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金光破曉。
綜合操場(chǎng)已是熱鬧非凡,參與新生試訓(xùn)(xùn)的超凡者學(xué)(xué)生奔行在跑道上,開始新一天的晨訓(xùn)(xùn),經(jīng)(jīng)過大半個(gè)月的訓(xùn)(xùn)練,學(xué)(xué)生們宛如脫胎換骨,自身境界和戰(zhàn)(zhàn)斗技巧都有質(zhì)(zhì)一般的提升。
因?yàn)樾だ系氖諞猓妻炔槐粡?qiáng)制加入晨訓(xùn)(xùn)大軍。擁有更多自由時(shí)間,不過他并未因此而松懈,反而比他們起的更早。
晨訓(xùn)(xùn)開始之前,他就在提前設(shè)(shè)好的鬧鈴聲中醒來,昨晚戰(zhàn)(zhàn)斗帶來的身體疲乏還未消退,渾身軟綿綿提不起力氣。
簡(jiǎn)單的洗漱之后,唐奕抓起黑鱗劍和木劍背在身后,打開房門徑直走出,尋得一處安靜的樹林角落,抽出黑鱗劍進(jìn)(jìn)行揮劍練習(xí)(xí)。
修煉并未一日之功,日復(fù)(fù)一日的積累才是融會(huì)貫通的精髓。
唐奕深深地明白這個(gè)道理,心中沒有任何抵觸,心甘情愿的擁抱其中。
天祭玄功像是驅(qū)(qū)使行動(dòng)的引擎,讓他能緊握黑鱗劍,順著自己的心意揮出腦海中的軌跡,縱使大汗淋漓,也不曾停歇。
夏日清晨,陽光透過斑駁不齊的綠葉灑落樹林地面,落到持劍而立的唐奕身上,伴隨著一聲聲長(zhǎng)劍破空的是落葉變成兩半的畫面。
重若萬鈞的黑鱗劍與輕巧玲瓏的木劍交替,感受著兩把劍刃在揮動(dòng)時(shí)完全不同的重量和姿態(tài)(tài),唐奕對(duì)劍的理解越來越深刻。
寒江雪不僅自己是劍系天才,教導(dǎo)(dǎo)學(xué)(xué)生方面也有著很高的天賦。
她傳授給唐奕的劍術(shù)(shù)技巧和理念,在一次次長(zhǎng)劍揮動(dòng)中得到印證,每日早晨的劍術(shù)(shù)練習(xí)(xí),總能給他帶來進(jìn)(jìn)步。
“呼,增加練習(xí)(xí)量之后,感覺剛剛好。”
寒江雪要求的練習(xí)(xí)量是木劍和黑鱗劍各揮劍三百次,對(duì)唐奕來說,這個(gè)量不算什么,共計(jì)六百次的揮劍次數(shù)(shù)只能說勉強(qiáng)(qiáng)足夠。
實(shí)際執(zhí)(zhí)行過程中,唐奕給自己增加了三分之一的量,除了第一天外,這幾天清晨,他每天早上都要揮劍八百次,中間從不休息。
一早上時(shí)間,唐奕都花在練習(xí)(xí)劍術(shù)(shù)上,練習(xí)(xí)結(jié)(jié)束后,他離開樹林,走上曲折彎繞的柏油路,學(xué)(xué)生們?cè)繚繽瓿閃順坑?xùn),正在趕往食堂或教學(xué)(xué)區(qū)(qū),各個(gè)步履匆匆。
唐奕倒不著急,先是返回家中洗了個(gè)澡,換了身衣服才去吃早飯。
正常來說,學(xué)(xué)校并不要求學(xué)(xué)生們晨訓(xùn)(xùn)后換衣服,唐奕的做法是寒江雪的特殊要求,她似乎有些輕微潔癖,不喜歡一身酸臭的味道。
“寒導(dǎo)(dǎo)師,我來了。”
吃過早飯,唐奕敲響了練功房的大門,令人奇怪的是,足足等了好一會(huì)兒,里面仍然沒人回應(yīng)(yīng),側(cè)(cè)耳傾聽,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diǎn)動(dòng)靜。
“人去哪了?”
