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真相為何
“原來(lái)(lái)那個(gè)(gè)小暗衛(wèi)(wèi)是你的人呀!那我就可以放心了?!彪p葉突然靠近慕卿道:“不過(guò)(guò),嬤嬤知道他是你的人嗎?”
慕卿沉思才說(shuō)(shuō):“知道,但是他應(yīng)(yīng)該不聽(tīng)(tīng)嬤嬤的命令。好了,你也先別走了,你可知城門那個(gè)(gè)案子現(xiàn)(xiàn)在如何了?”
“那個(gè)(gè)案子呀,嬤嬤確實(shí)(shí)派人去查了,我們也拿到了幾乎所有的卷宗和口供,可惜我們也沒(méi)(méi)能查到兇手是誰(shuí)(shuí)?!彪p葉攤攤手,一副愛(ài)(ài)莫能助的樣子。
本來(lái)(lái)還想讓葉子講一下這個(gè)(gè)案件的進(jìn)(jìn)展的,慕卿瞬間歇了心思,內(nèi)(nèi)心:你一個(gè)(gè)讓手下聞風(fēng)(fēng)喪膽的都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能不能不要做那么不符合你蛇蝎美人氣質(zhì)(zhì)的動(dòng)(dòng)作???!
“額,咳,葉子,你把那些有關(guān)(guān)案件的卷宗都拿給我吧?!?p> 雙葉撩一把慕卿的下巴,然后邊出門邊說(shuō)(shuō):“卿卿,你就會(huì)(huì)使喚本美女,哎,沒(méi)(méi)愛(ài)(ài)了,我走了。”
人走了,東西卻還是馬上叫人送來(lái)(lái)了。
翻開(kāi)(kāi)案件記錄,仿佛又回到了三天前......
寒風(fēng)(fēng)吹動(dòng)(dòng)著傾落的雨水,冰涼的雨水砸在屋檐,一下又一下。
“王爺,您來(lái)(lái)了?下官參見(jiàn)(jiàn)王爺?!彪x開(kāi)(kāi)皇宮的黎桁來(lái)(lái)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周潁拜見(jiàn)(jiàn)了他。
黎桁輕拂身上沾的雨水,說(shuō)(shuō)道:“免禮。周大人,案件進(jìn)(jìn)展如何了?”
知道此次案件交由黎桁親自處理,周潁就沒(méi)(méi)有拖延,說(shuō)(shuō):“王爺,嫌疑人王李已經(jīng)(jīng)暫時(shí)(shí)關(guān)(guān)押起來(lái)(lái)了,且與本案相關(guān)(guān)的人下官都已經(jīng)(jīng)叫過(guò)(guò)來(lái)(lái)進(jìn)(jìn)行問(wèn)(wèn)話了,現(xiàn)(xiàn)在應(yīng)(yīng)該到柳嫣了?!敝軡}做了個(gè)(gè)請(qǐng)(qǐng)的動(dòng)(dòng)作,“王爺,我們邊走邊聊。”
黎桁隨著周潁指的方向走,邊走邊道:“胡玉樓的?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guān)系?”
“王爺,聽(tīng)(tīng)聞死者碧痕的丈夫景山跟胡玉樓的柳嫣交往甚密......”
審訊室中。
桌子上的一杯熱茶在這寒冷的天氣中散出熱氣。
“柳嫣姑娘,請(qǐng)(qǐng)你講述一下你今日的行程?!?p> 坐在桌前的柳嫣攏了攏披風(fēng)(fēng),輕聲道:“因?yàn)樽蛉仗硇菹?,所以今日早晨奴都在房間里休息,直到午時(shí)(shí)才起來(lái)(lái)用午膳。下午的時(shí)(shí)候,秦媽媽給了我一個(gè)(gè)客人,讓奴陪他,一直到傍晚,與客人用過(guò)(guò)晚膳后,奴就準(zhǔn)(zhǔn)備晚上的節(jié)(jié)目了?!?p> “這些時(shí)(shí)辰你所做的事可有人證明?”審訊的官差問(wèn)(wèn)道。
“今日早晨,奴沒(méi)(méi)有出過(guò)(guò)胡玉樓,一直在房?jī)?nèi)休息,奴的婢女可以作證,下午的時(shí)(shí)候奴相陪的這個(gè)(gè)客人是富商徐家的二公子徐興,他可以作證,至于晚上奴和眾姐妹都在練舞,府中有人可以作證,奴是在練舞時(shí)(shí)才知道這樁慘案的。”
“那你......”
