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又是誰啊!”我翻身下床,有些惱火地貼在門框上。
“不用聽了,我,老張。”門外一陣嗚啦嗚啦的說話聲,看來今天到這里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干什么,急嗎?”我用一種很慵懶的語調問道。
“關系到你的安危,最好馬上開門。”對方的聲音提高了一些,看來是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
我下意識地轉身尋找那個不速之客,卻發現房間里只剩下一塊白布。
“聽天由命吧,小家伙。”我咕噥著打開門,幾乎是同一時間,門被推到最大,房間里塞滿了拿著步槍的士兵。
“昨晚休息得還好嗎,小伙子?”老張從那堆人身后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么大陣仗,是怎么回事?”我用眼神指了指那幫士兵,他們正粗暴地翻著我的私人物品。
“關于這個,先給你賠個不是,但是——”他拉著我走出了房間,“有些人可能是急性子,想要徹底解決隱患——當然我是不認同的。”
“很抱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從一開始便是。”我搖了搖頭。
“沒事,這與你無關,只是我心里堵得慌,說出來會好受一些。”他苦笑了一下,但很快改換成嚴肅的神情。“昨晚真的沒問題嗎?”
“千真萬確。我睡得很舒服,拜這里的網速所賜。”我瞟向屋內,有一個士兵扔開我的手機,好奇地看著地上的那攤白布。“我希望這一切與我無關,我只是個普通人。”
“錯了,你不普通。”老頭笑著搖了搖頭。
“我希望今后我還是個普通人。真心希望。謝謝。”我徑直走回屋里,不滿地看著那幫粗魯的士兵。
“小心點,摔壞了照價賠償。”他們沒有理會我,剛才端詳那塊白布的士兵將它放在桌子上,而后開始走向衣柜。
“好了,到這里吧,你們的時間到了。”老張站在門口,做了個停止手勢。那幫士兵中一個佩戴袖章的家伙走過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而后轉向老張:“我希望以后別再出什么岔子,不然到時候都不好看。”
“哼,”老張冷笑了一下,“你們上次可不是這么說的,我倒是有準備,就看最后你們到底靠不靠譜了。”
那個士兵微微搖了搖頭,打了個手勢,房間很快只剩下狼藉一片。
“明天就送你走。你是不能待在這里了,回去過個好年吧。”
我看著老頭不可捉摸的神情,心里暗暗升起了不安。
房門關上,我像是剛剛逃離法場,長長松了一口氣。
“你還沒走,對吧?”我望向屋里,那塊白布里又出現了那個家伙。
“好險……差點,找到我。”她一只手捂住胸口,吐了一口氣。
“你藏在哪里了?那么多人都沒找到你。”我開始撿拾散落一地的衣服,上面甚至還有腳印。
“我在……衣柜里。”
“衣柜?”對啊,好像這個房間就那里還沒有被搜查過。可是——說是衣柜,那不過就是個小箱子——她是怎么躲進去的?
“你會縮骨功嗎?”我問道。
她一臉迷惑。
“我很奇怪那個,嗯,箱子是怎么裝下你的,目前你的體積大概是它的1.5倍……”
她抬起頭,對著那個箱子比劃了一下。“沒問題,剛剛好。”
“什么,那——給我再演示一遍?”我突然有了興致。她本身已經有些不合常理了,我想看看到底還能離譜到什么程度。
“好。”她身上的白布突然動了動,接著發出幽幽的藍光,幾乎是一瞬間,那塊布落在地上。
“誒?哪去了?”我向四周看去,卻什么也沒有。這時,那塊白布突然動了動,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從底下鉆了出來。
“喵。”它對著我叫了一聲。
“嗯?”我的腦子里開始進行緊密的計算,最后終于把一個奇怪的等號架了上去。“哦——”我走上前去,把它舉了起來。
“真他娘的神奇!”我看著它,不禁發出了最真實的贊嘆。也就在這時,眼前突然閃過什么,接著臉上一片燒灼的疼痛。
再回過神時,那塊白布里又出現了那個家伙,不過臉陰沉著,嘴角露出什么鋒利的東西。
“你這樣……很不禮貌。”
我揉了揉臉頰,那里的燒灼感減退了一些。“真是對不住,這太夸張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收回方才的神態。“想好了嗎?我要出去……幫幫我。”
我撓了撓頭。“這對我有什么好處嗎?”
“也許有。”
“先說來聽聽。”
“好。之后,我可以為你……做,很多事情。”
我左思右想,覺得這個回答還是不能讓我滿意。“這個出發點很好,就是太籠統了……具體一點吧。”
“具體?怎么具體?”她歪了歪腦袋,“‘很多’就是,就是一切……什么都可以。”
“打住,別說那么絕,這句話我很難跟警察解釋清楚……要不這樣吧,你先跟我回去,之后再想辦法。希望這個世界上有好心人愿意收留你。”
聽完這句話,她突然抬頭看向我:“這個人,是你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很遺憾,我是個普通人。”
她的嘴皮抖了抖:“可以。你來計劃。”
我轉過身,看著門口,不禁張開了雙臂。“我可是好久沒有聽到這樣激起熱血的話了。好!我保證你離開這里的方案將會天衣無縫。”
其實,我想的更多的是,終于能回去了。至于其他的,先放到后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