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再從聞不語的衣衫下醒來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這里的天還是石頭天,地還是石頭地,除了有些發(fā)光的溶石之外,幾乎看不出來時辰。
聞不語也并不大常理會自己,因為他中毒了。
阿房也是慢慢才發(fā)現(xiàn)這一事情的,因為自己曾經(jīng)遭受過這樣的苦楚,曾經(jīng)和他說過妖界有一至寶碧落能夠解毒。
當時他對自己怎么說來著。
“能活著出去已是慶事,你想將我引誘出去被他們抓捕,白日做夢。”
她當時就氣炸了頭發(fā),剁著腳朝著聞不語走,雙手叉腰皺皺著眉毛成倒八字。
“聞不語,你再這樣說我可生氣了,這都是假的假的,外邊的慈濟也是假的!你怎么平時聰明的要命這會兒怎么怎么都想不透呢?”
聞不語望了她一眼,眼里有些些許疑問,她剛要再接再厲,就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來話。
“嗚嗚嗚!”
無論怎么說都只能發(fā)一個音,她還以為是聞不語嫌她煩于是就給她施了術(shù)法,索性癱坐在了地上。
他們倆誰都沒看見,被雷電擊暈了的白蛇的潭對面一道黑影略過。
屮洛邊使勁向前游著,邊暗自感嘆“果然女人都不是好惹的,他一定一定要修煉成蛟,要不然下次翻肚皮的就是它了!”
聞不語過了一會兒還是看著阿房癱在一旁,本想不予理會,結(jié)果……
阿房抬眼看了看在自己身邊立著的某人,遞去了一個眼神“你怎么在這?”,手不自覺的捂了捂肚子,好像方才下水有些凍著了,如今又冷又疼,扯著她的額頭青筋都有些跳動。
聞不語并沒有說話,反而在她身邊坐著,中間有一丈的距離。其實他是覺得自己身上也許太熱,怕阿房靠近自己會難受。
感受到身邊的熱乎勁,阿房可不在乎,主動靠了上去,剛貼上去就感覺溫溫熱熱的,身上的不適減輕了很多。
可是也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還是得把聞不語叫醒才是啊,可是如今無法言語怎么才好。
“我是倥虞,已經(jīng)存活了一千年,外邊的你的師長親人他們都是想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來成全他們的夢?!?p> 一番自白,讓阿房有些怔愣,這是一千年前聞不語的記憶里么?
靠著聞不語阿房聽著他的訴說慢慢地迷糊睡了起來。
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阿房,聞不語看向她,神色難辨。
她,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如何會總是拿那樣的眼神看自己,好似自己是她的親人一樣。
只是睡顏安好,看起來讓虞舒心。
看起來非常舒心的阿房此時正在被耳提面命。
“梨頌,你可別忘了自己是秦國公主,雖然是讓你過來侍候倥虞,但不要忘了你的使命!”
此時的阿房的夢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密室,一看四周全是石壁,面前還都是人,只是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梨頌!你聽明白了沒有?”
一個甩力過來,阿房感覺到巨大的疼痛,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魂魄上的。
莫不是這群狗賊用了招魂引吧?將自己魂魄招了進來,幫助做一些事情?
要是如此的話……不對,阿房總覺得自己遺漏了重要的點。
按理說,招魂引是需要大能才能施展,如今自己確實是魂魄狀態(tài),聞不語也不可能閑的沒有事情扯著自己的魂魄在幻境里鬧著玩,那么眼前的那人——
阿房定定地看著年輕不少的慈濟,他的實力依舊是無法看透,也就是說那是真正的慈濟……
或者說——
他是一千多年前的慈濟
而自己——
來到了一千多以前的時間點。
并不是自己誤以為的幻境,而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阿房感覺到匪夷所思,那么桃花仙讓自己來到一千年以前到底是為何?
“阿頌,你別犟了,王兄答應(yīng)你,定會護你外家平安?!币粋€長的還算周正,只是稍微有些胖的年輕人小心向前走了幾步,邊說著話邊看著一旁慈濟他們的臉色。
阿房木訥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實現(xiàn)在她很混亂,一千年前,倥虞被肢解,難不成還有自己的一功?
慈濟一旁的真人這時才說道“你看那倥虞什么時候若是虛弱不堪,能被我們一把拿下,你就搖動手腕上的風鈴,我們會進去把你救出來的”
阿房點了點頭,還沒有問些什么,就被打了回去。
滿頭大汗地醒來,若不是知道使用招魂幡會對宿體有傷害,她可能還會信一分,如今……
呵呵!
抹了抹頭上冒出的虛汗,阿房費勁地從地上爬起來,發(fā)現(xiàn)聞不語并沒有跑到潭水中去,反而一直待在她身邊。
難怪感覺也溫暖得很。
只是聞不語此時臉紅的就像是那燒紅的老鐵,感覺下一秒就要整個燒化了一樣。
阿房感覺不對勁,試探伸出手來摸摸他的額頭,結(jié)果“呲”一下手背燙出來一個大水泡。
竟然已經(jīng)這么熱了么?
如今的她沒有辦法靠近,想要將他挪到潭水里稍微降降溫也不行。
白蛇終于晃了晃頭腦醒了過來,將已經(jīng)翻出天際的肚皮收了回來,剛要痛快地上岸上去就聽見那個奸細驚慌失措地喊著“聞不語,我怎么辦?”
白蛇轉(zhuǎn)過高貴的頭,才發(fā)現(xiàn)他那可愛的主人已經(jīng)快變成碳烤倥虞,顧不上已經(jīng)被泡皺了的皮膚。
一個勁地朝著岸上的阿房嘶嘶地叫著,過了一會兒,并沒有引起來她的注意,于是閉上嘴,醞釀了一番,字正腔圓地喊到
“你快用水澆濕他,給他降溫。”
已經(jīng)在水里往上潑水的阿房并未回頭,只是下意識地說“我這不是在干著嘛,這水是熱的,沒有多大用啊?!?p> 白蛇留下“不要停,等會兒就冷了”然后一個孟子扎了進去。
阿房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和自己說話的是那條白蛇,可是如今聞不語身上的溫度根本下不去,潑上去的水幾乎變成熱氣蒸發(fā)掉,惹得整個洞里全都是蒸汽騰騰的。
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手段才行,阿房繼續(xù)潑著水,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水的溫度越來越低,給聞不語降溫的用處越來越大。
漸漸地,他的臉沒有那么紅,可是阿房依舊不敢停下。

與其反而不好
本來想好好的拖泥帶水的寫完,然后沒有動力了,就要倉促收尾了各位,謝謝多日以來的支持,我會加油把結(jié)局寫的好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