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前往撒丁島
托斯卡納群島,一披軍隊在這里軍訓(xùn)數(shù)(shù)月,周圍的國家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后面的侃侃而談,把這作為談話的資本——費迪南多這個年輕大公竟然帶隊軍訓(xùn),可笑,軍隊是這樣練出來的嗎?還比賽跑步,他以為還是羅馬時期嗎?
十月,軍隊忽然在無人的港口處集結(jié)(jié),
“喂,我們?nèi)ジ陜錚俊幣粋€士兵用槍戳了戳旁邊的士兵。
“我不知道啊。你看我這個樣子,怎么可能知道啊。”
士兵看了眼旁邊的士兵,仔細端詳了起來,
點了點頭,
“嗯,說的也是哦。”
“少來了。”
“o(* ̄︶ ̄*)o,開個玩笑嘛。”
“要打仗了聽說,被長官聽到了,會說你嬉皮笑臉的。”
“這我早就知道要打仗了,就是不知道要打哪里嗎。”
“你管他打哪里,天天喊著復(fù)興羅馬,統(tǒng)(tǒng)一半島,前兩天不是說大公繼承那什么國王嗎?”
“意大利國王咯,。”
“對對對,就是那個啥子意大利國王。你說大公殿下真的祖先有這個稱號。”
“你可真沒文化,意大利都不知道,意大利就是意大利,就法蘭西你知道吧。”
“懂,一個大國家。”
“那對了意大利也是個大國家嗎?你說托斯卡納大公有沒有這個稱號可以繼承,那豈不是笑話,聽說他爺爺,原來是北邊法蘭西一個啥子地方的領(lǐng)主都能繼承美第奇的大公之位,弄到個意大利國王哪里稀奇了。”
“不是說德意志的嗎?”
“你管他,反正現(xiàn)(xiàn)在你看喊出意大利國王,意大利很大嗎,整個半島聽說都是,那不就要打仗了嗎?”
“大哥你是這個,你是真的明白人。”
被戳的士兵豎起大拇指,意思是那個玩意很大,這里指的是很牛掰。
“還有,你這兩天伙食是不是變好了,一般什么人伙食變好?”
“什么人?”
“上刑場的!。”
“說這些喪氣話干什么?大家一定都能活著回來。”
旁邊的人見氣氛不對,趕忙過來接話。
船艙內(nèi)(nèi)你一言,我一語,汲汲孜孜的喧鬧不已。
揚起風(fēng)帆啟航,海面上的船只一艘艘的向西而去,在海平面上留下了幾道白色的水痕,船身輕盈,桅桿筆直如槍,船上的人影也越來越遠。
船身隨著漸行漸遠沒入水面,只剩下掛著幾頂長帆的桿子在遠處依稀隱隱約約的模糊可見,夏爾男爵站在船長室里面,他死死的盯著遠處魚兒竄出水面濺起的浪花,讓他想到了此次出征,是不是也如同這只魚一樣,只是揚起風(fēng)波,又漸漸歸于平靜。
眼神中帶著三分堅定,閃爍出仇恨的眼光,又有著一絲說不出口的緊張氣氛,一想到曾經(jīng)(jīng)作為海盜奔襲撒丁島的那次戰(zhàn)(zhàn)役,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船舷邊站著的是剛剛繼位不久的托斯卡納大公,二十一歲的費迪南多,經(jīng)(jīng)過數(shù)(shù)年的船上生活,他的臉頰猶如刀削,無比堅毅的眼神當中充滿了對這次出征的自信,美色之間細細觀摩,帶著些旁人看不出來的許愁容,
“風(fēng)浪大了,請您回到艙門把,殿下。在海浪里這里一不小心失足的人可不少。”
詹姆斯勸慰道,一邊說著邊有些反胃,感到惡心,
“你暈船了,回去吧,我要和我的伙計們在一起。”
“殿下,您不回去,我不回去。”
“你回去吧,我以托斯卡納大公之名命令你。”
“是。”
費迪南多在詹姆斯退下后不久,也往后面的甲板上走了走,
剛剛的風(fēng)浪還不大,他站在那兒鼓舞沒問題,現(xiàn)(xiàn)在風(fēng)浪大了,如此冒險但大可不必。
他的眼睛凝視著后方天空中的白云,等什么時候前方也有白云了,那就是要到岸上了,因為只有靠近海岸的地方才有白云。
隨著眼神逐漸渙散,思緒也飄落在天地之中,他在思念自己的父親,為自己的父親所面臨的困境擔(dān)憂。
神圣羅馬帝國皇帝的直屬領(lǐng)地所遇到的情況其實與普魯士相似,普魯士同樣的也是多民族國家,德意志人不占多數(shù)(shù),但通過同化,上層貴族都是說德語的,加上國家(軍隊)提供的義務(wù)教育,這就使得普魯士的主體,東普魯士逐漸德意志化。
其實就算是在匈牙利,匈牙利人的數(shù)(shù)量也只占三分之一,理論上這些改革是有著成功的可能,如果被執(zhí)(zhí)行下去了,還是有可能實現(xiàn)(xiàn)的,說德語的人其實占據(jù)(jù)的數(shù)(shù)量最多,其次是各種方言,而非匈牙利語,實際上這個時代的匈牙利語只是一種口頭方言,并沒有文字,匈牙利人后來為了突出自己的高貴,干了許多騷造作,比如和匈人攀上祖宗關(guān)系,就很牛掰,到底是仍賊做父,還是鬼子被教化有功,不懂,大為震驚。
但實際上和他講事實,他說占得人數(shù)(shù)很少,因為都是貴族,我們都繼承了文化,就使勁扯犢子,你說科學(xué)事實,他一個勁講文化,就像有些農(nóng)(nóng)村土方子,玉米須子做湯治理肺炎,簡直無語,美名其約傳統(tǒng)(tǒng)文化。
