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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開局要被流放的我瑟瑟發(fā)抖

十八章 文采吊打

  有人歡喜有人憂,駱養(yǎng)性面上有光,心情格外舒暢,招來張錦秋狠狠的表揚了一番,甚至將自己的繡春刀贈予自張錦秋,直言張錦秋在南鎮(zhèn)撫司不用點卯,行動自由,任何人都不得為難。

  張錦秋這幾日突然發(fā)現(xiàn),南鎮(zhèn)撫司是一個很有人情,其樂融融的大家庭。

  張錦秋去吃飯時,前面的人立馬讓開:“這不是張百戶嘛,張百戶,您先請,我不急,您來,您來,您說一聲,下次我給您送到公房里去。”

  張錦秋去泡茶,前面的人立馬端來開水:“張百戶,哎呀,這衛(wèi)里的茶怎么能好喝?

  我這有點上好的西湖龍井,您嘗嘗?

  什么,您能喝我的茶,那是福分,怎么說是糟踐了,說這話,不是打我臉了不是嘛?!?p>  就是走在路上,“張百戶好啊?!?p>  “張百戶這是去哪?”

  張百戶,吃了沒?要是沒吃,今晚上一起去摘星樓?”

  “張百戶,教坊司新來了批清倌人,張百戶賞個面子一塊去?”

  就連王越和林茍,憑借著是張錦秋的結(jié)義兄弟,上上下下也都笑臉相迎,給上三分薄面。

  有人討好,自然就會有人嫉妒。

  也有人看見張錦秋冷哼一聲。

  錦衣衛(wèi)里對張錦秋的態(tài)度形成了兩個極端。

  張錦秋的日子好像重回平靜,岳霜自從上次一別,也沒在找過張錦秋。

  今天休沐,晚飯的時候,張志平說了個石破驚天的消息:“大哥,錦秋,有件事想問問你們,就是咱家做個買賣,大哥和錦秋覺得如何?”

  做買賣?

  張氏攏了攏鬢角,在一旁開口:“大哥,錦秋,我想了想,這日后錦秋娶親,兩個閨女嫁人,花錢的地方,多的去了,全靠俸祿這哪夠啊,得早做些準(zhǔn)備啊。

  這些日子我理了理家里的錢財,也有些閑錢,想著做些買賣,攢點錢財,以備不時之需?!?p>  張建之見二人已是商量過了,不再多言,“既然志平和弟媳已經(jīng)有了主意,那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買賣啊?!?p>  “還不知道呢,這不,想讓大哥和錦秋出出主意不是。”

  張氏笑靨如花,期盼的看著張錦秋。

  對于這個真香的侄兒,她別的不說,腦子這玩意,張家怕是都長在他一人身上了。

  “嬸嬸雖然大戶人家的千金,但也是書香門第,嬸嬸耳濡目染,還有我爹,管個帳不是問題”,張錦秋一說話,就差點沒有把張氏噎死。

  張氏吐了口氣,不生氣,不生氣。

  “對了,嬸嬸,你有多少本錢啊”,玩笑歸玩笑,張錦秋也不耽誤正事。

  “這些年,大抵,大抵有個一千多兩吧?!?p>  張氏報出個數(shù)字。

  張錦秋心里有個數(shù),說是要好好盤算一下,買賣這個玩意,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臨走時,張志平神秘兮兮拉過張錦秋說了幾句。

  “就這么說好了,錦秋,明天下值就到我這來,你嬸子這我來說?!?p>  張志平心情愉悅,就差哼著小曲了。

  張錦秋一頭霧水,打茶圍?

  不就是喝個茶,二叔就跟吃了蜜蜂屎一樣樂?

