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洲滅道者,北洲鐵甲軍,南洲古耀國(guó),中洲虛極山莊,西洲狄鶯與破破子,聚五洲之力圍困昆侖之巔。
在天罰之后,昆侖墟人去樓空,不復(fù)(fù)昔日的光彩,昆侖之巔的馭神宮不復(fù)(fù)存在,只留下三司長(zhǎng)老二十四人,不準(zhǔn)(zhǔn)確來說是二十三人,其中一個(gè)三司長(zhǎng)老封加柯與劉毅同歸于盡。
千日花隨著神輝示意凋落灰飛,困住破破子的禁制消失,同樣的三司長(zhǎng)老也不在受限于一隅之地,這種不被限制的自由來的太快,古時(shí)亭反應(yīng)(yīng)不及,破破子與西洲狄鶯在他們之前封鎖了整個(gè)昆侖墟。
破破子的力量隨著千日花散,逐漸恢復(fù)(fù),他道:“尚有一戰(zhàn)(zhàn)之力。”
趕來的虛極山莊掌門溫顯,看到這一幕慶幸道:“好在反應(yīng)(yīng)及時(shí),要不然這群人就跑了。”
隨后而來的女帝白芷道:“等他們跑了出去,人歸入五洲,滴水入海我們可不好找。”說完直接用古耀國(guó)皇室特有的元?dú)夥慪i昆侖墟。
東洲滅道者也趕到了,軒轅璞最后發(fā)(fā)出的昆侖號(hào)令,所有修道者都收到了,各洲前來的修道者與修道門派,聽從了東洲建議,讓他們回去保護(hù)(hù)各地的百姓。
一眼望去在這一群修道門派中唯獨(dú)少了千圣山,千圣山李南晴是怎樣的人,黃柏知道的一清二楚,未達(dá)(dá)目的不擇手段,黃柏不相信李南晴不會(huì)有所行動(dòng),黃柏總有種不詳?shù)母杏X。
東洲滅道者先鋒大將,路風(fēng)(fēng)載與錢七七,他們率領(lǐng)(lǐng)滅道者圍住昆侖墟,一個(gè)蒼蠅都不能放過。
不知道古時(shí)亭以及他身后的三司長(zhǎng)老是否會(huì)真正顛覆五洲,讓五洲徹底毀滅。
破破子的話言猶在耳,這是他經(jīng)(jīng)歷過的,也是他失敗的原因。
鐵章書道:“破破子前輩曾是五洲之子,現(xiàn)(xiàn)在神輝示意,我們··不··應(yīng)(yīng)該是五洲該如何做。”
“滅天神,神輝示意,五洲為祭,弒神破道。“
白芷道:”五洲為祭,如何為祭,若是用五洲百姓血肉為祭,意義何在。若是弒神破道,我到可以一換一。”
女帝的修為要不是用古耀國(guó)特制的藥禁錮住,早就是天神者,一換一不是在開玩笑。
這時(shí)候狄鶯說道:“用五洲之子為祭即可,只要弒神成功,倒是可以不用獻(xiàn)(xiàn)祭,若失敗五洲之子皆亡。至于弒神失敗,五洲何去何從,貧僧不知。”
“五洲之子,東洲蕭齊,南洲黃柏,中洲原靜道,西洲狄鶯,北洲宋祁連,”溫顯略有些急促道:“五洲五子只剩其三,又如何五洲為祭。”
破破子拂塵一抬,眾人眼前明亮,“五洲五子,不必是現(xiàn)(xiàn)在甲子之年內(nèi)(nèi)的五子,只要是曾今的五洲之子皆可。”破破子又說道:“我曾是中洲之子,現(xiàn)(xiàn)在只差一個(gè)東洲之子即可完成祭。”