就德語人群而言,是占據(jù)(jù)著優(yōu)(yōu)勢的,但在貴族層面上,是不占據(jù)(jù)優(yōu)(yōu)勢的,匈牙利貴族不僅吞并附近的土地,還在成為那里的地主,匈牙利貴族勢力龐大,這對于國家統(tǒng)(tǒng)一不利。
約瑟夫在他實際執(zhí)(zhí)政的二十年里面干的也就是這些事情,在加利西亞、布科維納、匈牙利和西本比爾根建立德意志移民區(qū)(qū),獎勵依附地區(qū)(qū)德意志貴族地產(chǎn)(chǎn)和德意志資本的發(fā)(fā)展,
為的就是打壓這些少數(shù)(shù)地區(qū)(qū)的多數(shù)(shù)貴族,使當?shù)氐鈉矯癜儺諅兪找媯瑥畝鴱母舊顯黽誘麄€國家的凝聚力。
民眾因為統(tǒng)(tǒng)一而獲得利益,這才是國家真正的穩(wěn)(wěn)定之路,這樣就算少數(shù)(shù)地區(qū)(qū)的多數(shù)(shù)貴族們想要造反也會淹沒在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里面。
可是,這條道路指定不好走,注定是艱難而又困苦的一條道路,不被親人理解的道路,作為皇帝,親人都是貴族,要減少貴族的剝削那就相當于割走貴族身上的肉,來給平民喂血。
而這個時代統(tǒng)(tǒng)治地區(qū)(qū)的官員如果不用貴族還能用誰呢?貴族千條萬條壞處在那里,還是有人用它就說明他們在這個時代有著自己的可取之處,就比如說識字,不要小瞧這一點,上下政策的同行總不能靠著口令傳播吧,一般口令可以,秘密的呢?認識文字的人方才使得政令通行有度。
還有一點,地方勢力的配合,由于相互認識且相互了解,在執(zhí)(zhí)行力度上也更強力有效,不會出現(xiàn)(xiàn)被架空的現(xiàn)(xiàn)象,當然這樣的前提是不傷害貴族統(tǒng)(tǒng)治階級的利益。
但歷史上,約瑟夫死去之后,他的弟弟利奧波德一人來到奧地利,反對改革的聲音遠遠大于支持改革的聲音,再加上約瑟夫本人并不理解改革的意義所在,所以統(tǒng)(tǒng)統(tǒng)(tǒng)廢除,這獲得了好評,短短在位兩年,被稱之為一個好君主。
好在那里?這不如同后世,況且就算是后世要做一些造福全國的政策,也要在十年后甚至幾十年后方能見效,歷史上他沒打過仗,沒頒布過什么法令,經(jīng)(jīng)濟無為,政治無為,軍事無為,唯有和普魯士的合作上稍稍有所成就,
這么評價自己的父親不是很好,但怎么說,如果要稱贊一下他,就當君主而言,他比西邊的法蘭西國王要合格,但比起一個英明之君,還稱不上。你說他聰明機智,這種贊揚費迪南多不反對,可是你就說兩年他能干什么大事夸上天去了,
又不是霍去病直接奔襲幾千多公里到匈奴老家,相當于從法國巴黎直奔莫斯哥,這還是直線距離,北京到上海直線距離還1000公里呢,實際上開車過去肯定不止,公路還得1400公里,車子實際上開過去,也不止這么多,畢竟彎彎繞繞肯定有差異,會都走幾步都很正常。
除非你說這兩年,老爹干的是這種大事,費迪南多還真不信,不要說別的,實在是太熟悉了,改革是要死人的,以利奧波德的性子怕是狠不下心來,由于背后家庭力量的緣故,本該死的人死不了,不該死的人被人陷害,這樣的改革也就終止了,稱不上真正的改革。
真變得殺伐果斷起來,簡直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
但要是真真的干了,那不得不佩服。
費迪南多在思考如此稱贊的緣故,為利益衡量之,從來只有背叛階級的個人,而沒有背叛階級的群體,所以國王的背叛往往是最容易成功的自上而下的改革,這還是國王在貴族這個統(tǒng)(tǒng)治階級中的個人力量最為龐大的緣故。
利益,
這些稱贊他的人獲利了,專家學(xué)者背后的支持者獲利了,匈牙利的國家的分裂者們獲利了。
所以說這才是奧匈帝國分裂的內(nèi)(nèi)因,再加上多次對外作戰(zhàn)(zhàn)失敗,分裂是一件不得不走下去的必行之事。
于是就對比起了其他國王,怪不得,已經(jīng)(jīng)屬于上流了,再對比一下時間線上本來的繼承人,原來如此,確實,有點撈哦,這些繼承人是一個比一個拉跨。
被權(quán)(quán)臣架空的“睿智”皇帝,稍微不那么“睿智”卻還不如過于睿智的一位勤奮皇帝,
事實證明,如果一個國家的執(zhí)(zhí)政者要么不能勤奮,一旦勤奮的一定要聰明,否則國恒亡。
意思很簡單,做主要謀略的人一定要聰明,不聰明還樂于做謀略,還不如權(quán)(quán)臣執(zhí)(zhí)政,至少就謀略而言,在面對外敵之時,他第一不會造反,第二,夠聰明。
無后顧之憂而能用之,豈不妙哉。
因為這種情況下,國家的利益就是個人的利益,除非君主感覺自己要干點事,還認為一定要趕走他,理智上這種情況不會出現(xiàn)(xiàn),但人是一種情感動物,不理智的情況常常出現(xiàn)(xiàn)。