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嘗嘗什么味道?!绷髂菊f完便準(zhǔn)備將果子放到嘴邊咬一口。
“哎,你就這么吃啊,這果子這么怪,你不怕有毒?!彼_斯急忙制止道。
“你啊你,真沒見識。有毒的東西一般都色澤鮮艷,而且很好看,哪像這玩意長得這么丑?!绷髂菊f完便吃了起來。
“真的能吃?”塔羅斯還是將信將疑。
“放心吃吧,不會有事的?!彪S后流木又咬了一口。
看到流木毫無顧忌的吃著,塔羅斯這才放下心來,拿起果子咬了一口。
果肉剛咬到嘴里,就像冰雪一般融化了,甜味伴隨著一絲絲酸味很是可口。
“嗯,挺好吃的。沒想到它長得這么丑,味道倒是不錯?!?p> “你就外門了吧,一般難看的東西,味道都挺好的。”流木瞟了一眼塔羅斯。
很快,兩人便將那拳頭大小的果子吃完了,連果核都沒放過。
“我再去摘幾個。”流木還沒吃過癮,便想繼續(xù)(xù)弄幾個嘗嘗。
“住手,你們兩個小兔崽子?!?p> 還沒等流木再次朝著果樹走去,一聲暴喝從身后響起。
兩人急忙轉(zhuǎn)過身去。一個頭發(fā)(fā)銀白,身形有些佝僂的老頭正怒氣沖沖的看向他們。
塔羅斯正準(zhǔn)備給老人家道歉,只見那老人朝著他們快速走來,隨后將他們兩個推開,走到果樹底下。
“老頭,你干嘛?!绷髂颈煌崎_后不悅的說道。
那老人并沒有理會他,而是抬頭數(shù)(shù)著樹上的果子?!耙粋€,兩個,三個......十個,十一個。怎么就十一個了?!?p> 老頭揉了揉眼睛又?jǐn)?shù)了一遍。
“十一個,還是十一個?!崩先思业穆曇粲行╊澏读恕?p> “老人家,抱歉,我們兩個不小心吃了你的兩個果子?!彼_斯看到老人家這般模樣,趕忙上前道歉。
“你們兩個吃了我的果子?”老人家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塔羅斯和流木,眼球上布滿了血絲。
“抱歉老人家,我們實在不知道這果樹是......”
塔羅斯還沒說完就被流木打斷了,隨后他不屑的說道:“老頭,不就吃你兩個果子嗎,我們賠錢就是了?!?p> “偷吃了我的果子,還這么理直氣壯,很好,很好?!崩先思冶粴獾玫倪B指著流木的手都發(fā)(fā)抖了。
“我賠,我賠。”流木從包里取出幾張紙幣遞給老人家。
“啪?!崩先思抑苯右话驼茖⒘髂具f過來的錢拍飛。
“老頭,你到底要干嘛,我都賠錢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不就吃了你兩個果子,至于嗎?”流木大聲的吼道。
“賠,你賠得起嗎?”老頭憤怒的說道。隨后從地上撿起一根小拇指粗細(xì)的枯樹枝,朝著流木揮了過去。
流木見到老人家拿著樹枝朝他打來,便想側(cè)身閃避。怎奈老人家出手極快,他根本來不及閃躲,腰間被重重的抽了一下。
“啊!”流木吃痛哀嚎了一聲,隨后急忙跳開。
老人家并未停手,轉(zhuǎn)身朝著塔羅斯揮去。
塔羅斯也是來不及閃躲,手臂被抽中了,一股劇烈的刺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可能!”塔羅斯沒有在乎手臂上的疼痛,反而是震驚的看向老人家右手拿著的樹枝。
“好奇怪,樹枝上包裹著命,但又不像是那個老人家體內(nèi)引動出來的,我完全沒有感覺到他體內(nèi)有命的波動。他到底是什么人?”
“老頭,你別以為你年紀(jì)大我就不敢打你了?!绷髂狙g吃痛,怒罵道。
“打我,好啊,你來啊?!崩先思姨翎呎f道。
“你這老頭?!绷髂究吹嚼先思疫€敢挑釁他,怒氣更甚,便朝著他沖了上去。
“流木,住手!”塔羅斯見流木朝著老人家沖過去,急忙喊道。
可是太晚了,流木此刻已經(jīng)沖到了老人家身邊,揮拳朝著老人家的手臂砸去。
“還是輕一點吧,若真的打傷他了可不太好?!绷髂倦m然憤怒,但是還沒有失去理智。在出拳時還是留手了。
“哎!”塔羅斯輕輕地?fù)u了搖頭。
果不其然,那個老人家從容的站在原地。右手輕輕一揮,手上拿著的樹枝精準(zhǔn)的抽在流木的手背上。
“嘶!”流木吃痛,縮回了自己的拳頭,此時他的手背上一道血痕顯現(xiàn)(xiàn)了出來。
看到流木將拳頭縮了回去,老人家手腕靈活一轉(zhuǎn),又一樹枝抽在了流木的屁股上。
“呦吼吼!”流木顧不上手上的疼痛,雙手抱著屁股跳了起來。“你,你這老頭怎么打人屁股?”