話剛說到這里,北洲姍姍來遲,宋祁連身后的鐵甲軍,一如既往氣勢(shì)如虹。
洛絲雨的天平城距離北辰國(guó)不遠(yuǎn)(yuǎn),也打過幾次交道,知道樊熾,陳韓二位老將軍離奇死亡,鐵甲軍便由宋祁連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北辰國(guó)國(guó)主退位,宋祁連順理成章的成為北辰國(guó)新一任國(guó)主。
但是以前的宋祁連不是這樣的,洛絲雨暗暗心驚,或許這就是帝王威儀吧。
宋祁連的改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也沒有過多糾結(jié)(jié)。
鐵章書道:“現(xiàn)(xiàn)下各洲最強(qiáng)的都在這里,破破子前輩,我們還差一個(gè)東洲之子,這該如何解決。”
“李懷恩可做東洲之子,一者,他現(xiàn)(xiàn)在是東洲禁術(shù)(shù)集大成者,二者,他是劍道無極的傳人,且唯一一個(gè),三者,圣宿山混沌之境中唯有他進(jìn)(jìn)入夢(mèng)境,得到落之秋葉。”
破破子說完這些,眾人了然,“原來如此。”
尤其是東洲眾人,面露欣慰,“原來浮萍真可以救世。”尤其是江半安,心中全是驕傲,李懷恩做到了。
路風(fēng)(fēng)載到處尋找,他沒有看見李懷恩,錢七七道:“他去劍閣,送還劉毅遺體,現(xiàn)(xiàn)在應(yīng)(yīng)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李懷恩便御劍而至。
五子齊聚。
“要上祭臺(tái)必須要有獻(xiàn)(xiàn)祭自己的勇氣,”破破子又道:“我們五個(gè)必須,舍生忘死,絕不能貪生怕死。”
眾人沉默,但五人還是毫不猶豫選擇赴死。
“他們五人不怕死,在這里所有人都要做好赴死的準(zhǔn)(zhǔn)備。”鐵章書紅著眼眶,大聲說完這句話,便吩咐鐵禮,鐵儀,“準(zhǔn)(zhǔn)備建祭臺(tái),還有祭臺(tái)建好后,一定要守好祭臺(tái)。”
虛極山莊只有溫顯與葉依依兩人,一人一滴虛極靈泉,溫顯用一滴靈泉封鎖昆侖墟,葉依依用靈泉守護(hù)(hù)祭臺(tái),以防萬一。
洛絲雨與鐵甲軍守在外圍,路風(fēng)(fēng)載來外圍看了一圈,他發(fā)(fā)現(xiàn)(xiàn)鐵甲軍的領(lǐng)(lǐng)將他一個(gè)都不認(rèn)(rèn)識(shí)。“奇了怪,這鐵甲軍與我之前見到的都不一樣。”
洛絲雨道:“可能是宋太子登基后,換了領(lǐng)(lǐng)將吧,帝王不都愛玩一點(diǎn)心術(shù)(shù)嘛。”
五洲五子現(xiàn)(xiàn)在集結(jié)(jié)完畢,人多力量大,祭臺(tái)不到半炷香便搭建完畢。
五個(gè)祭臺(tái),五個(gè)方位,環(huán)(huán)繞整個(gè)昆侖墟,創(chuàng)(chuàng)世神柱在五人登上祭臺(tái)便有異動(dòng),很細(xì)(xì)微,不明顯,但還是被李懷恩察覺,“神柱有異動(dòng),有什么特別征兆嗎?”
