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動靜啊,把趙崗都給殺了。”
“孟楠,你就不怕十三太保殺你么?”
唐安掙扎著說出這句話,嘴角卻不住的流血。
“既然你也猜到了,我就不瞞你了。”
孟楠揭下面具,瞇著眼笑嘻嘻的踱步到唐安跟前,整個人顯得輕松寫意,志得意滿。
“趙崗沒做的事情,我做完了,只要等到外面一開門,明天之后,我就是宗門里平步青云的真?zhèn)鞯茏印!?p> “到時候,別說幾個太保,就是那北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使蘇定遠在我跟前,也是平起平坐。”
正說著,孟楠張口輕輕一呸吐在趙崗尸體上,手里的刀穩(wěn)準狠的朝著唐安脖子刺了進去。
怎么沒有血?!
幻術(shù)!
茅山道術(shù)·煙熏火燎!
“誰!”
出刀!
一刀深深扎進孟楠的心臟,這個前一秒還春風(fēng)得意的“真?zhèn)鞯茏印保乱幻氡愀鎰e了世界。
如果不出意外,不消幾個時辰,他也只會今夜虎穴獄大亂里平平無奇的一具硬尸。
“咳咳,怎么,你不會也要說一堆亂七八糟的吧。”
唐安眼皮微顫,略帶笑意的說出這句話,抬頭看向正在孟楠身上扒拉東西的劉羨陽。
人家等著個大眼珠子還沒死透呢,你先給人家扒得干干凈凈……
“要不是我看你是個狠人兒,我才不出來摻和呢,打架多麻煩,老老實實藏起來不香么?”
“不過,姓唐的,你這也沒太狠啊,要不是你劉哥我靠的住,自己不差點死翹翹咯~”
唐安接過劉羨陽遞過來的刀,伸著腿踢了一腳孟楠回應(yīng)道:
“可惜,沒能從他嘴里問出來更多的東西。”
要不是自己看見了那塊在孟楠身后快速移動的石墻,再借著潛夢中的幻術(shù)迷惑了一下孟楠……
“上來吧,看你這樣,劉哥背著你。”
一邊說,劉羨陽一邊蹲在唐安面前,兩只手架在后面拖住他,順手拔掉飛鏢。
“你這愈合速度,也太驚人了。”
劉羨陽對著肉眼可見的正在愈合嘖嘖稱奇。
“慢點,我傷口疼。”
直到現(xiàn)在,胸口的傷勢才完全發(fā)作,痛的唐安不停倒吸著涼氣。
不知為何,兩個萍水相逢的人,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奇妙的配合。
聯(lián)想到劉羨陽之前說過的話,唐安突然帶著一股別扭的語氣感嘆道:
“哈爾濱銀,彳亍!”
“那tm是哈爾濱銀行!”
隨口反駁一句之后,劉羨陽驚愕的回頭與唐安對視大喊道:
“我超,異世界的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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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被送來?”
“下午剛到。”
“我來了七八天了。”
兩人坐在青石板上,估摸著已經(jīng)快到巡獄結(jié)束的時辰,青銅大門即將被打開。
劉羨陽作為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三次任務(wù)的夜行者,在這幾天里,仗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巧嘴打聽了不少機密。
比如,北鎮(zhèn)撫司的內(nèi)部斗爭,其實就是十三太保中大太保蘇定遠與二太保韓斗之間的較量。
韓斗拉攏了包裹自己在內(nèi)的七位太保,而堂堂鎮(zhèn)撫使蘇定遠一方,只有六位。
靠著明面上十三太保之首的身份加上皇帝信任,這才堪堪斗了個旗鼓相當。
而韓斗,在爭取皇帝支持無望后,也明里暗里有了些靠攏真武山的念頭。
“這次的亂子,恐怕就是真武山在背后搞的鬼,只是沒想到韓斗的膽子大到了這種地步。”
“看來,這長安,水挺深啊。”
聽完劉羨陽對十三太保之間的分析,唐安將話題轉(zhuǎn)向了另一個自己感興趣的方面:
“對了,火靈是什么東西?”
“這個世界奇怪之處就在于,每個人的靈不同,火靈便適合火焰功法,像你這種,則應(yīng)該去修習(xí)雷電功法。不過……”
劉羨陽頓了頓,略略思考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
“長河境一般只能引動一小部分天地靈氣附著在身上,能嫻熟運用這么龐大的靈力,是第三境才能做到的事情,按你剛才的說法,趙崗大概是用了什么以命搏命的法子。”
“出去之后……”
吱嘎…吱嘎…吱嘎……
唐安的話尚未出口,青銅大門一點一點被打開,火光照進昏暗的牢獄里,數(shù)十位身著輕甲的飛魚衛(wèi)井然有序的涌入甬道。
一名身著紅衣,長相妖艷俊美的青年看都不看二人一眼,隨意揮了揮手說道:
“拿下,送去審訊!”
幾名飛魚衛(wèi)立馬上手控制住唐安與劉羨陽,強行往外面架了出去。
“過幾天,各司選人的時候見。”
劉羨陽沖著唐安擺了擺手,神情間沒有一絲慌亂。
唐安甚至從他的表情里捕捉到了一絲,因為被人拖著,不用自己走路而頗為滿足的神色……
砰地一聲鐵門關(guān)上,唐安被壓進了一間漆黑的小屋子,飛魚衛(wèi)將他死死捆在鐵床上,幾根小臂粗細的鎖鏈纏繞住身軀。
摩擦之間,胸前的傷口又開始滲出滴滴鮮血。
飛魚衛(wèi)走出門去,進來的人定點燃旁邊的燈,昏黃燈光下,唐安看清了他的面目后眉頭一緊。
是之前與趙崗交談的那名小旗官。
“說說吧,是誰指使你謀害獄卒的。”
“獄卒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
小旗官雙手撐在桌子上,整個人向前傾了過來,無形的壓力施加在唐安身上。
“是趙崗,陳奕和孟楠他們。”
“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殺了一個隊長兩個什長?”
“準確的說,孟楠是我和劉羨陽一起殺的。”
“你,唐安,一個小小獄卒要是真有這種實力,又為什么要藏著掖著?還不是為了那點陰謀詭計?”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
一番言語交鋒之下,面對絲毫不讓的唐安,小旗官不怒反笑,一步步走近他跟前。
一口咬死自己清清白白,絕不松口,這是今夜唐安給自己定死的原則。
看眼前這副架勢,恐怕小旗官想要讓自己背下這口黑鍋。
一次死了接近一整隊獄卒,這絕對是轟動北鎮(zhèn)撫司的大事,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那個紅衣男子應(yīng)該就是十三太保之一的朱歸。
作為唯二的幸存者,此時此刻,在虎穴獄,一個小旗官絕對不敢亂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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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新晚了,以后一定準時發(fā),第一章早上8點左右,第二張晚上6點左右。 這幾天事情確實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