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身軀一顫,祖境冢里面有著什么,他并不知道。但是絕對是一個(gè)兇險(xiǎn)之地,要不然三十年來,也不會僅僅只有秦思義一人活著出來。
現(xiàn)(xiàn)在,應(yīng)該是兩個(gè)人了。
但是,這依舊不能代表,里面就沒有了危險(xiǎn)。秦烽能夠出來,是他的運(yùn)氣好,但他自己不一定有著這樣的運(yùn)氣。
如果真的如此簡單的話,那秦厲為什么不進(jìn)去,他明明知道,祖境冢內(nèi)(nèi),有著無數(shù)(shù)的秦家無上功法和武學(xué)。
秦厲見五長老不說話,語氣再次冰冷幾分,“怎么,你還遲疑?”
五長老靈光一閃,低聲道:“不是,我是想,雖然秦烽那小子進(jìn)去了,但是這一次就不一定出的來。就算能夠出來,那我們在這里守株待兔,應(yīng)該就能手到擒來?!?p> 聽五長老一言,秦厲的眼眸也是亮了起來。
說秦烽不能夠再出來,這一點(diǎn)他不敢相信。畢竟秦烽不是傻子,如果進(jìn)去死在里面,絕對不會冒險(xiǎn)回來。
但是守株待兔的建議,他卻是極為贊同。
他抬頭,再次看了看那已經(jīng)(jīng)關(guān)(guān)閉的祖境冢,嘴角都是揚(yáng)起一抹冷笑?!靶∽?,你可不要死在里面啊?!?p> 而后轉(zhuǎn)(zhuǎn)身吩咐五長老,“這一次,如果你再敢失手,五長老這位置,你就不用做了。”
“是?!蔽彘L老顫聲道。
“哼?!鼻貐柪浜咭宦暎彩請x開了,不過卻并沒有走太遠(yuǎn)。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這次,他要親自坐鎮(zhèn)(zhèn)。
……
祖境冢內(nèi)(nèi)。
狹長的甬道上,到處散發(fā)(fā)著陰森的脈紋波動。而那原本炙熱的氣息,也因?yàn)榛瘕埖南Ф灰姟?p> 秦烽很快,便又是向左邊的甬道走去。地板碎裂,脈紋破碎殘舊,那被他以龍火斬摧枯拉朽一擊而造成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皇甫前輩?!彼艉傲艘宦?,一道虛影,很快便是從甬道的盡頭,凝現(xiàn)(xiàn)了出來。
皇甫岳申看到秦烽,似乎還感到有些意外,“小子,貌似你出去才沒幾天吧?!?p> 秦烽苦澀一笑,“是啊。”
“怎么回事?”
秦烽把這幾天發(fā)(fā)生的事情稍微講述了一遍,而皇甫岳申聽的津津有味,似乎已經(jīng)(jīng)很久沒有人跟他講故事了。
話落,皇甫岳申才是嘆了一句,“你小子惹禍的本事也是不小啊,不過你秦家人也是的,和你秦家先祖一樣,看到好的東西都喜歡搶到手?!?p> 秦烽翻了翻白眼,皇甫岳申這家伙,總喜歡損那個(gè)將他囚禁在這里的秦家先祖。
“不過,我還是挺欣賞你的。竟然沒有直接將那個(gè)什么秦厲殺了,這忍耐力真不錯(cuò)?!被矢υ郎昀^續(xù)(xù)道。
秦烽嘴角一扯,忍耐力個(gè)屁,他若是有皇甫岳申的實(shí)力的話,早將秦厲拍死了。
皇甫岳申看到秦烽的臉色十分精彩,也是笑了笑,“跟你說笑的,其實(shí)你離開天翎城,也是極為正確的。尊嚴(yán),是留給強(qiáng)者的。沒有實(shí)力,連個(gè)路人都敢踢你一腳,何來尊嚴(yán)?”
