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管慶祝,正事兒過了這個(gè)周末還是得繼續(xù)(xù)。
自從權(quán)(quán)裘被捕,到現(xiàn)(xiàn)在已經(jīng)(jīng)過了快半年了。
馬鷹龍這邊雖然臭了,帝龍也毫無起色,就靠著太空城一期和一些重拾起來的周邊產(chǎn)(chǎn)業(yè)(yè)在撐著。
醫(yī)(yī)院因?yàn)獒t(yī)(yī)保的關(guān)(guān)系還算穩(wěn)(wěn)定,不掰正不生事兒,耍無賴嘴臉破罐子破摔的策略,倒也讓眾人失去了一些八卦的興趣。
熱度下來了,馬鷹龍就等于有了一絲喘息的機(jī)會(huì),一旦能喘息,他的腦子就會(huì)冷靜下來。
這可是陸冠生不愿意看到的。
馬鷹龍這樣的人,一旦冷靜了,就會(huì)做“對(duì)的事兒”,就會(huì)細(xì)(xì)致,就難以抓到把柄。
所以陸冠生得讓他繼續(xù)(xù)炸毛!繼續(xù)(xù)“忙”起來!
怎么讓他炸毛么,陸冠生覺得很簡(jiǎn)單,只要他在他面前晃悠晃悠,這人就會(huì)不舒服!
所以么,他又潛入了馬鷹龍的宅邸。
這次他是白天去的,在客廳坐下之后,他拍了一張自拍,用加了自毀程序的短信傳給了馬鷹龍。
馬鷹龍這時(shí)候正在上班呢!文件批示到一半,手機(jī)響了。看到陸冠生的大頭照上熟悉的背景,馬鷹龍雙眼一瞪。
想要再一次確認(rèn)(rèn)的時(shí)候,卻收到短信“自動(dòng)刪除”的提示。
知道自己沒看錯(cuò),一個(gè)電話打到家里,結(jié)(jié)果沒人接!
陸冠生當(dāng)(dāng)然不能接!馬鷹龍不在家呢,萬一他電話錄了音,那不是給自己“私闖民宅”留了把柄?
陸冠生不接電話,馬鷹龍又不可能把陸冠生單獨(dú)留在自己家搗亂,特別是他根本就知道他地下室的秘密。
雖然沒有掌紋和虹膜,陸冠生應(yīng)(yīng)該進(jìn)(jìn)不去,可馬鷹龍疑心病重,也見識(shí)過陸冠生的黑客技術(shù)(shù)……放他在那里久了,說不定就有時(shí)間破解了!
所以馬鷹龍只得翹班驅(qū)(qū)車趕回宅邸。
一進(jìn)(jìn)門,他就往地下室跑。看了看里面,沒見到人,正疑惑陸冠生在哪兒呢,就聽到廚房里有磨豆的聲音。
關(guān)(guān)上地下室入口,他轉(zhuǎn)(zhuǎn)身去了廚房,才看到陸冠生正用他的咖啡機(jī)磨著一包咖啡豆。
“呀!這么快?我快遞剛到,咖啡還沒泡好呢!你等會(huì)兒?”陸冠生一邊繼續(xù)(xù)弄他的咖啡,一邊說。
“你真把這里當(dāng)(dāng)自己家了?”馬鷹龍不是很滿意陸冠生自說自話就隨便使用他的私人物品這種行為。
“我也來過很多次了,知道你的待客之道。”陸冠生接了兩杯濃縮,一杯倒入裝了熱水的杯子里,然后開始打奶泡。
“你這次又是來干嘛的?”
“一杯美式,不加奶不加糖對(duì)吧?”打完奶泡,陸冠生將另一杯濃縮倒入牛奶,“你看我都好心給你也泡了一杯。”
知道馬鷹龍不會(huì)接,陸冠生直接端了兩杯咖啡,越過門口的馬鷹龍,直接回到了客廳,把那杯美式放在了茶幾上,坐下喝了一口香濃的拿鐵。
“你家連牛奶都沒有,還要我自己去買,真是的!”
“你大白天就是來這里喝咖啡的?”馬鷹龍?jiān)謁麑?duì)面坐下。
“不不不,知道你沒朋友,我來跟你嘮嘮家常。”陸冠生做了個(gè)怪腔,“比如問候一下你母親……比如問問她在籠子里過得可好?”
“你!”馬鷹龍有一絲意外:陸冠生是怎么知道權(quán)(quán)槿的事的?
“我說啊,你母親好像并不是冥帝的人,你怎么也給她安了芯片?難道是……”陸冠生搖搖頭,“唉!不孝啊!不孝!”
“陸冠生!你不要九十步笑百步!你是怎么對(duì)付你家人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老弟做壞事兒,要說那也是是你給弄進(jìn)(jìn)去的。”陸冠生一臉無所謂,“再說了,他們是想要弄死我,我這是自保,揭發(fā)(fā)了一下而已。你老媽難道也要弄死你?我怎么聽說她挺幫襯你的?”
