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一個周的時間,胡少卿都跟著樸中坤學(xué)習(xí)樂理。雖然枯燥無味,卻硬是堅持了下來。
樸中坤以樂器作為學(xué)習(xí)進度,給他傳授樂理的知識,只是一個周的時間胡少卿卻一樣學(xué)習(xí)得七七八八了。
往后的日子里胡少卿跟著樸中坤學(xué)習(xí)各種樂器,但因為沒有樂器,所以用的樂器也都是樸中坤帶來的。
但是由于很多樂器都沒有,胡少卿也只學(xué)了吉他和小提琴而已。在樸中坤的眼中,所有的樂器里面獨鋼琴是他的最愛。而胡少卿也就對于鋼琴產(chǎn)生了一種期待。
這一個月是胡少卿過的最踏實的一個月,學(xué)會了吉他和小提琴,并且也有能力演奏幾首簡單的曲子了。
不過胡少卿不滿足于每天下班后在樸中坤的辦公室里面操作彈吉他和小提琴,他決定花些錢去買吉他。而這個時候胡少卿也已經(jīng)在工地里工作半年了,以往每個月的領(lǐng)取來的四百五十塊錢都會往家里寄。這個月胡少卿打算賣一把吉他,這個星期天胡少卿約好王德友一起去買吉他,王德友也答應(yīng)了。
兩人乘坐著12路公交車從元朗站一直做到深圳,胡少卿來城里的次數(shù)不多,這回來以后比以往的期待更高。因為他終于要買自己的樂器了。他在公交車上的時候就一直給我王德友講述著一些樂理知識。然而王德友完全沒有聽進去,只給他說一些平時里陳勇的行為如何不好。
兩人就這樣驢唇不對馬嘴的說著很快就來到了深圳。剛從公交站臺下來,胡少卿就感覺到了繁華的氣息。馬路上車輛來往如流,街邊是清一色的商店,五金店和煙酒店到處都是,飯館和小賣部一個挨著一個。
兩人在路邊走著始終都沒有找到買賣樂器的地方。一連走過了兩條街,把街上的商店都逛遍了,胡少卿兩人也沒有找到賣樂器的店鋪,胡少卿很奇怪,難道深圳竟然沒有賣樂器的地方?
雖然心中奇怪胡少卿仍然帶著王德友又走過了兩條街,但始終沒有找到。一直到兩人都累了這才準(zhǔn)備先找個飯店吃飯。
兩人往回走著,尋找著比較便宜的飯店。走了許久也才找到一間價格尋常,也符合兩人口味的店面。
云南過橋米線是這間店鋪的名稱,胡少卿被王德友拉著就進入到了飯店里面。看了看告示牌上面寫著的菜名,胡少卿執(zhí)意要點3毛錢的炒面,耐不過王德友的推薦,還是點了一份過橋米線。
這時候天氣比較熱,在角落的地方都有電風(fēng)扇吹著,那些地方都已經(jīng)被人占了。兩人只能在中間靠墻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現(xiàn)在是中午吃飯的時候,這家店鋪的生意也算不錯。
王德友找的這個位置靠近兩個年輕女人,為的就是方便聽聽聲音以解除寂寥。胡少卿對于王德友這種獵奇的想法沒有什么感覺也就在兩人的后面做了下來。
兩男連女背對著,自然心里都是想要聽聽對方說些什么。于是奇怪的一幕發(fā)生了,在一分鐘的時間,這個地方陷入了沉默,沒有任何聲音穿出來,似乎靜止了一般。
直到胡少卿忍不住打斷了沉寂,“咱們要是今天逛一天都買不到樂器怎么辦啊?”
“我也搞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街上沒有賣樂器的,難道要藏在小巷子里才有人去買嗎?”
聽著兩人的講話后面的兩個女子卻是忍不住笑了,當(dāng)先一個女子轉(zhuǎn)過來道,“你們是來城里還沒多久吧,怎么連買個樂器都不知道去哪里買。”
王德友聽了這話頓時興奮,轉(zhuǎn)過來對女子道,“如果要買吉他要去哪里買呢?”