“你跟景山是怎么認(rèn)(rèn)識(shí)(shí)的?你一個(gè)(gè)胡玉樓頭牌為何跟他私底下多往來(lái)(lái)?”到了審訊室的黎桁出聲打斷了官差,周潁示意他到一邊記錄。
端坐著的柳嫣聽(tīng)(tīng)著聲音望去,跟來(lái)(lái)到的黎桁對(duì)(duì)視一眼,眼里的神色突然有一絲閃動(dòng)(dòng),卻又很快歸于平靜。
她起身行禮,繼續(xù)(xù)道:“這位大人,奴之前外出進(jìn)(jìn)行歌舞表演時(shí)(shí),下臺(tái)(tái)后去更衣,可能是疏忽,更衣的房?jī)?nèi),被一個(gè)(gè)酒鬼混進(jìn)(jìn)來(lái)(lái),多虧了路過(guò)(guò)的景公子相助,奴才沒(méi)(méi)有被人胡亂侵犯。自那后,奴感激景公子的相助,這才跟他多來(lái)(lái)往的。”
“你坐下說(shuō)(shuō)吧?!崩梃煲岔槃?shì)坐在了剛剛官差的位置,“那你知道景山有妻室嗎?”
柳嫣答道:“奴一開(kāi)(kāi)始不知,后來(lái)(lái)知道后也與景公子保持一定的距離,只是王爺您不知道,這...感情一事還是難以抑制的。”
黎桁一聽(tīng)(tīng),臉上沒(méi)(méi)有什么表情,只是道:“碧痕知道你和景山交往甚密嗎?”
“不知的。”
“那這幾日景山經(jīng)(jīng)常來(lái)(lái)尋你?”黎桁又問(wèn)(wèn)。
“這幾日,正好是景公子當(dāng)(dāng)值,所以他來(lái)(lái)的次數(shù)(shù)很少。”
黎桁蹙眉,看了看柳嫣,說(shuō)(shuō):“好了,今天先問(wèn)(wèn)到這里吧,有事還會(huì)(huì)傳喚你的,你先回去吧?!?p> “那奴告退?!繃?guó)嫣迄栱行禮便出了門。
看著柳嫣出了門,黎桁對(duì)(duì)站在一邊的周潁說(shuō)(shuō):“周大人,剛剛柳嫣說(shuō)(shuō)的可是與其他人的口供相符?”
周大人示意剛剛的官差,“你說(shuō)(shuō)?!?p> 官差向前:“王爺,柳嫣姑娘說(shuō)(shuō)的與其他人說(shuō)(shuō)的口供是一致的,死者逝去的那天,她確實(shí)(shí)在胡玉樓,且都有人證明。”
“好,本王知道了,那個(gè)(gè)景山問(wèn)(wèn)話了嗎?”
“下一個(gè)(gè)就是景山,已經(jīng)(jīng)派人去請(qǐng)(qǐng)了?!憊儼罟Ь創(chuàng)鸕饋?p> 話落,門口就響起另一個(gè)(gè)官差的聲音:“王爺,景山帶到?!?p> 官差身后一個(gè)(gè)穿著普通衣服的男子出現(xiàn)(xiàn)在大家眼前,冠起來(lái)(lái)的頭發(fā)(fā)夾著幾抹碎發(fā)(fā),碎發(fā)(fā)被風(fēng)(fēng)吹得凌亂,抬眸可以看到他通紅的雙眼,下巴的胡渣顯出他的憔悴。
“卑職參見(jiàn)(jiàn)王爺,參加大人?!?p> “免禮,你進(jìn)(jìn)來(lái)(lái)吧?!崩梃煜鋁畹?。等他坐下,黎桁問(wèn)(wèn)道:“景山,你講一下你今日的行程吧?順便說(shuō)(shuō)一下是否有人可以幫你作證?!邊厗?wèn)邊將新倒的茶水往他面前遞。
景山接過(guò)(guò)茶,握在手里,說(shuō)(shuō):“謝王爺。今日卑職休沐,所以一天都在家里。早上辰時(shí)(shí)起床的,巳時(shí)(shí)的時(shí)(shí)候去隔壁蘭嬸那里幫她修門,蘭嬸可以幫我作證,一直到午時(shí)(shí),在蘭嬸家吃了個(gè)(gè)飯。吃完飯后我就回去了,想著休息一下。不過(guò)(guò)期間,蘭嬸來(lái)(lái)過(guò)(guò)我家,給我送了點(diǎn)(diǎn)木耳來(lái)(lái)感激我?!?p> “那是什么時(shí)(shí)候?”黎桁問(wèn)(wèn)。
“應(yīng)(yīng)該是未時(shí)(shí)?!?p> “之后你一直沒(méi)(méi)出去過(guò)(guò)?”