  奇怪,奇怪啊…………

  黃昏時,張錦秋跟著張志平,來到了打茶圍的地方。

  這個時候,張錦秋總算是明白了二叔的快樂。

  這他么那里是什么茶館,這是大明京城赫赫有名的紅燈區(qū)啊。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各式各樣的馬車停在外面,院子里傳來絲竹管弦的聲音,還有………鶯鶯燕燕的姐兒調(diào)笑聲。

  張錦秋知道,美好的夜生活開始了。

  走在路上,張錦秋有些緊張:“二叔,我爹和二嬸知道了,不會打死咱倆吧?!?p>  “不會不會,”張志平步子急不可耐,一副老手的樣子,“放心吧,大哥今天夜里當(dāng)值,你嬸嬸那我說了,說是城北的劉千戶請我吃飯,正好把你帶過去,認(rèn)認(rèn)人?!?p>  “啊,那劉千戶那你是不是得先通通氣啊。”

  張錦秋步子放緩。

  哎呀,你怕什么,他今晚上也在這?!?p>  張錦秋心想:臥槽,你們怕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了啊,互相打掩護啊。

  怎么突然覺得,自己即將要不純潔了………

  張志平看張錦秋落戶十來步,有點著急:“你快點去,別遲了?!?p>  “二叔,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張錦秋有些扭扭捏捏,畢竟叔侄兩人一起去嫖………

  哎呀,你怕什么,他今晚上也在這?!?p>  張錦秋心想:臥槽,你們怕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了啊,互相打掩護啊。

  怎么突然覺得,自己即將要不純潔了………

  張志平看張錦秋落戶十來步,有點著急:“你快點去,別遲了?!?p>  “二叔,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張錦秋有些扭扭捏捏,畢竟叔侄兩人一起去嫖………

  一座院子外停下來,院門的匾額寫著:翠微居。

  張錦秋心里吐槽:“越是見不得光的地方,越是花樣多?!?p>  院門敞開,兩盞紅艷艷的燈籠懸掛,平添升起一絲曖昧。

  這和發(fā)廊的燈光………效果差不多啊。

  一個門房小伙,守在院門口,正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張錦秋叔侄兩人。

  他還有另一種民間大家耳熟能詳?shù)姆Q呼。

  龜公………

  “兩位爺,不知要去那邊啊?!?p>  精神小伙帶笑問道。

  張錦秋大手一揮:“最貴的那一桌,我二叔給錢?!?p>  張志平:……

  合著你的銀子是錢,你二叔的銀子就不當(dāng)銀子是吧。

  “兩位爺,您也算是來到了,今天是教坊司的花魁文君姑娘,號稱詩琴雙絕,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一次,多少人是有錢沒有門路啊?!?p>  門子笑吟吟的說起了今天的頭號人物,“瞧見沒有,今來的幾乎都是沖文君姑娘來的。

  這價錢嘛,要比一般的貴些,十兩銀子一個人?!?p>  “十兩銀子?!?p>  張志平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的。

  “我說爺,十兩銀子不虧,就是文君姑娘見不上,院里的丫鬟,看上哪個,您隨意?!?p>  門子收了張志平的銀子后,放二人進去以后,就有人在前面領(lǐng)著進了院子。

  張錦秋換了一處望去,意外發(fā)現(xiàn)書生占了一小半左右。

  想想也是,那些個富商巨賈,家里什么樣的都沒有,再加上人家口味獨特………

  至于官員,人家是有身份的,這教坊司可是禮部下面管著的。

  怎么滴,同僚來了,不安排個單間接待,這合適嗎?

  剩下的,可不就是這些個囊中羞澀,卻又期待一場風(fēng)花雪月的書生了不是。

  “我說錦秋啊,你可不能像那些個書生一樣,讀書把腦子讀壞了,話本看多了,在教坊司聊感情,腦子壞掉了。

  來,來,來,二叔告訴你,來這,就是玩的,樂的,明白了?”