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塔羅斯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小伙子,挺開心啊,你也過來陪老頭子過過招。”看到塔羅斯笑得那么開心,那位老人家一臉壞笑的盯著他。
“不不不,我就不了吧?!彼_斯在見識到他的實力后急忙往后撤了兩步,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上啊,塔羅斯,難道你就忍心看我一個人挨揍?!绷髂驹谝慌陨匡L(fēng)點火,他剛剛也看到了塔羅斯在笑他,怎么能放過他呢。
“小伙子,來吧,剛剛果子你也吃了,這頓打你是逃不了了。”老人家站在原地?fù)]舞著樹枝。
“這。”塔羅斯很不愿意上去,只是看這架勢,對方顯然你沒打算饒過他。沒辦法,最后也只能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當(dāng)塔羅斯沖到他身前后,一拳揮出,那位老人家依然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當(dāng)拳頭即將打中他的肩膀時,老人家微微一個側(cè)身,完全閃避了過去。
隨后,樹枝隨著他靈活的手臂輕靈的甩動起來,緊接著重重的抽在塔羅斯的后背上。
“啊......”塔羅斯繼續(xù)(xù)往前沖了幾步,隨后扭動著身體,來稍稍緩解一下后背火辣辣的疼痛。
“這家伙打人怎么這么疼?”塔羅斯轉(zhuǎn)過身來,很驚恐的看著那位老人家。
“繼續(xù)(xù)來啊。”那位老人家右手輕輕揮動著樹枝拍在自己的左手掌上,輕蔑的看著兩人。
塔羅斯往后退了退,他可不想沖上去在找揍。就連剛剛很暴躁的流木,此刻也認(rèn)識到了他的強大,身形不自覺的往后縮了縮。
“怎么,不敢上來了?”老人家繼續(xù)(xù)挑釁道。
雖然此時老人家看著還是很生氣,但是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那股兇狠。
“老人家,對不起,是我們不對。我們也是不知道這棵果樹是有主之物,所以還請您見諒?!彼_斯身體微弓,再次想老人家道歉。
“你以為道歉就完了嗎?”
“那請您報個價,多少錢我們都賠?!?p> “賠錢?呵呵,我這果子可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崩先思以俅握f道。
聽到這里,流木又想和他杠上了,這家伙完全就是在故意為難他們。
“那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理?!彼_斯沒有生氣,依然畢恭畢敬的說道。
“看在你這么心誠的份上,那我也不過多的為難你了。你們兩個就替老頭我去干些活吧,只要我滿意了,我就放你們離開。”老人家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
“好的,可以?!彼_斯應(yīng)了下來。
不過他也沒有其他辦法,這個老人家的實力他完全看不透。從他剛剛的表現(xiàn)(xiàn)來看,他們兩個別說打贏他,就算是逃跑也沒有一絲機會。
他們兩人在那老人家眼里完全就像嗷嗷待哺的嬰兒一般,任由他隨意擺弄。
“那就跟我走吧?!崩先思覍⑹种械臉渲﹄S手一丟,雙手背在身后朝前走去。
塔羅斯走到流木面前,跟他對視了一眼。隨后兩人一起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便跟著那個老人家來到了他們之前看到的那個茅草屋前。
“喂,你們兩看到了那堆樹墩了嗎?”老人家指了指右前方的都快堆成山的樹墩。
“嗯?!眱扇它c了點頭。
“去,都去給我劈成柴火?!崩先思译S后丟給他們兩把斧頭。
塔羅斯和流木彎腰拾起地上的斧頭,檢查了一下。
這兩把斧頭的木柄都是新做的,可是斧身確實銹跡斑斑。更主要的是,斧子的斧刃已經(jīng)鈍化,完全不像是拿來劈柴的。
“喂,老頭。你這是在開玩笑吧,這破斧子怎么劈柴?”流木朝著老人家吼道。
塔羅斯聽后急忙拉了拉流木,隨后看向老人家:“抱歉,流木口直心快,但是并無惡意,還請您見諒。只是這兩把斧子的斧刃已經(jīng)完全鈍化了,不知是否還有其他斧子?”
流木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塔羅斯一把死死拽住。
“沒了,就這兩把,我平常都是這么劈的?!崩先思译S意擺了擺手。
“得?!彼_斯輕輕的說了一句,隨后便拉著流木,朝著堆放樹墩的地方走去。因為劈柴動作太大,塔羅斯將肩膀上趴著的蒙巴抱到了一旁。
走到一個樹墩前,塔羅斯將斧子放到地上。接著擼起袖子,更在手掌上吐了兩口口水,隨后拿起斧子,擺好姿勢。
只見塔羅斯雙腳跺了跺,踩實地面。接著雙手一前一后的握在斧把上,高高舉過頭頂,猛地朝著樹墩劈了下去。
只聽“砰!”的一聲,斧子直接被樹墩彈了起來,塔羅斯雙手震的有些發(fā)(fā)麻。反觀樹墩,上面只有一條一厘米左右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