時用不上開車。”
葉芬芬不想葉浩再買車,只能自己先委屈一下了。
“嗯,行。”
葉浩點頭同意。
下午,葉浩去洗頭。
“這是又準備出去了。”
母親在院子里看到葉浩洗頭,進屋跟葉芬芬說。
“在家連臉都不洗,出門了才洗頭收拾。你說放假在家回來有啥用?要不就躺床上看手機,要不就出去吃飯喝酒,還不如就在公司那邊不回來掙個值班費!”
母親表示不喜歡弟弟這種老是出去應酬吃飯的做法。
“你出去吃飯愿意吃啥就吃啥,就是別喝酒。”
葉芬芬對進屋的弟弟說。
“嗯,知道了。”
每次葉浩答應的都很快,但是每次回來都要喝點。
今年比去年強了一點,最起碼今年還沒有喝多過。
等葉浩出去,母親去廚房和面。
“今年這次少蒸點包子,等年根兒了再包豆包的時候,再蒸一回包子,省的一蒸蒸一天,今年一點點蒸。這樣不累,吃著還好,不用放很久。”
“嗯,行。”
葉芬芬不能再同意。每次蒸的時候,葉芬芬都要做好使勁壓面的準備,每次手都壓疼了。今年母親終于想開了,不用葉芬芬勸就準備少做點。估計又是聽鄰居大娘的話,才這樣做的。不過無所謂,只要今年不那么累就行。
母親和了兩盆面,放到家里的暖氣旁。
到晚上8點,打開看,面已經開了。
“這種天氣,面開的挺快的。”
葉芬芬感慨。每年想讓面開它就不開,今年這么冷的天,竟然幾個小時就開了。
“能放,用的發酵粉,等明天也不會酸。”
“嗯。”
葉芬芬同意。
打開這幾天因為天氣冷沒有跳的有氧操,葉芬芬準備練一會兒。
這兩天雖然打著減肥的名字,但葉芬芬上稱沒有少甚至又變重了。可能就是因為這兩天鍛煉的少了。
但是天冷的厲害,葉芬芬想不起來鍛煉,只想在小太陽的風下縮著取暖。
“等天氣暖和一點,太陽出來了,再鍛煉。”
葉芬芬給自己找借口。
今天弟弟葉浩也出去了,母親和父親在里屋看電視,葉芬芬閑得無聊,準備還是練一會兒。不多做,就半個小時,不跳繩了就。
打開有氧操,葉芬芬剛開始鍛煉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帶起來的冷風,一直到半個小時快結束的時候,才感覺身體熱了起來。
農村下雪的天氣,去廁所絕對是一件煎熬的事兒。葉芬芬本來準備今天就不去蹲廁所了,畢竟下著雪太冷了。但是現在練的身體熱起來,葉芬芬趕緊換下運動鞋,去廁所蹲一會兒。趁著現在身上有熱乎氣兒,得趕緊去,等身上這點兒熱氣散了,葉芬芬估計也不想去了。
這幾天明明沒有吃辣的,怎么有點痔瘡要犯的感覺。
葉芬芬從廁所出來,趴床上緩一會兒。
可能是這幾天天氣冷,電熱毯開的太大了,大腸干,所以導致的犯病。葉芬芬趴著無奈的想。
每次犯病,葉芬芬都想著這回肯定要把痔瘡做了,但是好了以后葉芬芬又不想去受那個罪了,聽說拉痔瘡比生孩子還疼,不方便就緩緩吧,葉芬芬還下不了決心去做痔瘡手術。
等葉芬芬緩個差不多,母親叫葉芬芬抬一下父親。
坐半天的父親要上床睡覺了。葉芬芬拿起一塊兒布,挽起來成粗布條的樣子,放到父親腿下,跟母親一上一下的使勁抬起父親,往床邊走。走到床邊,“一、二、三”跟母親一起使勁把父親放床上。
葉芬芬的痔瘡就是因為抬父親得的。因為每次抬父親,葉芬芬都感覺自己需要從尾椎骨那里使勁,所以痔瘡慢慢就越嚴重起來。
所以痔瘡手術沒有做的必要。畢竟她做了手術,誰天天跟母親一起抬父親上下床?
而且即使手術期間不用抬父親,等手術養好了再抬父親,痔瘡早晚又要復發。
既然總是要復發的,干脆就不去挨那一刀了,也根治不了,白受罪。
“葉浩還不回來?”
母親抱怨。
“誰知道?反正現在沒見回來。”
葉浩出去吃飯,葉芬芬通常不會問太多。
“每次他晚上回來,都不鎖門主要是。”
門鎖壞了,不鎖是常態。
葉芬芬也是今年秋天才買的鐵鏈,可以在晚上睡覺時,從門里用鐵鏈鎖門。
葉浩沒有用過鐵鏈,總是因為以前不鎖門的經驗,進門關門就不管了,也不鎖門。
母親以前因為門鎖壞了不鎖門,自從葉芬芬買回來鐵鏈,母親已經習慣晚上鎖門了。現在葉浩晚上回來不知道鎖門讓她不放心。
但是天氣這么冷,又不能等葉浩回來,再從被窩出去自己去鎖。要是這么干了保不齊母親第二天就要感冒。
葉芬芬但是可以去鎖門,但是她懶得起來。太冷了,在被窩里把胳膊伸出來都冷的不行,怎么可能出被窩去院子里鎖門?除了上廁所,沒有其他事可以讓葉芬芬半夜從被窩里出來。
“葉浩在家,不鎖就不鎖吧。咱倆人在家鎖門,現在不鎖也沒事兒吧?”
葉芬芬安慰母親。
“不地道。說了他幾回,就是不管鎖門。”
母親嘀嘀咕咕的上床睡了。
如果不是特別冷,葉芬芬會想著等等弟弟回來,然后自己鎖了門再睡。但是今天冷的屋里也不暖和,葉芬芬也早早鉆進被窩,不等葉浩回來了。
“鎖不鎖門隨便吧。”
葉芬芬給葉浩發了回來記得鎖門的提醒,也不再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