  張志平一副流連花叢的老手,以過來的身份給自己侄兒傳授經(jīng)驗。

  張錦秋心里挑起個大拇指,別看二叔糙,說話,精辟啊。

  花魁娘子可謂是千呼萬喚始出來,果真是佳人。

  先是吟詩作對,現(xiàn)在又是對對子。

  無論是書生還是商賈,都是踴躍參加,搞得張志平都有了文化自信,想展示展示自己可憐的文化水平。

  多虧了張錦秋拼死拉住,才免得丟人現(xiàn)眼。

  花魁娘子文君所做的就是對每一人進行點評,恰到好處,人人都頗為受用。

  張錦秋總算明白這花魁娘子為啥要有些文化素養(yǎng)了。

  有些商人做的,只能說,這翔一樣的東西還能找出優(yōu)點,服務(wù)意識和精神可嘉啊。

  若是矮個子拔高個,倒是那個月色袍子的俊朗年輕人真是有些學(xué)問。

  聽旁邊的人說,此人姓趙,出身國子監(jiān),頗有才華,可以說是占盡風(fēng)頭,讓文君姑娘的目光數(shù)次停留,時不時掩嘴輕笑。

  趙公子環(huán)視眾人一圈,道:“

  風(fēng)風(fēng)雨雨,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

  鶯鶯燕燕,花花葉葉,卿卿暮暮朝朝?!?p>  趙公子一副深情,文君姑娘嬌羞的低下頭,不敢直視。

  她蘭心蕙質(zhì),哪里不知這其中深意……

  眾人都是羨慕嫉妒恨,知道此人怕是今夜要與文君姑娘春風(fēng)一夜了啊。

  只有張錦秋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花魁娘子已經(jīng)心有所屬,只想快快結(jié)束,一雙盈盈妙目落在一言不發(fā)的張錦秋身上。

  眾人也隨之看來。

  對聯(lián)啊,這玩意,我也不懂啊....

  張錦秋表面不動聲色,心里暗暗焦慮。

  文君盈盈起身,來到張錦秋身旁,福了福身子,柔聲道:“這位公子,先前公子一言不發(fā),小女子有些乏了,還望先行告退,不如請公子來對如何?”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啊……

  張錦秋很老實:“這個,我書讀的不多,對不上來。”

  張錦秋老實作答,引來一陣哄笑。

  文君姑娘也是嗤嗤做笑,后面的婢女一個個也是笑的花枝招展。

  文君告退以后,就意味著這場打茶圍結(jié)束了。

  接下來按照規(guī)矩,若是花魁娘子瞧中了某人,就會讓婢子將其留下,引入屋中,共度良宵。

  如果沒有瞧中,婢子就會送客,然后,散了散了。

  眾人既期待又忐忑的等待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那個幸運兒。

  半柱香后,一名婢子走來,嬌聲道:“我家娘子請趙公子進屋一敘?!?p>  有人惋惜,有人唉聲嘆氣,也有人酸著牙根,笑著恭喜趙公子。

  趙公子面帶微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張志平直得虧了,雖說這院里的婢女都有上幾分姿色,可卻是全無興趣。

  見過了山珍海味,這清粥小菜如何吃的下。

  張錦秋本來挺無所謂,可偏偏這姓趙的來自己面前,一臉真誠,說是自己小小年紀(jì),還是要以學(xué)業(yè)為主,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去國子監(jiān)找他,他定會傾囊相授。

  臥槽,都是來嫖,不是,來美好夜生活的,你在這給我講什么人生大道理。

  張錦秋急中生智,冷笑道:“別以后,擇日不如撞日,就現(xiàn)在吧。

  我對不上來你的,難道你就能對上我的?”

  趙公子已知自己穩(wěn)操勝券,如今更是彰顯自己氣度的時候了。

  趙公子彬彬有禮:“這位小兄弟,若是有什么疑問,不妨直說出來,雖是不才,愿試上一試?!?p>  “還不才,試上一試”,張錦秋心里吐槽,讀書人屁事真多,說個話還酸溜溜的。

  張錦秋假模假樣思考一番,信心滿滿來了一句:“拿筆來。”

  一旁的婢女取來紙筆。

  張錦秋潑墨揮毫,露出了一手工整,勉強看的過去的字。

  張錦秋給出了上聯(lián):“看好了,這上聯(lián)便是煙鎖池塘柳。”

