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去哪里啊?”
阿房問著聞不語,而聞不語似乎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用胳膊肘拐了一下,他才清醒過來。
“怎么了?”阿房感覺他有些怪怪的。
“我記得大理寺少卿就是叫何竟,也是高中狀元才變成如今的官職的。”
阿房想了想,“可能是同名同姓吧,這里都過去七十年了,怎么可能還會有人七十多歲還長生不老?”可是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回想了一下,何竟的身高和體態同當年的斯諾很是想像。
“你是說——”
聞不語點了點頭:“我們先回京都。”
“好”
走到京都打算先去王宮,本想先去看看周宜人,結果并沒有找到,反而宮里的灰塵已經非常厚,應該好久沒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根據上次來的經驗,這次兩人在后宮假山旁偷聽閑話。
“你說純妃可是真慘,身懷龍種突然暴斃,陛下傷心欲絕,可是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阿房有些震驚,更多的是不能相信,明明之前說好再相見,為何如今陰陽兩隔。
“走罷”
聞不語想先拉著阿房離開,結果她并不動彈,反而說了一句“我想看看宜人喜歡的那個男人,什么樣子,若是他不好的話,殺了給她做伴也罷。”
后宮女人的死想來不可能簡單,可是身為皇上不追查,不發落,只是自己在那傷悲春秋,有個屁用。
越想越氣,阿房氣勢洶洶走到前邊,按照御書房的位置走去,也不想掩蓋自己的身份,就一個踹門就將門整個踹飛。
塵土飛揚中,一個正在批奏折的人抬起頭來,手中的筆并未放下,還有些淡定。
偏偏他這副淡定的模樣,讓阿房不知所措。
因為龍椅上坐著的正是何竟,也是斯諾。
“你是斯諾”不容置喙的肯定句。
“你實在不乖,阿頌妹妹。”
何竟聽到的反應好似在他的意料之中,于是索性站起身來,理了理黃金色的龍袍。
“看這龍袍的顏色,終于是比一千年前的衣裳鮮亮,我很喜歡。”說著就一步一步地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你殺了皇上?”
斯諾一個擺手,“他們都是我們的后代,怎么可能說是殺,是取代。”
說著又向阿房邁進了幾步,阿房被聞不語扯到后邊站定。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已經吃了長生不老藥,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么?”
何竟就是那個背叛素春的人,當時恐怕也是將那個身份據為己有,而今也代替了當今皇上。
“我想當另一個人皇不行么?為何他能得到長生不老藥,而我卻只能庸俗的死去。”如若不再煉制長生不老藥,千年紙期就要到來,他就只能腐朽地死去,連骨灰也剩不下。
此時的何竟已經毫無遮掩,來來回回全是長生不老,他從小就聽說過千年之前他的祖輩幫助抓獲妖孽,只是將以天罰,每一代人皇最多只能活到不惑之年就突發惡疾死去。
“為何老祖宗的罪孽需要我們來背?那憑什么不給我們長生不老的權力!”何竟此時竟完全不在乎是否會被人知道,他只想繼續活下去,他自認為是個好皇帝,勵精圖治,百姓安居樂業,五谷豐登,沒有流民失所等出現,只是為何!他的身體依舊在不斷地惡化。
阿房氣憤只是氣憤為何要將人家活生生的何竟弄死,自己堂而皇之的替代。
“你口口聲聲地說是為了百姓,何竟也是你疆土中的一份子,他若是還在也會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而不會像你這樣,夜夜當吸人精血的惡鬼!”說完肚中依舊有氣。
“為了我,他們本來應該自己奉獻,只是這般犧牲,我也不會忘記,依舊會為他們加官晉爵,讓他們的家人衣食無憂,何樂而不為?”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他們當時的生活已經比失去他們的生活更好,你卻以為只有金錢才是一切。其實,說到底,你也是一個失敗的皇帝。”
何竟一聽,怒發沖冠,呵斥道“放肆!”
阿房才理那些事俗的禮儀,只要她背靠著聞不語,他就不會讓人傷害到自己,這算是對他的一種信任。
“你才放肆!你還放五!放六呢!”
打嘴仗,她阿房可是從來沒有輸過誰,明明是自己做的不好,怎么還理不直氣也壯?
正這么想著,一束流光從后側飛過正朝著阿房后腦勺,可明顯她并沒有發現,還在和何竟講道理。
何竟的手指一直藏在衣袖里并沒有露出來,其實一直暗中操作著圖雷釘朝著阿房靠近,畢竟無論仙人還是凡人,誰都不可靠,唯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只是還沒碰到阿房的頭發,就被一個人的雙手握住,阿房似有所感,就回頭一看。
呦!熟人……
“宿遷,你怎么來了?”
宿遷笑著對安防轉身過去,氣勢就截然不同,攤開手里發現里頭是一枚安魂釘。
他還竟是修煉傀儡大法。
所謂傀儡大法,是萬人生死魂魄劫滅,天生練就成的傀儡大法
“這世道總歸是我們人界的世道,像你們這樣的神族妖族是不可能明白我們的想法的”
說完,一頓隱身,整個身形消失。
微山上靜埃內一個密室被突然的打開,赫然出現了一條密道。
自己順著密道往前走,微弱的燭火靜靜地照亮這一片的道路,終于轉瞬既移到了一個空間里。
捏塞,你是人皇的后代,此次若是你再幫我打敗聞不語,我們二八分,我八你二。
那人擁有了一身龍氣,雖沒有之前那般耀眼,但是依舊清晰可見,搖了搖頭,說你已經沒有了資本,而我依舊是那把利劍。
慈濟不屑的說道你身上的龍氣已經微弱到了這般地步,還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
那人冷冷的笑道因為我覺得你已經不再是千年前的你了,你動了情
“胡說八道,我追尋的永遠只是道”
“別欺騙自己了,看不過情關的修道者,頂多止步于此,而我人皇將統領天下。”
兩人不歡而散之后,慈濟又回到了驪山,靜靜的打坐,忽然,一信件傳來上方傳來,上邊寫著:桃夭已死。
不自覺的雙手就顫抖了起來,只是心里面的一個靜心咒,然后就放松了下來,桃夭對他而已,不過是一枚棋子,棋子本就是一堆死的,與他毫無干系。
于是繼續打坐,只是腦中出現的虛汗,顯示著他的內心并不是如此的平靜。
慈濟本想借著人皇族的鮮血鑄就一把利劍,現在畢竟已經練成,于是他想殺死人皇族。
結果在鑄造的過程中卻有些不對,本來應該普通血液帶著一絲黃,卻不料應當如此的金黃色,此時,居然有些料理就如同一把全身散發著絢麗多彩的光芒。
慈濟察覺不對,想要終止鑄劍過程,但是卻無能為力,一個一個說法過去,想要打破這一個過程,卻被反彈了回來,此時,房中本應該非常虛弱的人皇族終于一改方才虛弱的模樣,呵呵,笑起來。
“古人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果真是不假,枉你英明一世,毀于一時。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有一種術法,只要將心頭血奉獻給鑄造者,便可能將鑄造者變成自己的一把利劍,叫作反鑄術。”
果然還是讀書好,雖然我身為凡人,但是我會有束發,我看到的說法是你們整個藏經閣都沒有的。
你如今才雙十年華,怎么可能看得到這么多功法書法?
“慈濟啊,都過了千年了,我還不能有些長進嗎?”
“千年,難道你是千年之前的人皇?”
“你只要記得殺掉倥虞才會有我們的未來,殺掉倥虞。”

與其反而不好
快要結束,稍微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