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由于前些日子在南非的談判沒有談成,他需要再去一次,又由于想起上次的危險,他思考了一下,還是不太想帶張筠去,可不帶她去,不知道她會有什么動作,也不太放心。正猶豫之際,她卻主動走出來,雖然仍舊有些冷漠,但仍看向他堅定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他雖有些猶豫,但她實在難得向他主動提出什么要求,便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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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時,她坐在他的旁邊,靜靜地聽著,他確實也不避諱,談判的所有內容都沒有想要瞞著她。后來她實在坐的有些累,便想起身去走走,他們仍舊在談判,她便到后花園去逛了逛,邊走邊想起了一些曾經美好的往事,眼前要調查的這些事卻絲毫沒有頭緒,不禁令她嘆息。
突然她聽到了里面有聲槍響,瞬間還是有些焦急,便立刻往回跑,趕了回去。
沈世節和他們發生了爭執,對方當然不是什么善茬,這筆交易實在也是黑暗無比,他見她剛好不在,大概還算安全,便實在難以忍受這種逆來順受,言語激烈下,對方那人便把槍打響了,阿凱和其中兩個手下迅速起身擋在了他身前,他拍了下阿凱,他們便向他身后撤了撤。
張筠跑進來時他們已經打成一團,處境十分危險。她有些慌亂,四處看了看,沈世節高大的身影立刻映入眼簾,她正在門口觀察他們打的情形,突然看見一個南非人的手下,手持短刀朝他沖了過去,不知為何她此刻心里非常恐懼,來不及思考太多喊了一聲“沈世節!”他本正與人打斗,聽見她的聲音但卻沒聽清,奇怪她怎么跑了回來,待他反應過來看向她時,她已經沖過來擋在了他身前,他似乎有些怔住了,手立刻要拉她過來用身體替她擋住,但還沒來得及把她拉進懷里轉身護住,那人的刀已經捅進了她的腰間,她背對著他,他也看不到她當時的臉,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狠狠的剜出來了一般,看著她淺色的襯衫被染紅。
她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因為疼痛皺起了眉頭,就要站不住了,他像是護食的野獸,立刻把她攬進懷里抱住她,隨即就向那人開了一槍,那人立刻斃命。
“筠兒,筠兒!”他焦急地喊她道,心里似乎有火在燒,再不考慮這當時打斗的情形,趕快查看她的傷口,她一直硬撐著說沒事,他立刻橫抱起她不顧一切地要抱她去醫院,可打斗并沒有結束,遍是槍林彈雨,他不顧一切地抱著她向外走,用一支手槍暫且抵擋,以身體為她做盾牌,把她護得嚴嚴實實,背部手臂挨了多少子彈刀傷他也渾然不覺,她已經漸漸暈厥,他焦急的眼里只有她,直到把她送進了手術室還一直緊緊攥著她的手。聽到她沒事后,才在醫生的勸阻下去進行他自己的手術,此刻他的衣衫已盡被浸染透了,甚至向下滴著血。
她緩緩睜開眼,還有些暈沉沉的,只看見他倚靠著桌子,站在她病床前,她竟不知為何微微扯了個笑給他,回想起替他擋刀的事情,她自己也想不通當時為何那樣鬼使神差。他見她醒了,立刻走到她的病床前,向來冷漠低沉的語氣中透著焦急,詢問了一句“沒事吧”,“嗯,沒事”她輕輕答道,語氣中沒有太多波瀾。
“別多想,我只是覺得,你不能死的這樣簡單”隔了一會兒,她突然冷漠的開口道,用冰冷的眼眸看向他。這話令他的心一沉,本來微微泛著些光的眸子突然變暗,又變成了深不可測的凜冽,他有些惱怒,隨即她便看到了他眼里又泛起了惡狠狠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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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吃完飯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他突然沉靜地問道“你說在你心里,到底是道義重要,還是我重要”
她停頓片刻沒有立即看向他,低垂著眼眸淡淡道“廢話,自然該是正義最重要”,說罷用倔強堅定的眼神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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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總是出去應酬談各種生意,確實很累,這天又是很晚才回來,剛巧她還沒睡,瞧他這樣便皺了皺眉,隨手替他倒了杯水,他趁著醉意,翻身把她按在身下,緩慢撫摸她的臉頰,“筠兒,你愛過我嗎”從未有過的可憐,渴盼在他眼里閃爍著,目光緊緊注視著她,她同樣也注視著他,目光卻漸變得柔和,有了一些溫度,細細看去,清澈的眼波里有著陣陣心疼,正如她的心,有些隱痛,但克制提醒著她,她的眼睛不經意的顫動,有些東西卻是蓋不住的,她就看著他,沒有說話,片刻,他倒在她懷里睡下了,他身子壓住了她的一只手臂,有些疼,她緩緩抽了出來,放在他的頭上,又輕落在他的頸上,他仍舊喃喃了句道”我是,沈世節…”她看了看他,緩緩長嘆了一口氣,沒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