“幫襯?指手畫腳那叫幫襯?”馬鷹龍白了陸冠生一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jié)。”
“我看你那是‘?dāng)〖易恿H不認(rèn)(rèn)’才對(duì)!”陸冠生秒懟。
“哼!幼稚!”
“嗯!你老了,胃里的電池也換了兩次了,還舉目無親……不過帝龍也快倒了,不需要什么繼承人了!”
“你才要倒了呢!”
“錦浩現(xiàn)(xiàn)在好得很呢!你這點(diǎn)資產(chǎn)(chǎn)是買不起的了!”陸冠生笑了笑,“唉!帝龍要在你手里給玩沒了,你媽知道嗎?”
“你到底要說什么?”
“我就是想問問,要是你媽那邊的芯片沒了,你猜她會(huì)怎么做?”
“你少動(dòng)她的腦筋!”
“這需要我動(dòng)腦筋?”
“你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沒做,不過么……權(quán)(quán)裘那事兒擱了半年了,是該結(jié)(jié)一結(jié)(jié)了!”
“一個(gè)廢了的,你覺得我會(huì)擔(dān)(dān)心?”
“不覺得啊!”陸冠生喝完最后一口拿鐵,“反正你就是個(gè)六親不認(rèn)(rèn)的,是沒啥感覺!真?zhèn)銒尩男陌。 ?p> 聽到這里,馬鷹龍抄起茶幾上的咖啡就朝陸冠生扔了過去。
閃身、躲開,杯子砸到紅木沙發(fā)(fā)椅背的邊角上。“哐”地一聲,瓷杯震裂,這一杯微涼的咖啡便全數(shù)(shù)灑在了緞面的沙發(fā)(fā)座上。
“哎呀呀!不好洗啊!咖啡漬最難洗了!還是高級(jí)綢緞……敗家!”陸冠生看著那一大灘污漬,微微搖頭。
這上百萬一套的古董沙發(fā)(fā),怕是要?dú)Я稅桑坎賄^馬鷹龍有的是錢,他并不心疼罷了!
抽了張紙巾,陸冠生抹掉手背上的一滴咖啡,走進(jìn)(jìn)了廁所,又不見了!
鑒于陸冠生幾次出入都是從這個(gè)樓下備用衛(wèi)(wèi)生間,馬鷹龍拿著鑰匙就把這里的門反鎖了!
不知道陸冠生為什么提起權(quán)(quán)槿,馬鷹龍聯(lián)(lián)絡(luò)(luò)了管家,得到一切正常的回復(fù)(fù)。
“也許這不要臉的蒼蠅只是糊弄一下我而已罷了!”馬鷹龍想,“想要進(jìn)(jìn)入那個(gè)別墅,光是激光網(wǎng)(wǎng)就通不過。”
即使是激光網(wǎng)(wǎng)被破壞了,也立馬會(huì)引起警報(bào),樓頂?shù)臋C(jī)關(guān)(guān)槍就會(huì)向各個(gè)方向射出無數(shù)(shù)顆子彈。還沒到門口呢就成了馬蜂窩了!
冷笑一聲,馬鷹龍知道陸冠生接下來肯定是要?jiǎng)訖?quán)裘了!
權(quán)(quán)裘在監(jiān)(jiān)管處已經(jīng)(jīng)快半年了,由于直接證據(jù)(jù)不足,一直無法斷案。
上頭也是小心謹(jǐn)(jǐn)慎,因?yàn)橥黃鳶訃舴鞘搶滸鋼胤蛘哂行碌淖餇睿豢梢苑磸?fù)定罪。
所以想要將權(quán)(quán)裘關(guān)(guān)久一些,就必須在拿足了證據(jù)(jù)之后才能開審。
不知道陸冠生有什么證據(jù)(jù)的馬鷹龍,只能觀望,隨機(jī)應(yīng)(yīng)變。
這樣很被動(dòng),是馬鷹龍不喜歡的方式,但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原以為陸冠生只會(huì)查賬,將權(quán)(quán)裘與木衣的賬號(hào)對(duì)上,但他想多了,也又想少了!
陸冠生并沒有從木衣這個(gè)身份入手,而是直接把冥帝的研究室和權(quán)(quán)裘掛上了鉤。
這個(gè)研究室的法人就是權(quán)(quán)裘,雖然沒有用真名,但注冊(cè)使用的證件卻都是權(quán)(quán)裘的。
注冊(cè)局的監(jiān)(jiān)控也顯示了前來注冊(cè)的人,正是年輕時(shí)候的權(quán)(quán)裘。
至于這三十幾年前的監(jiān)(jiān)控是怎么被拿到的,馬鷹龍對(duì)此很是疑惑。
一般的監(jiān)(jiān)控只保留28天,重要部門也只會(huì)存檔3年便銷毀了,他哪來的資料?
但手下的人也說了,這是原件,沒有任何編輯的痕跡。說不過去啊?
有了這樣的聯(lián)(lián)系,接下來就是順藤摸瓜,找出了這個(gè)研究室的研究制作內(nèi)(nèi)容,出入賬時(shí)間等等。
而這兩顆炸彈的制作和出納時(shí)間,和兩次爆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