秦烽點(diǎn)點(diǎn)頭,再次和皇甫岳申交談了一會兒,突然,他的語氣一變,“有件事我很好奇,祖境冢有三條通道,這里是第一條,還有兩條甬道通向什么地方啊?”
“你說這個(gè)啊,一條通往丹室,一條通向你秦家的藏技閣,你不知道嗎?”皇甫岳申有些驚訝,這種事情,身為秦家人應(yīng)該比他清楚才是。
秦烽搖搖頭,“你沒有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三十年了,都沒有人敢進(jìn)來,甚至家族都已經(jīng)(jīng)將這里列為禁地,誰還知道里面的事情?!?p> 皇甫岳申沉思了一下,“確實(shí),那火龍覺醒的時(shí)間,似乎真的有三十年了。而它因?yàn)樵購尬液頹丶?,所以將進(jìn)來的人全部殺了,只有你爹躲過一劫?!?p> 過往的恩怨,秦烽唏噓一下便不再關(guān)(guān)注了,反而對另外兩條甬道產(chǎn)(chǎn)生了濃烈的興趣。精光一亮道:“這樣說來,火龍已經(jīng)(jīng)死在我的劍下,那么另外兩條甬道,我可以隨意出入咯。”
一想到那強(qiáng)大的功法武學(xué),無盡的丹藥,秦烽的雙眼就綻放出冒火的光芒。躍躍欲動,要不是皇甫岳申在這兒,他一早跑過去了。
皇甫岳申點(diǎn)點(diǎn)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p> 秦烽大喜,“嘿,那前輩先在這里待會,我去去就來?!?p> 轉(zhuǎn)(zhuǎn)身欲走,卻被皇甫岳申叫了回來,“我看你還是不用去了,數(shù)(shù)十年前,我因?yàn)槌鷙耷丶遙緹桶涯鞘裁床丶奸w和丹室全毀了。現(xiàn)(xiàn)在整個(gè)祖境冢,也就我一個(gè)老家伙而已?!?p> “……”秦烽如遭電擊,整個(gè)人定在原地。
這家伙,竟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真有點(diǎn)想掐死他的沖動。
丫丫的,那里面可是秦家最為貴重的寶藏啊。
隨即想想,要是自己被關(guān)(guān)押給百年,可能做出來的事情還比他要瘋狂吧。
像是霜打的茄子,秦烽眼中的火焰迅速消散,整個(gè)人都是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不過,我當(dāng)初摧毀你秦家藏技閣的時(shí)候,卻收留了一部武學(xué)??叢諛忝八狼皝硨臀腋鎰e的份上,我也就勉為其難交給你了?!被矢υ郎晷覟?zāi)樂禍的笑道,似乎很滿意秦烽現(xiàn)(xiàn)在苦逼的樣子。
秦烽立馬跳了起來,饒有怨氣的瞪了皇甫岳申一眼,“本來就是我秦家的東西,什么叫勉為其難,在哪兒?”
這段時(shí)間相處,秦烽和皇甫岳申也是極為投機(jī),所以說起話來,倒也沒有那么的拘束。
“你左手第六排,第七個(gè)暗格,你找找?!被矢υ郎甑腦捳Z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秦烽直接一拳將那暗格轟爆了。秦烽的粗暴,令得他不禁都是扯了扯嘴角,暗暗搖頭。
“世間最神奇的武學(xué)都在你手上了,為了那一本破爛武學(xué),用得著這般毛躁嗎?”
秦烽不理會皇甫岳申的啰嗦,用手將那部武學(xué)拿了出來,直接翻開。
“青蓮劍歌,玄階上品武學(xué),修煉至大成,能斬山斷海,在玄階上品武學(xué)之中,無出其右?!?p> 秦烽的心臟都是微微一顫,斬山斷海,玄階上品武學(xué)之中,無出其右。
整個(gè)腦海仿佛都是空白了,這武學(xué),直接就是秦家的鎮(zhèn)(zhèn)族之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