景山想了想,“那倒不是,因?yàn)橄攣緶_(kāi)(kāi)始下雨,就又幫蘭嬸補(bǔ)(bǔ)了一下屋頂?!?p> “你妻子碧痕是什么時(shí)(shí)候出門的?她一整天不回來(lái)(lái),你也不覺(jué)(jué)得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碧痕已死的事情,景山的眼眸似乎有些淚光,“辰時(shí)(shí)起床的時(shí)(shí)候就沒(méi)(méi)有看到她了,不過(guò)(guò)昨日她跟卑職說(shuō)(shuō),她第二天要去郊外采點(diǎn)(diǎn)艾草,說(shuō)(shuō)順便摘多一些給鄰里,得晚上才回。這事鄰里都是知道的,今早蘭嬸還跟卑職說(shuō)(shuō)碧痕已經(jīng)(jīng)出去,要去采艾草了?!?p> “現(xiàn)(xiàn)在嫌疑人是王李,你覺(jué)(jué)得他會(huì)(huì)殺了你妻子嗎?”黎桁問(wèn)(wèn)。
“這......今天早上卑職見(jiàn)(jiàn)到李叔經(jīng)(jīng)過(guò)(guò)蘭嬸家,卑職還跟他聊了會(huì)(huì)天。李叔平時(shí)(shí)跟我們接觸不多,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人還不錯(cuò)(cuò),卑職是不愿相信他會(huì)(huì)殺人的,但是碧痕已經(jīng)(jīng)沒(méi)(méi)了。卑職,卑職求王爺務(wù)(wù)必查明真相,不要讓碧痕枉死!!”景山越說(shuō)(shuō)越激動(dòng)(dòng),甚至跪下來(lái)(lái)求黎桁。
但黎桁似乎不為所動(dòng)(dòng),也不管跪下來(lái)(lái)的景山,反而站起來(lái)(lái)走到他身邊,繞到他身后,說(shuō)(shuō):“且不說(shuō)(shuō)王李是不是兇手,本王想知道碧痕生前服過(guò)(guò)毒,你知道嗎?”
“不可能??!不可能!!”景山突然激動(dòng)(dòng)地抬起頭,后知后覺(jué)(jué)似乎自己表現(xiàn)(xiàn)得有些異常,收斂情緒,才說(shuō)(shuō)道:“王爺,碧痕吃的跟卑職幾乎一樣的,要是她服毒了,卑職卻什么事都沒(méi)(méi)有呀,這不可能的?!?p> “看來(lái)(lái)你真的不知道,本王告訴你,這毒已經(jīng)(jīng)有好多天了,她體內(nèi)(nèi)有毒的情況,要么是她自己服的,要么是別人專門給她下的。你覺(jué)(jué)得是哪種可能呢?”
“王爺,王爺,這不可能,卑卑職,也不知道?!本吧窖劬Ρ牭糜懸c(diǎn)大,無(wú)(wú)疑透出他的驚訝。
黎桁又走到前面,說(shuō)(shuō):“景山,碧痕要想要自盡,不會(huì)(huì)下這種慢性毒藥,很大可能是兇手下的,兇手無(wú)(wú)聲無(wú)(wú)息就能給她下毒,而嫌疑人王李與你們接觸又甚少,就算王李真是兇手,這毒怕也不是他下的?!?p> 話落,景山身子有些微顫,卻默不作聲。
“算了,念你剛喪妻,你先回去休息?!崩梃斕?。
“謝王爺,卑職告退?!?p> 黎桁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地看著景山失魂落魄地掉入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