唐奕滿腦子的問號(hào),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功夫,手機(jī)(jī)響起。
點(diǎn)開一看,寒江雪發(fā)(fā)來了一條消息。
“臨時(shí)通知,待會(huì)要開會(huì),這場(chǎng)會(huì)議可能跟你有關(guān)(guān),你先待在練功房修煉,有什么情況我會(huì)聯(lián)(lián)系你。”
唐奕仔細(xì)(xì)看了眼手機(jī)(jī)上的消息,瞬間聯(lián)(lián)想到昨天發(fā)(fā)生的事情,出手制服朱林的女人說過要處理仇天景,沒想到這么快就開始了。
“肖老的效率真是驚人,也不知道會(huì)如何處置仇天景。”他自言自語道。
玄武大學(xué)(xué)的事務(wù)(wù)雜亂繁多,開會(huì)的次數(shù)(shù)非常之高,但鮮有這么緊急的通知,參加會(huì)議的領(lǐng)(lǐng)導(dǎo)(dǎo)導(dǎo)(dǎo)師們互相詢問會(huì)議的內(nèi)(nèi)容。
數(shù)(shù)百?gòu)埣t木桌子依次排列,形成的階梯教室明亮寬敞,肖老早早到來,腰板挺直的坐在最前方,對(duì)縷縷續(xù)(xù)續(xù)(xù)進(jìn)(jìn)來的導(dǎo)(dǎo)師們熟視無睹。
會(huì)議開始前,他只和距離不遠(yuǎn)(yuǎn)的寒江雪聊了兩句,隨后便閉著眼一言不發(fā)(fā)。
仇天景很快到來,他神情有些不安,眼神恍惚。昨晚實(shí)施行動(dòng)的朱林到現(xiàn)(xiàn)在連半點(diǎn)訊息都沒有,顯然是出了問題。
他預(yù)(yù)感到不妙的事情即將發(fā)(fā)生。
“仇導(dǎo)(dǎo)師,你先別落座,來這邊我有話跟你說。”就在仇天景落座于自己的位置時(shí),肖老沖著他開口。
仇天景眼神一變,危機(jī)(jī)感大增。
可面對(duì)山海前期的肖占軍,即使對(duì)方身受重傷,無法發(fā)(fā)揮出最強(qiáng)(qiáng)實(shí)力,他也不敢造次,只能乖乖走過去。
“站著吧。”
肖老隨手一揮,讓他站在一旁。
眾多導(dǎo)(dǎo)師看著這一幕,心中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再議論紛紛,而是等候著組織此次會(huì)議的肖占軍發(fā)(fā)言。
上午九點(diǎn),諸位導(dǎo)(dǎo)師都已落座。
肖占軍自椅子上站起,環(huán)(huán)顧了一圈,山海境修為的加持下,他的眼神仿佛有種特殊的力量,讓所有參會(huì)人員感到自身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目光中。
“今天讓大家過來,只有一件事情。”
肖占軍聲音不大,卻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玄武大學(xué)(xué)是個(gè)安逸的地方,在這里呆久了就會(huì)忘記外面的殘酷,升起好勇斗狠顏面權(quán)(quán)力之心。”
“既然你們中的部分人已經(jīng)(jīng)忘記了超凡者的使命,那我就幫你們想起來。”
“……”
……
唐奕在練功房?jī)?nèi)研究著劍術(shù)(shù),當(dāng)(dāng)他第二十次刺出半成品劍花的時(shí)候,練功房的門唰的一下自行打開了。
寒江雪曼妙的身影頓時(shí)暴露在門口。
唐奕沉浸在劍術(shù)(shù)的世界,并未注意到這一點(diǎn),他手中黑鱗劍蓄勢(shì)待發(fā)(fā),猛地向前刺出,長(zhǎng)劍呼嘯,剎那間綻放出三片花瓣。
“有所進(jìn)(jìn)步,你的天賦屬實(shí)不錯(cuò)。”
寒江雪邁著腳步走進(jìn)(jìn)來。
“是寒導(dǎo)(dǎo)師教導(dǎo)(dǎo)的好。”唐奕回身笑著說道。
“兩者皆有之。”
“寒導(dǎo)(dǎo)師,今天會(huì)議都談了些什么,我方便知道嗎?”唐奕主動(dòng)問道。如果今天的會(huì)議跟他有關(guān)(guān),那自然是處理仇天景,他十分好奇,肖老會(huì)如何處置對(duì)方。
寒江雪看了他一眼:“對(duì)你來說是好事。”
“從今天起,仇天景將會(huì)退出玄武大學(xué)(xué)導(dǎo)(dǎo)師隊(duì)伍,前往偉大壁壘進(jìn)(jìn)行為期十年的支援,再也不會(huì)對(duì)你造成任何影響了。”
“偉大壁壘!”
唐奕張大了嘴巴。
他怎么也想不到,所謂的處置結(jié)(jié)果,竟然是派往偉大壁壘阻擊原始種族,肖老的手段可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