  這姓趙的本不以為意,以為張錦秋能有什么本事,這這手字更嗤之以鼻。

  豈料,這上聯(lián)一出,趙公子就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

  細(xì)細(xì)一想,更是心驚。

  看似平平常常,實則大有乾坤啊。

  五個字使用五行作為偏旁;池塘一詞是由池、塘組成并列結(jié)構(gòu)的名詞句,霧如煙,霧隱藏了池塘和柳,一副幽靜的池塘、綠樹環(huán)繞、煙霧彌漫的景象躍然眼前。

  文盲看個熱鬧,內(nèi)行人看的是門道。

  很快,玉樹臨風(fēng)的趙公子額頭上滿是斗大的汗,不住的擦拭。

  越是深思,越是覺得妙不可言。

  張錦秋心里得意壞了,嘿嘿,這可是歷史上的絕對啊,我就不相信你能對的上來?

  張錦秋不知道,這“煙鎖池塘柳”最早出自明末陳子升。

  就是能對,除了本人,恐怕就是大儒了。

  而現(xiàn)在,陳子升不過是七八歲的孩子啊。

  大儒?在哪?在哪?不管他在哪,現(xiàn)在他能在教坊司?

  “趙公子,對啊,對啊………”

  “是啊,趙公子,你可是學(xué)富五車的啊,一個小小的對聯(lián),不會把你給難住了吧。”

  文盲們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們猜到,這個對子,極有難度。

  不知出于何種心里,看著姓趙的被逼成這般模樣,這心里,暢快啊……高興啊……

  趙公子腦子飛快,搜腸刮肚,意圖從腦海里尋出答案。

  這一切,不過是徒勞無功。

  最讓他崩潰的,張錦秋看起來只是臨時起意出的對子……

  臨時起意啊……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啊。

  內(nèi)屋,肌膚凝如滑脂的文君進了浴桶,一位貼身的大丫鬟女在浴桶邊服侍著,一邊稱贊文君的身姿,一邊說:“奴剛才打聽了,趙公子是國子監(jiān)的秀才,怪不得如此有文采,能讓姑娘看上?!?p>  “秀才又怎么了”文君笑了笑,道:“不過趙公子的才氣,比起舉人也不差三分”

  大丫鬟低聲嗤嗤笑道:“我知道姑娘喜歡這種有才華的公子,不是那些憑著父輩官位蔭恩耀武揚威的草包公子哥。

  趙公子才華橫溢,姑娘也是有名的才女,紅袖添香,將來定是能成一佳話。

  只不過還望趙公子云雨時能憐惜咱們姑娘,顧著咱們姑娘身子骨弱?!?p>  “你這丫頭,找打。”

  文君作勢要打,水花漣漣。

  “咦,趙公子怎么還不來?他不著急,咱們姑娘待會就要急了?!?p>  大丫鬟故意挪揄道。

  “你這丫頭還說,討打。”

  文君又氣又羞,不過也好奇起來。

  沐浴完,披上幾乎透明紗裙,曼妙身姿若隱若現(xiàn),赤著雪白的腳丫,來到桌邊坐下。

  門被推開,一名婢子進來,站在廳里,脆聲說了外面的事。

  這倒是引出了這位花魁娘子的興趣,讓小丫鬟抄寫下來。

  她本是以為張錦秋是故意刁難趙公子,趙公子溫文爾雅,不與他計較,反被纏住。

  一時間,對趙公子更是心生好感,至于張錦秋,空有一副好皮囊,半點好感再無。

  “好了,快去給趙公子解圍………”

  她目光倏然凝固,望著宣紙,嗓音戛然而止。

  玉手微微發(fā)抖,臉色前所未有的古怪。

  她自詡色藝雙絕,就是在秦淮河畔與各地才子吟詩作對也毫不相讓。

  看到這對子,她下意識的去對,這一試,方知這其中深不可測。

  她意識到,不是趙公子被無端糾纏,他是真的對不上。

  文君聲音急迫:“回來,快去把人追回來。”

  小丫鬟回來以后不明所以。

  “出這個對子的公子姓甚?”