破破子對(duì)創(chuàng)(chuàng)世神柱的了解掌握不比古時(shí)亭少,他在破破崖上千百年一直在潛心鉆研創(chuàng)(chuàng)世神柱,他道:“那位陳姑娘,是不是還在九天之上,想必是她在九天之上在與創(chuàng)(chuàng)世神柱糾纏。”
“母親”黃柏沉穩(wěn)(wěn)道:“我一定弒神破道。”
白芷輕撫黃柏著發(fā)(fā)絲道:“我的兒長(zhǎng)大了。”此時(shí)的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女帝,而是一個(gè)母親。“去吧。”
狄鶯在祭臺(tái)上低吟佛語,潤(rùn)透大地。
只有宋祁連一言不發(fā)(fā)坐在祭臺(tái)上。
儀式開始,五人的鮮血匯聚在一起,隨著清風(fēng)(fēng)緩緩移動(dòng),直到停在創(chuàng)(chuàng)世神柱上空。
古時(shí)亭看著古老的儀式,祭祀的語言五人脫口而出。五方祭臺(tái)上,五人的血液匯聚一團(tuán)(tuán)。
霎時(shí)間,創(chuàng)(chuàng)世神柱傳來異響。
昆侖之巔的三司長(zhǎng)老們,瞬間慌作一團(tuán)(tuán),典同方第一個(gè)動(dòng)手,直奔五洲祭臺(tái)。
古時(shí)亭非常淡定,“你們看典長(zhǎng)老又急了。”不知從哪里飛來的五色雀鳥落在古時(shí)亭肩膀上,“你們看鳥都不急,他急什么。”
粟坤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
其余長(zhǎng)老一看,也只能緊緊抱住古時(shí)亭這個(gè)大腿。
創(chuàng)(chuàng)世神柱上空的血液驟然邊透明,破破大聲吼道:“弒神開始。”
祭臺(tái)為引,可以無視天道的不全,沒有了所謂的只有天神才能殺天神,現(xiàn)(xiàn)在的天神人人可誅之。
女帝白芷第一個(gè)迎上,在她出手的一瞬,修為直接成為天神者,典同方有些后悔,但來不及了,兩人掌力相當(dāng)(dāng),誰也不落下風(fēng)(fēng),但是典同方在馭神宮作威作福,從不出手,現(xiàn)(xiàn)下稍顯吃力。
一掌過后,所有人都發(fā)(fā)現(xiàn)(xiàn),天神威儀弱了許多,尤其是三司長(zhǎng)老,再也沒有了睥睨五洲的氣勢(shì)。
“古長(zhǎng)老就這樣看著嗎?”另一位三司長(zhǎng)老怒問道:“祭祀開始,我們修為再高也打不過這么多人。”
嚴(yán)(yán)欽不光憤怒,但更多的是害怕,從白芷一躍天神者,他害怕了,害怕成為封加柯。
呵呵,古時(shí)亭不在意道:“那你去幫忙啊,典長(zhǎng)老在等著你呢。”
粟坤不耐煩道:“別再這里瑟瑟發(fā)(fā)抖了,丟人不,我們好歹也是天神者,怕他們作甚。”粟坤說完這句便閃至典同方身前;“與我一同殺了白芷。”
兩人聯(lián)(lián)手,白芷落入下風(fēng)(fēng)。
鐵章書道:“我來會(huì)會(huì)所謂的三司長(zhǎng)老。”皮夾上陣,滅道者的風(fēng)(fēng)采絲毫不輸修道者。
祭臺(tái)上的血液越來越透明,弒神的幾率愈來愈大。白芷借助祭臺(tái)的加持,看準(zhǔn)(zhǔn)機(jī)(jī)會(huì)一招滅了典同方。
又一個(gè)天神覆滅,古時(shí)亭不緊不慢的說道:“想要活命,毀了祭臺(tái)即可。何必充當(dāng)(dāng)英雄。”
三司長(zhǎng)老欣慰古時(shí)亭終于說話了,但他毫不在意典同方的死,令人膽寒。
粟坤聽到古時(shí)亭的話第一時(shí)間朝祭臺(tái)沖了過去,五個(gè)祭臺(tái),只有李懷恩不是五洲之子,他最弱,所以,在粟坤朝李懷恩攻去時(shí),幾乎一大半的三司長(zhǎng)老朝他去了。
鐵章書一看,急忙吼道:“鐵禮。鐵儀守護(hù)(hù)祭臺(tái),保護(hù)(hù)李懷恩。”