“當(dāng)然是去超級市場了。”
“什么是超級市場?”胡少卿馬上問道。
張春婷一聽對方連超級市場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頓時就樂了,想要轉(zhuǎn)過來看看是誰說得話。但當(dāng)她轉(zhuǎn)過臉來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
胡少卿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的看著轉(zhuǎn)過身來的女子。
王德友同時也是眼睛盯著張春婷,只因為他覺得張春婷比另外一個女人要漂亮。
胡少卿有些落寞,只因為面前的女子和當(dāng)初火車站附近看到的女子容貌差別有些大。當(dāng)初在光影的映襯下,那女子可以說美貌絕倫。而如今的女子雖然也美麗,只不過方臉把她的美貌減去了很多,使得她只比旁邊極為尋常的女子好看得不多。
雖然如此,胡少卿仍為能夠再見女子一面而感到高興不已。
“春婷?”胡少卿幾乎脫口而出。
一時張春婷旁邊的女子和王德友都是滿臉疑惑的看著胡少卿。而張春婷則是有些害羞的躲避了兩下。
而胡少卿也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言語不妥,馬上改口道,“不好意思,說錯話了。”
“你說得沒錯。”張春婷開口道。
王德友和旁邊的女子都知道張春婷對于胡少卿有好感。
“哦。”旁邊的那女子反應(yīng)過來,“你就是春婷口里的那個胡少卿吧?”隨后好好的大量下胡少卿。
“我卻是叫胡少卿。”
“我們家春婷很喜歡你呢,就是不好意思開口。”
那女子才開口張春婷的一雙手就猛的抓了過來,可還是沒有讓女子停下來。隨后只能紅著臉底下頭去,感覺到尷尬極了。
胡少卿趕著面前嬌羞的女子,頓時起了愛憐的心思,雖然心里有些落差感,畢竟是想念了那么久的一個人。當(dāng)下就開口解圍道,“其實我也很喜歡春婷的,一直想找個機會說出來呢就是沒有機會。”
張春婷聽了這句話才緩緩的抬頭看了胡少卿一眼,眼中神色很有些動容。
胡少卿沖著張春婷一笑隨后就說道,“既然你們知道去哪里買樂器,可否帶我們一程?”
“可以是可以,那我們有什么報酬?”張春婷旁邊的女子道。
“這頓飯我們倆請了,作為報酬怎么樣?”
“那好。”女子很快就答應(yīng)下來。
“既然大家都認(rèn)識咱們不妨坐一桌吧。”王德友道。
“好極了。”那女子也有撮合張春婷和胡少卿的意思。
于是兩個女子很快就坐到了胡少卿兩人的對面。
“要喝些什么嗎?”胡少卿問道。
“一杯可樂。”
“我也要一杯可樂。”張春婷道。
“我也是。”王德友道。
隨即胡少卿點了四杯可樂拿來。
四人相對而坐,胡少卿便開口問道,“上回只知道你的名字,卻不知道你的姓,不知道這會能否告訴?”
“我姓張。”
“張春婷,好名字。”
“我看不是名字好,是人好吧。”王德友在一旁打趣道。
旁邊的女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張春婷害羞,胡少卿尷尬。
“誒,你叫什么名字啊?”胡少卿轉(zhuǎn)頭對旁邊的女子道,趁機化解尷尬。
“我叫李春花。”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王德友便笑了起來。
“他叫什么名字?”李春花點名王德友。
“他叫王德友,品德的德,朋友的友。”胡少卿道。
“我看不該叫德友,應(yīng)該叫德仇。”
“為什么?”胡少卿問道。
“他哪是和品德做朋友啊,分明是和品德做仇人啊。”
這話一落,胡少卿忍不住笑了起來,旁邊聽見這話的人也是忍不住笑了。
而胡少卿更是大有深意的看了王德友一眼,讓得他很是尷尬。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講講怎么買樂器的事情吧。”王德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