  文君聲音不復(fù)往日清淡,尤為迫切。

  小丫鬟囁啜到:“好像……姓張……”

  “你去,去請這位張公子來?!?p>  “你去,把這位張公子請進來?!?p>  文君不容置喙的說到。

  “是”。

  小丫鬟逃似的出了門。

  “姑娘,那趙公子……”

  一旁的丫鬟輕言提醒。

  文君搖了搖頭,“和這位張公子一比,兩人簡直是云泥之別。”

  外面,這位趙公子已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zhuǎn)了。

  好事者不斷起哄:“對啊,對啊………”

  “我說,就這樣的還好意思進去?我看啊,就讓張公子進去才對?!?p>  “說的沒錯,人家張公子才是真才子啊。”

  無疑是火上澆油,趙公子臉憋的通紅。

  張錦秋一副和自己無關(guān)的樣子,想著今天也算是值得紀(jì)念。

  紀(jì)念什么呢?

  當(dāng)然是紀(jì)念我張錦秋人生第一次喝花酒了。

  雖然這個花酒有極大的水分。

  張志平偷偷湊到張錦秋身邊,低聲問道:“錦秋,你這是什么對子,我看把那小子為難的不輕啊?!?p>  張錦秋悄悄說道:“剛剛想的,二叔我給你說,說是千古名對也不為過?!?p>  張志平自是不信,以為張錦秋在吹牛。

  張錦秋也懶得和自己這個文盲二叔解釋。

  張錦秋掃了眼屋子,按理說外面這般大的動靜,里面應(yīng)該有反應(yīng)啊。

  這不可能啊,要是看了這個,沒道理會拒絕我啊...…

  這對子自己當(dāng)年上學(xué)時聽老師說過,是千古絕對啊,沒搞錯啊.....

  張錦秋想到了一個可能,這花魁,可能也是個水貨啊。

  搞了半天,又是包裝炒作賣人設(shè)的。

  張錦秋沒了興趣,想喊二叔……轉(zhuǎn)場……

  張錦秋剛起身,就有丫鬟來了。

  丫鬟眉眼恭順,笑露貝齒,柔聲道:“張公子,我家姑娘有請。”

  這一幕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交頭接耳。

  剛剛好事者讓張錦秋進去的,現(xiàn)在也傻眼了……

  真進去………

  張錦秋面上鎮(zhèn)定自如,心里卻是:臥槽,真是我……

  張錦秋鎮(zhèn)定的點了點頭,讓二叔自己一個人玩的痛快以后,跟在丫鬟身后,朝著閣樓臥房走去。

  邊走邊想,難道我張錦秋,今天就要完成生命的大和諧………

  不過這種地方………和大保健沒啥區(qū)別啊,這不好吧………

  張錦秋正想著,卻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張錦秋瞇著眼,是姓趙的。

  這狗東西該不會丟了臉,要狗急跳墻……

  張錦秋大喊一聲:“二叔?!?p>  張志平已是到了身邊,如同提溜著一只雞仔一般抓起了姓趙的,就要丟向一邊。

  “不,不,不,兄臺誤會了,誤會了”,趙公子大叫解釋,“我輸了,輸?shù)男姆詵?p>  兄臺才思敏捷,絕不是學(xué)生可以比得上的,學(xué)生甘拜下風(fēng)。

  學(xué)生只是想求兄臺這下半對是何?

  兄臺若是不愿,覺得學(xué)生愚笨,再不然,還請兄臺告訴學(xué)生是哪家書院的,可否讓學(xué)生回去請教夫子同窗以后再找兄臺求教。”

  姓趙的緊張兮兮,一臉渴求的看著張錦秋。

  “就這?”

  張錦秋大手一揮,“二叔,你放他下來吧。

  沒事,你隨便對,問誰都行,我想想,對了,劉宗周,黃道周應(yīng)該差不多能對,哦,還有錢謙益。

  不過你不要去找他,我不喜歡他?!?p>  好大的口氣………

  這提到的名字,哪一個不是在文壇赫赫有名。

  張錦秋跟著丫鬟后邊,擺擺手,大聲道:“你要是找到了,歡迎你來南鎮(zhèn)撫司找我。”

  眾人悚然,打了個寒顫。

  姓趙的更是不可思議,睜大眼睛:“南鎮(zhèn)撫司,南鎮(zhèn)撫司,莫非,莫非,你是錦衣衛(wèi)?”