“滋滋滋”李懷恩周圍爆起火花,好在祭臺(tái)與他完好無損。
古時(shí)亭道:“浩瀚結(jié)(jié)界。”
沒錯(cuò)東洲浩瀚都城的結(jié)(jié)界撤下,用在了這里,好在有準(zhǔn)(zhǔn)備。
李懷恩周圍前有浩瀚結(jié)(jié)界,后有虛極靈泉,他才是最不好攻克的。
”真是失算,”古時(shí)亭幽幽道:“李南晴該你千圣山了。”
聽到李南晴三個(gè)字,路風(fēng)(fēng)載殺氣四溢,“沒想到千圣山掌門在這里。”
李南晴從東洲滅道者中殺出重圍,千圣山的弟子們與滅道者混戰(zhàn)(zhàn)開來,黃柏所處的祭臺(tái)有絲裂開。
“沒想到,李南晴也成為天神者了。”女帝放棄與三司長(zhǎng)老的糾纏,閃身護(hù)(hù)住黃柏的祭臺(tái)。
李南晴有些不愉,“算了,先收拾你們兩個(gè)。”她命令千圣山的弟子全部圍攻滅道者。而她直接朝路封載,錢七七而去。
錢七七聽覺靈敏,險(xiǎn)些沒有躲過,路封載所帶的化噬散全部用盡,卻對(duì)千圣山的人毫無作用,東洲滅道者的化噬散就只能讓千圣山的人停頓一下。
錢七七道:“他們不是活物,是人的話腳步聲不是這樣的。”
路封載猜出這些千圣山的弟子是何物,他脫口而出道:“這是傀儡術(shù)(shù)。”東洲滅道者的禁術(shù)(shù)《傀儡術(shù)(shù)》為何修道者也能練。
不對(duì),不對(duì),路風(fēng)(fēng)載仔細(xì)(xì)看去,這些人確實(shí)是人,但都是死人,“用死人練傀儡術(shù)(shù)。”
這些死人傀儡,不懼化噬散,不懼死亡,因?yàn)樗麄內(nèi)(nèi)際撬廊恕!扒苜\先擒王。”
“七七為我護(hù)(hù)法。”
與他們一起的滅道者,都不是修道者,他們無緣修道,只有路風(fēng)(fēng)載是修道者,只有他突破修為才能與李南晴一換一。”
路風(fēng)(fēng)載立刻坐定修道,錢七七知道他想干什么,沒有多說直接護(hù)(hù)法于路風(fēng)(fēng)載身側(cè)(cè)。
李南晴瞧見,不屑道:“就憑你,就憑此時(shí)此刻的你想要突破修為,簡(jiǎn)直不自量力。”
東洲的滅道者全都護(hù)(hù)在路風(fēng)(fēng)載周圍,李南晴一時(shí)半刻還殺不了他,“我的目標(biāo)(biāo)可不光一個(gè)路風(fēng)(fēng)載,而是你們東洲所有滅道者。”
隨著東洲滅道者倒下一大片,最后只剩錢七七苦苦支撐,錢七七倒下那一刻,路風(fēng)(fēng)載睜開眼,他終于突破修為天神者。
抱著倒下的錢七七。他道:“你等等我。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馬上來陪你。”
在李南晴吃驚的眼神中,路風(fēng)(fēng)載一劍滅了所有傀儡。
“輪到你了,李南晴。”
李南晴逃無可逃,路風(fēng)(fēng)載也堅(jiān)持不住了,最后一擊,兩人同歸于盡。
靈思那一刻,李南晴瞪大雙眼,心中還想著,古時(shí)亭送她修為,給她無上權(quán)(quán)力的時(shí)的畫面,她嘴里還在念叨著,“我要·····我要······。”
路風(fēng)(fēng)載拉著錢七七的手道:“我來了。”
兩人沒有痛苦,只有平靜,平靜的令人心碎。
東洲滅道者被李南晴重創(chuàng)(chuàng),洛絲雨空出手趕來便看到這一幕。
無瑕其他,只能前行,這是他們必須走的路。
創(chuàng)(chuàng)世神柱上空的獻(xiàn)(xiàn)祭越來愈快,五人的鮮血凝結(jié)(jié),越發(fā)(fā)透明,幾乎快要消失。這時(shí)候古時(shí)亭才肩上的五色雀鳥,嘰嘰喳喳叫個(gè)不停。
“你興奮什么,鳥兒。”
古時(shí)亭揮袖,五色雀鳥展翅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