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卸下偽裝
非管局局長劉達接到了專案組的秘密傳喚,于是便利用自己不為人知的職位進行了偽裝,變成了一個中年失業的求職者,混進了高官麾下的物業公司。
奈何高官做事非常的謹慎,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時不時出現失蹤的案例與他有關。
這五年來劉達只能隱藏在公司里低調行事,慢慢地搜集證據。
直到一周前,終于被他找到了這個機會,只是他沒想到,這個高官,也是他的老板,這次的作案和甩鍋對象居然變成了他,和他的侄子。
他相信這是一個巧合,因為他從來沒有在老板面前展示過自己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在整個公司里他更像是一個透明人,老板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劉達的檔案也一干二凈,哪怕從警司內部查,也只能查到他曾經從事過保險行業,然后被辭退了。
別說是老板了,連他的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從事的什么工作。
為了完成任務,劉達不得已把自己的侄子拉入了局內。
他被升職了,看來他這幾年的默默無聞被老板看在了眼里,把他當成了可用之人,對于這樣有著無數骯臟歷史的人物來說,沒有什么比老實巴交的中年員工更值得信任了。
他配合著老板的一舉一動,哪怕是需要有人犧牲。
一周前,他聽從老板的指令,在升職后把自己的侄子塞進了同是一個老板手下的供暖公司,他知道老板這個舉動是要有行動的信號,于是一五一十地將情況匯報給了組織,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老板的可怕和可惡程度遠遠在他的想象之上。
劉達沒有拿走劉遠的工作證,而是在當天就交給了劉遠,那時的他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不然作為一個正義的戰士的良心不允許他什么都不做。
當天晚上,他所負責的向陽社區出現了九名死者,左臂和內臟盡失。
而他劉達,從小就沒有左臂!
原來,默默無聞的人在老板看來不是值得信任,而是值得陷害。
還好劉達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被辭退的員工,而是天選之人,非管局局長。
不過他想不通,他的這個高官老板,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手段來陷害一個普通人,為什么還偏偏這么做了?
或許給劉達足夠的時間他能想明白,但沒人給他時間。
他也只是這場戰斗里的犧牲品。
......
“黑犬,你覺得肖天宇能做到哪種地步?”老校長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帶微笑地問對面坐著的黑犬。
他在肖天宇被選召之后就不再擔任那個學校的校長了,畢竟也不是他的本職工作。
“最多查到劉達的真實身份。”黑犬憑借自己對肖天宇智商的了解做出了推測。
實際上已經是很高估肖天宇了,畢竟肖天宇從來沒有干出過一件能讓人覺得他是個聰明人的事情。
不過,演技確實不錯。
尤其是順水推舟地演一個傻子。
【畢竟本色出演不是嗎。】
......
肖天宇對兩人的談話一無所知,不過也仍然難以遮掩他的好奇心,其實他的心里還有很多疑惑沒有解開,現在劉達和劉遠的事情從他心里已經被解決了,他該考慮更遠的事情了。
劉遠的背后,到底是誰?
算了,管那個沒用的呢,現在的肖天宇只想發泄一下。
“喂!別TM跟了!你不會以為你跟蹤的很好吧,我的好大夫。”肖天宇溜溜達達的朝著供暖公司的方向走著,此刻剛剛走過了一座小橋。
之所以在這個地點選擇攤牌,是因為跟蹤他的人,必須等到他過了橋才能趕緊跟上來,肖天宇不想甩掉這個貨,他想弄死他。
在后面跟著的醫生剛剛加速走過了肖天宇走過的橋,他怕肖天宇把他甩掉,如果被肖天宇發現了,可能會被揍一頓然后抓起來,如果跟丟了耽誤了事,他的老板一定會弄死他。
肖天宇從樹后面緩緩地出現,用力掰了掰自己的手指,醫生看見他轉身就要逃,肖天宇有點疑惑,背后的boss就派了個戰五渣來跟蹤自己?
算了管他呢,肖天宇仗著自己的大長腿三兩步就攆上了醫生,把給他主刀的一米八的大夫直接摁倒在地,獰笑著說道:“今天老子不把你的屎打出來,都算你拉的干凈!”
說完這句話肖天宇開始對著身下的大夫一拳一拳地砸了下去,第一拳肖天宇就聽到了大夫鼻梁骨折的聲音,伴隨著大夫的慘叫聲,肖天宇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么悅耳的聲音。
三拳下去大夫的臉已經不成人樣了,眼睛腫的像被馬蜂親吻過,嘴里嘟嘟囔囔地說道:“len誤……啊!”
可惜了,另一側的老板早就罵罵咧咧地摘下了耳機,根本沒聽見他說啥。
“任務失敗!我TM讓你任務失敗!”肖天宇理所應當的人為他說的是任務失敗,越打越氣,把這幾天的憋屈全都撒到了醫生身上,大夫的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但是肖天宇一點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跟著這種老板辦事的家伙能有什么好東西。
打死了算他幸運,又用自己沙包大的拳頭給醫生的臉上來了一整套36拳還我漂漂拳,感受到右臂的脫力才慢慢停下來。
一邊打一邊罵,可是給肖天宇解氣了,這兩天光表演,就算看出來這個醫生不對勁了也不能動他,就怕給老校長那邊招惹上什么麻煩,現在好了,他看到了劉遠他爺爺的墓志銘,確認了劉達的身份。終于可以好好地發泄一下了。
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大夫,肖天宇撿起地上大夫掙扎的過程中掉出來的香煙,生疏地點上一根,嗆得直咳嗽,然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撿起了地上的耳機。
“狗日的,你別讓老子知道你在哪,不然非扒了的狗皮!呸!”
說完這句話肖天宇隨手扔掉了香煙和耳機,把兩者并在一起使勁踩了一腳。
另一邊的老板又罵罵咧咧地摘下了耳機,咬牙切齒地拽過旁邊的秘書開始肆意蹂躪,柔軟的白兔被老板尖銳的指甲戳破,鮮血直流,但卻一聲不吭。
肖天宇踩碎耳機之后松了一口氣,不復剛才的張狂與暴躁。
“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老東西,這事兒我就能幫你到這了。”
肖天宇是真的憤怒,不過在兩拳下去之后憤怒就消退的差不多了,醫生掉落在地上的錢包里有他和妻子女兒一家的家庭合照,肖天宇有一絲絲的觸動,但也僅限于觸動。
這個大夫即便有難言之隱,也死不足惜,有些事情不是有理由就可以原諒的。
肖天宇帶上了自己外套上的帽子,雙手插著兜,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他看到醫生一家的合照之后覺得,有些事,不能那么便宜地結束。
還是那句話,律法管不了的,他肖天宇,偏要管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