  “那是自然”,張志平一臉傲嬌,“我家錦秋足智多謀,幸得陛下垂青,乃是陛下欽賜的錦衣衛(wèi)百戶,任職南鎮(zhèn)撫司,連九千歲都有過問。”

  “嘶”,一陣抽氣聲此起彼伏。

  陛下,九千歲……

  張志平看著自家侄兒去花魁那找樂去了,想著先轉(zhuǎn)場,等到時候再來喊人。

  張志平樂呵呵的就要接著下一場打茶圍了。

  姓趙的渾渾噩噩的走到張志平面前,拱手道:“打擾大人了,學(xué)生敢問大人,剛剛兄臺的絕對,是平日所想還是………”

  后面那個猜想,他不敢去猜。

  張志平?jīng)]想,也覺得沒有必要騙他,如實說來。

  姓趙的失魂落魄,居然大笑起來。

  “直娘賊,老天無眼,無眼啊,這樣的人,為何在錦衣衛(wèi),哈哈哈哈哈………”

  一路瘋跑,跌跌撞撞離去。

  周圍人眼都直了,這是,這是瘋了………

  張志平不管他,長夜漫漫,他還得去找人共度良宵嘞。

  姿絕倫的妙齡女子跪坐在小榻上,笑吟吟的望向張錦秋。

  兩人目光交接,微微低頭,雖是羞澀,嘴角笑意盈盈。

  塌邊嫵媚勾人魂魄,一看就不是良家,不是,很懂趣味。

  張錦秋想到些什么。

  “公子?”文君笑道:“公子愣著干什么,莫非,公子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不是”,張錦秋心中在吶喊:“怎么滴,我表現(xiàn)的太像是個雛了?

  開玩笑,這種地方我怎么可能沒來過,黃賭毒,那是不分家的。

  不過也是,以前來這種地方都是抓人,現(xiàn)在自己成了客人。”

  張錦秋有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張錦秋不斷默念:“走腎不走心,走腎不走心……”

  張錦秋走到榻邊坐下。

  文君倒上一杯清茶,“奴家有件事不明白,公子能做出如此絕對,可為何一開始的時候………”

  “想來這些人的水準(zhǔn),文君姑娘比我知曉,與這樣的人作對,無趣之至。

  若不是賭口氣……”

  張錦秋一飲而盡,故意這般說。

  文君眼里一亮,流淌著綿綿情意,愈發(fā)嬌媚動人。

  恃才傲物。

  文君冒著小星星,恃才傲物也是分人的,至少眼前的張錦秋,不差的皮囊,加上文采,讓她很喜歡。

  “公子能為人家做首詩嗎?”

  這位花魁娘子如同撒嬌一般。

  張錦秋傻了……

  還是古代女子會玩,萬事不離高雅。

  “不行嗎?公子?”

  張錦秋心里吐槽:不行?我說不行你能讓我睡?

  張錦秋心里也沒譜,這算不算個考驗。

  箭到弦上,不得不發(fā)。

  張錦秋小道:“文君姑娘,一個男人決不允許別人說他不行,尤其是女人。”

  張錦秋深思半晌,出口成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dāng)日愿。

  張錦秋只能對一百多年后的納蘭性德來上一句:抱歉了,大兄弟。

  張錦秋心里暗自得意,想著納蘭性德不行,就換倉央嘉措的。

  實在不行,徐志摩,戴望舒,朦朧詩了解一下。

  花魁,說到底,還是有文青的特質(zhì)的。

  這些人,簡直就是文青殺手。

  文君愣在當(dāng)場,喃喃自語:“人生若只是初見………”

  不多時,俏臉上掛上了淚花。

  她猛地突然轉(zhuǎn)過身,一把抱過他,使勁把他抱在懷中。

減肥要吃飯

上一章被封了,所以簡化了一下,又更新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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